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雪只能干呕,并且似乎很害怕,直接抓住了我的手臂,抱在了怀里,发出低声抽泣:“我好后悔来到这里,呜呜呜……”
老鼠祥羡慕的看了我一眼,那表情就好像在说:真有你的,走到哪都能有这么幸福的女人缘!
可就在这时,李修德突然去而复返,并且大声的嚎叫着:
“靠,义雄安尸变了!他要变成僵尸咬我们了!快跑啊!”
他说着这句话的时候,能够越过他的身后,看见有一道黑影正朝着我们的方向快速奔来。
老鼠祥眼睛一眯:
“什么狗屁尸变,不过就是被女尸生前的意志给洗脑了,现在他满脑子都是杀人杀人,各位不用紧张,我来解决。”
说到这里,老鼠祥展现出来了惊人的魄力,居然丝毫不怂的站上前去,仿佛在迎接义雄安的到来一般。
我看到这一幕,有些愣神了起来,什么时候老鼠祥变得如此生猛了?
这个风格,根本不像是过去的老鼠祥啊,倒是,倒是像一个老熟人。
这个人就是……曾闰祥。
我在心里想到:该不会真正的老鼠祥已经死去,而曾闰祥则借壳重生了吧?
联想到刚才谭雪说的话,在她被蚯蚓缠身的时候,老鼠祥一直在旁边碎碎念,叫她快点放弃挣扎去死我深呼吸了一口气,望着面前的这具背影,有些失神了起来。
该不会真如我所想的那样,老鼠祥已经死了,而曾闰祥则真正意义上的复活了吧?
“吼!”
义雄安的身影突然从通道内冲了过来,通体苍白如同僵尸一般,猛地扑到了老鼠祥的身上。
但是老鼠祥非但没有躲,反而张开双手,直接抱住了对方,将对方狠狠的抱在了怀里,并锁住对方的牙关,不让他咬人。
接着,老鼠祥开口碎碎念了起来:
“记住你的名字,你叫义雄安,你是人,不是狗,不要咬人,不要杀人,不要动怒,慢慢冷静下来……”
随着他说的话一句句传出去,义雄安眼里的赤红忽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恢复正常眼瞳。
紧接着,脸上的苍白也开始渐渐消失神了。
我暗暗震惊,此老鼠祥绝非彼老鼠祥啊。
但就在这时,老鼠祥突然猛地推开义雄安,大骂一声:“你大爷的,我把你当兄弟,你居然想上.我!”
我们皆是一脸疑惑的看向了义雄安,这一看顿时眼睛都睁大了。
因为义雄安的某个地方,生理反应特别强烈,堪称得上擎天柱。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谭雪把眼睛闭上,脸颊已经红成了熟透的苹果状。
向来对男人感兴趣的李修德,此时大感错愕的看着义雄安:
“他居然隐瞒了这么久,他跟我的兴趣方向是一样的……”
老鼠祥扭头瞅了一眼李修德:“这趟出门真的是没看黄历啊,百年难得一见的阴男,一碰就是俩。”
陷入了昏迷状态的义雄安摇晃着脑袋,突然好像苏醒过来了一般,猛地一仰头,大吼一声:“我不能死!”
大家都被他的一声吼给弄得愣了一下,而后老鼠祥疑惑的问道:“你没死,激动个啥玩意?”
义雄安没说话,整张面部布满青筋,垂着一颗脑袋,如同发狂的公牛一样,鼻子呼出一阵阵粗气。
李修德突然清了清嗓子,走上去给义雄安来了一个友谊的拥抱:“别人不懂你,我懂。”
但是,与老鼠祥的拥抱不同的是,义雄安直接猛地推开了他,大骂道:“该死的李修德,你要干什么!”
遭推开后,李修德面露难色:
“义兄,你我本是同根生,推开我做什么?我不过是想给你一些安慰。”
“吐出虎符再来跟我讲话,你的口现在很臭,都是它的味道。”
义雄安冷冷的注视着李修德。
李修德伸出手掌哈了一口气,然后放到自己鼻子前闻了闻:“根本不臭啊,哪里臭了?”
老鼠祥无语的说了一句:
“李缺德,人家是嫌弃你这个人,不是真的指口臭,非要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才行吗?”
李修德顿时捂着大腹便便的肚子,一脸难过:
“为什么没有人懂我,真是知己难求啊。”
正在这时,在我们的身后通道,缓缓走来了三人。
分别是冯默,大表哥,张坟。
“你……居然醒来了?”我看到大表哥的第一眼,立刻感到惊奇了起来。
在这之前,大表哥因为群棺之地的大战而走火入魔,昏迷了过去。
后来宣布他已是将死之人,命不久矣。
可现在分明就活了过来,看起来平安无事,没有任何病怏怏的感觉。
冯默看着我们,解释了一句:
“多亏了张坟,他给我们找来了一份灵丹妙药,吃下去后立刻治好了表哥体内的心魔。”
我皱了皱眉,张坟这个家伙独来独往的性格,外加上他毫无人情味,怎么会帮助冯默和大表哥呢?
张坟切了一声,用一种平淡的语气表示:
“我只不过是走着走着,正好在路上碰到了这么一个烂药瓶,捡回去扔给你,没想到真管用了。”
大表哥很郑重的对着张坟抱了抱拳:
“这份恩情,奋勇帮铭记在心,他日一定重重回报!”
李修德哈哈一笑,道:
“没想到在我的带领下,到头来,队伍还能剩下这么多人,当真是可喜可贺!”
老鼠祥鄙夷的看着他:
“什么叫做在你的带领下?你说说自己做了什么?闯祸时装死,惹不起就逃,坑死了多少弟兄你心里没点数吗?”
李修德摆了摆手:
“此言差矣,我的所作所为可都是为了团队啊,团队不能失去领袖和首脑,我得保护好自己,带着剩下的人走到最后。”
“这不,我现在活得好好的,能够继续带领你们前行,否则的话,群龙无首,你们又怎么会团结一致?”
义雄安突然打断了众人,用一种很阴沉的语气说:
“我的命到头了,我活不久了,在这之前,我卜了一卦。”
“要是两个小时后我们不能逃离这里,黄河水就要流入进来,淹没整座地下通道……”
老鼠祥盯着义雄安,咂咂嘴道:
“义狗贼,你他娘的又开始了,你的预言总是真真假假,怎么会有人预言自己死去?”
义雄安眉头紧锁,脸上挂着沉重之色:
“这一次,我没有撒谎,我的命数到了,躲不掉了。”
冯默向前一步,对着众人说:
“不管是不是真的,现在我们确实该出去了!”
老鼠祥叉着腰,看向冯默道:
“你个女人家家懂个屁,我们现在啥也没捞到,就这样两手空空的出去了?”
冯默蹙着眉头,说:
“人活着,以后还有大把机会去淘金,但人如果死了,即使金子摆在面前,也捡不起来了。”
张坟用手指抠了抠耳朵,随口道:
“掉进钱眼儿里的人,迟早要因此灭亡,我看,我们还是各走各的吧,想出去的人,跟我走,要淘金的人,一边去。”
老鼠祥鄙夷的望了一眼张坟,随即看向了我,说:
“马鑫兄弟,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们不与这些家伙一般见识,你跟我走,我们去淘金!”
我有些疑惑的看着义雄安,问:
“你说的是真的?两个小时内,黄河水就要流入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