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近过去,立刻就明白了,这个女人喝醉了,喝得不省人事了。
她浑身散发着刺鼻的酒气,也不知道喝了多少。
我来到她的面前蹲下之后,先是将吹风筒关闭了,然后伸出手去拍了拍她的脸颊,喊道:“醒醒,睡着了吗?哈喽?”
自己无论如何拍捏,她还是不为所动。
赵小媛靠近过来,说了一句:“你别折腾了,她现在就是一条死鱼,根本不会动。”
说到死鱼,不禁让我想到了那些徘徊在夜店门口的“捡尸人”我啧啧了一声,感慨道:
“女人出门在外,喝这么多酒,真的是太危险了,如果我是一个坏人,她现在就危险了。”
赵小媛冷哼了一声:
“你只是有色心没色胆,你太了解法律了,知道做错事情会付出怎样的代价,所以你虽然敢想,但你不敢做。”
我看着这个女人,一脸诧异,心想你是住在我心里还是怎么滴?
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一样。
当然了,其实自己并没有她说的那么邪.恶,一切都是她自己臆想的罢了。
我起身,看向了赵小媛的阴灵:“现在她喝醉酒了,你可以附体了吗?”
赵小媛看了看这个顾灿溪,说:“万一附体后,我也醉了怎么办?”
“还有这种操作?”我惊讶了。
“不知道,没试过。”
赵小媛回复了这么一句,而后直接整个人飘向了顾灿溪的身子。
以上向下的姿势,缓缓贴了下去,而后整只阴魂统统融入到了顾灿溪的身体里面。
我在一旁观看着,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直到等了3、4秒之后,突然顾灿溪猛地坐起身来,睁大眼睛,大口大口的呼吸。
我看着眼前这个顾灿溪,有些紧张,不确定她是本人,还是“赵小媛”,于是忐忑的问道:“你……是谁?”
顾灿溪看向了我,眼睛睁得很大很大,而后开口道了一句:“我,我头好晕。”
我说道:“应该是酒劲还没散尽吧?我去给你倒杯水喝。”
说完,便去到了厨房里,找来一只碗,去到饮水机前倒了一杯,然后端到顾灿溪的面前。
顾灿溪接过水杯,仰头咕噜噜喝了起来,喝完之后,把杯子还给了我,说:“还是头晕……”
我接过杯子,看着她眨了眨眼睛:“所以,你现在是赵小媛对吧?”
面前的顾灿溪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龇牙咧嘴的点头道:“没错,是我……”
原来附.体这么简单。
我有些惊讶的看着她,随即就好奇的问道:
“她喝醉了,你能感觉到,是不是说,她受伤了,你也感觉得到?”
眼前这位“赵小媛”,点头道:“当然了。”
我思考了一下,说:
“如果这样子的话,那等于是你借着她的身体,活过来了呗?”
赵小媛没有讲话,而是揉着太阳穴,好像在醒酒一般。
而后。
赵小媛突然跑向了厕所,直接呕吐了起来,将肚子里的大部分酒水都吐了出来。
一直在厕所里“疏通”了好久,赵小媛才一脸虚弱的走出来,然后坐在沙发上,大呼了一口气:
“这个女人,干嘛喝这么多酒!难受死我了!”
我摸了摸鼻子,心想人家是在酒吧上班的,有一句话叫做近墨者黑,既然是从事与酒相关的职业,那肯定跑不了要沾酒。
现在的人儿,赚钱都不容易,为了那几角钱,只能在工作岗位上拼命。
“给我再倒杯水。”
赵小媛随口支呼了一声。
“靠,我怎么感觉自己现在变成服侍你的小弟了?”
我一边吐槽,一边去把水倒了,然后递给她。
赵小媛接过去一口饮光,然后继续喘起了粗气。
“她喝的酒,也太上头了吧,我好晕。”
我说:
“感觉晕你就睡一觉,但你要记得,七天的期限,时间一结束,你就要把身体归还给人家,且不能再靠近她。”
赵小媛摆了摆手,嫌唠叨一般的扫了我一眼:
“现在是我的时间,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所以请你把嘴巴闭上,不要吵我。”
我乖乖的闭上嘴,不讲话了,但仍旧注视着她,就好像监守罪犯的狱警一样。
赵小媛躺在沙发上眯了一会儿,大约过去半个小时后,才猛地站起身来,说:
“好了,我酒醒了,可以出发了!”
随后,赵小媛走去穿上了那双高跟鞋,便直接夺门而出。
我立刻跟了上去,询问:“接下来我们要去哪?”
赵小媛说:“去见我家里人!”
我与赵小媛打车去到了蓝秀区文化路的一个路口之后,便下车徒步行走了起来。
看着周围的一景一物,赵小媛满是感慨:
“还是没有多大变化,小时候我在这里穿街走巷,多美好阿。”
事过境迁,她已经是一个死人,只能依托别人的躯壳,重返人世间,再走一回。
我突然想到了一点:
“如果任何阴灵都能凭借鬼上身的方式复活的话,那么世界岂不是大乱了?
所以,你是怎么做到的?”
在我看来,并不是每只阴灵都能够做到借壳重生。
赵小媛看了我一眼,随意的一笑: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但却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这个代价指的是?”
“我会受到天道法则的囚禁,到时候灵魂将永生永世无法获得超脱,一直要被拘禁于黑暗之中。”
“天道法则?”
她说的这四个字,使我抬头看了一眼头顶苍穹。
试想一下,苍穹之上,是什么?
宇宙么?
怕是不止如此。老人说的那句,人在做天在看,绝对是有道理的。
当我们走到了23栋05号居民楼下,抬头望着六层楼高的建筑,阳光照映下来,略微有些刺目。
赵小媛突然情不自禁的哭了起来,捂着脸,发出一声声:“呜呜呜呜……”
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哭什么?回到家,不应该开心才对吗?”
赵小媛却是一边哭,一边道:“可是,这应该是我最后一次回来了,呜呜呜呜……”
我不语了。
确实,从此之后,阴阳相隔,赵小媛再也没有机会回到这片土生土长的地方了。
“人与万物之间皆有离离分分,看开一点,节哀顺变吧。”
我的安慰没有起到作用。
赵小媛反而哭得更厉害了。
“呜呜呜呜呜!”
可能是我们的动静太大了,吸引到了楼上住户的注意,二楼窗户打开,一个短发妇女探头出来往下看,问:
“喂,是谁在我家下面不停的哭啊?有什么事吗?”
“唔。”
赵小媛突然收起了哭泣声,抬头看向二楼窗户,嘴角带笑的喊了一声:“妈!”
妇女听到这个叫喊,顿时吓得表情都变了一变:“你,你是小媛?”
似乎有些眼花,她用力地揉了揉眼睛,仔细的往下看了看,结果还是没有认出来。
最后,妇女从二楼下来了,打开大门,朝着面前的“赵小媛”冲了上去。
近距离的盯啊、看啊,可是看了好久,却发现这并不是自己的女儿,而是一个陌生的女人!
妇女疑惑了起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