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女人突然开口哀求道:
“我饿了,给我吃饭,我什么都愿意做!”
韩冬听到这个哀求的声音,脸色更是难看了起来,说:
“我身上没有带着食物。”
我叹了一口气,对韩冬说:
“这些人似乎已经神志不清了,你说的话她都无法理解,不如先想想我们该怎么办?”
韩冬咽了一口唾沫,随即看向了来路方向的那条排管通道
:“堵住不让人进来。”
我瞥了一言他:
“别人拿着刀枪,你堵得住么?”
如果说他是少林走出来的铜人,我就相信他能做到。
韩冬没有讲话,目光巡视一圈,脚步迈步走向了尽头的墙壁处,尝试着叩了叩,听声辨物。
韩冬听完后,皱眉道:
“周围是实心的,但厚度应该没多高,尝试着敲开试试。”
“砸开没问题,我有工具。”
我在这间铺开的三米空间里,找到了一把斧头,而且上面还沾着干涸的鲜血,当自己拾起斧头的瞬间,躲在铁门后观看的女人立刻惨叫了起来。
她们似乎很忌惮这把斧头。
“不用怕,我不是坏人。”
我一边说着这句话,一边直接对照脚下的地板就砸了起来,咣咣的一斧斧下去,直接将地板都劈得裂开了。
韩冬走到我的身边,问:“你要劈开地板么?”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
“难不成劈开墙?墙后是几十米高的地平线,你敢跳下去么?”
言毕,继续朝着地板狠狠劈了起来。
轰轰几下,地板上立刻凿出来了一个巨大的窟窿。
这个窟窿也并非是实心的,而是空心的空间。
透过窟窿往下看,可以看见一座空无一人的房间。
韩冬惊喜万状的说道:
“你说得对,往地板砸,就能砸出一条生路,我们只要往下跳就行了,最多五六米高,绝对不会受伤!”
“你先?”我放下斧头,喘着粗气看向他。
“这就走了?她们呢?”
韩冬看向了周围那一间间牢室:
“我们要抛下她们么?”
我取出手机,打开视频录制功能照着四周拍摄了起来。
拍摄完一段视频后,对他道:
“掌握证据,只要证据在手,接下来这座大楼就要被警方封锁起来!”
韩冬沉默了一会儿,说:
“我得去找找委托人让我寻找的受害者,你可以先走。”
“长什么样子?”我问。
韩冬取出一张照片塞到了我的手上,是一张不到巴掌大小的大头照,可以看见相框里的女孩笑容灿烂,青春靓丽,最多也就二十出头。
这么似水年华的年纪,被人抓来这种地方我倍感沉痛的攥紧了拳头,对他说:
“走,我跟你一起去找!”
而后,我随手找到了一把折刀握在手上,刚迈步朝着一间间独立的囚禁屋走去,打算查看里面的人时,身后那条排风管道的吊门突然被人掀开了。
一颗圆滚滚的脑袋伸了进来,用那双牛眼一样的眼睛,瞅了一眼四周,随即立马落在了我们俩的身上,发出一声怒哼,紧接着从管道内爬了出来。
这是一个高达一米九的男人,穿着一身西装,看起来又是一位狠人!
我喉结滚动了一下,心有拔凉拔凉的对韩冬说:
“要不跑吧?我觉得他能把我们活活打死在这里。”
韩冬目光环视了一圈四周,接着无比认真的说道:
“你先走,我留下来拖住他。”
“靠。”
你是认真的?我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他。
但韩冬表现得无比镇定以及坚定,对我轻轻地摆了摆手:
“你去吧,没事,我能对付。”
这句话说完,那个高大男人已经跑了过来,大吼道:
“都别想跑!”
老子偏要跑!
我直接撒腿就跑到了那条用斧头砍出来的窟窿前,二话不说跳了进去。
男人跑到窟窿面前,怨怒的朝着下面望着。
我双脚着地后,抬头看去,就见到这个男人突然跳了下来。
我立刻险之又险的躲开,随即原来的位置轰隆一声,那人就好像坦克砸下来一般,地面都震动了两下。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落地的姿势不够稳健,直接扭到了脚踝,痛苦的惨叫一声:“啊!”
我以一种快如闪电的速度,跑到他面前抬起脚,好似踢足球一般,狠狠的踢在了他的脑袋上,啪的一下,对方直接暴怒了起来,挣扎着试图站起来。
可是脚踝再次传来的刺痛,令他整个人直接满头大汗的坠在了地上,动弹不得,只能无尽的呻.吟。
“还敢追老子不?”
我冲过去照面就是两拳头,磅磅作响。
这位一米九的大汉子,此时眯着眼睛,咬紧牙关,苦不堪言。
“下次再见到你,牙齿给你崩了!”
我狠狠骂了一句,随即迈步离开原地,朝着这间房子的正门走去。
开门、出门,熟练的动作啊。
可是出到房间外的走廊,却看到右边一行穿着西装的男人立刻拎着砍刀追了过来。
我擦。
玩命这是?
一股凉意直穿天灵盖,甚至来不及去思考,我马上朝着反方向撒腿飞奔了起来。
奔到走廊尽头,出现了一条紧急通道门,打开以后,是楼梯道。
我毫不犹豫的窜了进去,朝着楼梯下边“噌噌噌”的跑,身后传来一阵杂七杂八的追逐脚步声。
要是被他们追上,指定是要皮开肉绽,流一壶血都算低估了!
顿时齐刷刷的黑衣人朝着我看了过来。
这下好了,前有狼后有虎!
果然。
黑衣人看到我后,立刻前仆后继的冲了过来,打算将我制裁。
我咽了一口唾沫,攥着拳头就朝着客厅的另一端跑去。
“快跑啊!”
叶冥在那边扯着嗓子给我加油打气。
可是自己跑出去没有十几米,就发现面前是一条死路,那扇紧锁着的木门怎么拧都拧不开。
身后追逐的脚步声也放慢了,好似猜到了我没法跑一样。
脚步声慢慢靠近,伴随着黑衣人们的冷笑声。
之前追逐我的那些拎刀保镖也追过来了,他们狠狠吐了一口浓痰,口中大骂个不停,好笑恨不得把我大卸八块了似的。
我转头看向面前的各位大哥,露出了一张自认为人畜无害的笑脸,说:
“都是误会,都是误会!”
“误会你麻痹。”
一个暴躁的老哥,直接扑了上来,就要一拳头砸到我脸上去,可我一个麻利的动作躲过,再反手一勾,钩住了他的脖子,将他整个人卡在胸口前。
另一只手快速掏出了口袋里的折刀,架在他脖子上,旋即大声喝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