顾灿溪很平静的回答道:
“因为他们做的事情不太干净,所以害怕被调查,于是就反过来请一个高级的专业人员,去调查和研究身边可能出现或者潜伏存在的侦探或警方卧底。
这种人就叫做反侦探顾问,比之侦探和刑警要更加的细节,谨慎,隐秘。”
我弄懂她的意思后,笑了笑,问:“所以,你去替他们干这个,不觉得心痛么?这就好比替人销赃一样。”
顾灿溪眨了眨眼睛,抬头看着前边的老旧砖墙,回忆道:
“我唯一心痛的事情就是,我的家里人患了重病,当时四处筹钱都没有人肯伸出援手,唯一一个想要帮助我的叔叔,他还打算骗我去做不正当的事。
最后我才明白,唯有自己强大,才是真理,请求别人帮助,是需要付出代价的,永远不要去祈求别人,你要祈求的是自己。”
“自从我的家里人通通走光之后,我就开始变得坚强独立了起来。
从那之后,我在背地里进行了许多不为人知的反侦探、反调查工作,渐渐的在圈子里也变得小有名气,也因此接到了一项重任,那就是替蝴蝶集团工作!”
我听到这里,眼睛微眯了起来:“你这是在玩火啊姑娘,这可是犯法的事情。”
顾灿溪却是反过来盯着我:“你有证据证明我犯法吗?”
顾灿溪撩起耳边的发丝看向我,说:
“就是想来见你一面,顺便提醒你们,不要再来打探蝴蝶集团的消息了,以你们现在的实力,是斗不过他们的。”
“你如果不介意的话,多透露一些与蝴蝶集团相关的信息给我们听听呗?”
我眨了眨眼睛,期待的看着她。
这个女人就好像古时候那种黑白通吃的家伙,两边都吃得开,掌握的秘密也是丰富多彩,要是能够抛出来一些,那就再好不过了。
可是,顾灿溪却不打算透露,用一种轻描淡写的语气讲述了一句:
“蝴蝶形成的过程,首先是一颗卵,其次是幼虫,接着变成蛹,最后才是化蝶成虫,整个步骤走下来,需要经历诸多磨难,但是能够撑到最后,你才配称之为。蝴蝶。”
“你在逗我玩么?我是想了解蝴蝶集团,而不是蝴蝶啊。”
“嗯,我跟你讲的就是与蝴蝶集团相关的东西,你慢慢去领悟吧。”
顾灿溪望着我微微一笑,眉宇间美不胜收:
“我跟你的接触到此为止,江湖路远,有缘再见。”
话音落下,纤细的身影便朝着巷尾的方向快速飞奔离去,如同古代那种飞檐走壁的侠客,身姿敏捷,充满高手的气息。
望着佳人离去,我在原地久久不能平静,好像突然心里失去了一些什么东西,正在这时,巷口的方向钻出一个身影,朝着我所在的方向赶来。
当那人靠近,我就见到了对方的全体模样,是邢星。他来到面前后,眉毛一挑:
“你把人放走了?”
这你都知道?我看着邢星,略显的惊讶:“你是怎么知道,我跟那人碰面了?!”
邢星身子一耸拉,呼出一口浊气,简简单单的回答道:
“我跟叶冥那边没有任何发现,所以很显然,那人就在你找的这边,而且我看你的表情就看得出来,你把人放走了。”
要说这邢星,当真是一个神人也,不仅本领高强,而且还生着一双察言观色到极致的火眼金睛,只是瞧着别人的一举一动,就能猜出来许多想法。
“你说得没错,我把人放走了。”我不瞒直接回答道:
“但你可能猜不出来,那个躲在暗中观察的人,不是蝴蝶集团的人,而是顾灿溪,她自称是什么。反侦探顾问。”
见多识广的邢星,对于反侦探顾问自然是有所了解的,此时一听是这种人物之后,顿时不由得抿嘴一笑:
“这个女人,倒是有点意思。她的演技不错嘛,正常人是看不出来的,她居然是一名反侦探顾问。”
与此同时,叶冥也气喘吁吁的跑到了我们身边,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焦头烂额的看着我们,问:
“找到人了没有?妈的,累死老子了。几百年没有运动过,此时突然进行剧.烈运动,感觉腰都快断了。”
邢星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
“你这小身板不多多运动,以后拿什么资本去跟十国千娇打交道?怕是美女当前,也只能徒流泪啊。”
叶冥靠了一声,骂道:
“那样的话可就不同了,如果真有十国千娇摆在我面前,我特么保证一晚上跑十万公里,不带喘气的,必须打得她们哇哇叫。”
停止了这种男人之间的开玩笑式闲聊,我们仨离开了这条巷道,重新走回到了那座高楼大厦面前。
此时门口的围观人群已经被疏散开来,一些武装部队持枪站守在大楼门口,一辆辆警车不断的运送走一批又一批的罪犯,以及受害者。
吴政宇远远看见了我们三个,于是快步走了过来,对邢星说:
“这次多谢你们几个出动,替警方再次打击犯罪成功!我代表国家公丨安丨部门,向你们郑重的道一声谢谢!”
“任重而道远。在这条打击犯罪的路上,我们作为时代变革的见证者,一定不会视而不见,如能出手,必不推辞。
当然,吴队长,你们也辛苦了,我代表全国人民感谢你们的付出,谢了。”邢星很客套的回复了一句。
“改天,我一定请各位吃饭。”吴政宇立刻拍着胸膛表示了这么一句。
邢星知道他现在忙得很,于是就摆摆手:
“吴队,你先去忙吧,我们在这里观看一会儿,看看四周有没有可疑人物,然后就各回各家了,如果警方需要协助调查,给我打电话就行。”
“好的,注意安全,再见。”
吴政宇告辞回到了高楼大厦内,继续进行余下的善后工作。
叶冥深呼吸了一口气,百感交杂的说道:
“可算是风雨过后见彩虹了,邢星,我也带着我的那些弟兄们先走了,找个地方喝庆功酒!
我知道你丫的不喜欢那种灯红酒绿的世界,所以就不邀请您了,嘿嘿,那个马小弟,你要不要跟我走?一起去哈皮!”
我摇了摇头:
“我的身边还有许多别的事情需要处理,暂时没心情去花天酒地,所以下次吧,等有机会先。未来还长,不怕酒不够冻。”
“你们啊你们,都是一路人,好啦好啦,不打扰各位思考人生了,我走喽。”
叶冥潇洒的挥了挥手掌,转身朝着一个方向走去,走出没有几十米,他的那些弟兄们纷纷跟了上去,大声的吆喝着,好像打了胜仗的士兵一样,士气高涨。
目送着叶冥等人离去,邢星笑了笑,淡淡道:
“这小子的日子过得可真够逍遥的,不过他跟我们不一样,他是正儿八经的当代青年,而我们呢,是正在拼搏努力,不断为社会做贡献的不良人。”
没想到邢星也提到了不良人三个字,上一次听到这句话,是在一个貌似死神的老太太口中获知。
面对罪犯和邪恶,不良人是义不容辞挺身而出的正义侠士,而且对于罪犯,更是有一种敏锐的嗅觉天赋,犯罪在他们的眼中,几乎无处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