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祥嘿嘿一笑,“义狗贼,你该不会是盼我死吧?我活着你不太高兴是不是?”
义雄安摇头,随即猛地看向我们:“快去前面帮忙,我们遭遇到了更可怕的生物,你们听说过蚯蚓人吗?!”
老鼠祥听到这三个字,眉头皱了起来:“这么恶心的生物,被你们撞见了?”
义雄安点头,着急道:
“李修德被困住了,急需救援,你们如果再不过去,他就要被蚯蚓给活活吸干身体的水分了!”
老鼠祥咦了一声,“啥意思?那些蚯蚓钻到他身子里去了?”
义雄安咽了一口唾沫,回复两个字:“没错。”
“报应啊!”
老鼠祥立刻鼓掌叫好了起来:“叫他祸害良家妇女,这下好了,遭报应了吧!”
谭雪在一旁不知道作何感受,默不作声。
义雄安眉头紧皱,看向了我,说:
“马鑫兄弟,去帮帮忙吧,他身上取得一件非常重要的东西,他不能就这样死掉啊……”
老鼠祥哎呀了一声,看着义雄安,疑惑道:
“话说,你怎么不留在那里帮忙?有你在,他不至于惨死。”
义雄安叹了一口气:
“我要是帮得上,就不会走了,你们别说了,快上去帮忙吧!晚了,他就没命了!”
老鼠祥瞥了我一眼:“马鑫,你来决定吧,帮不帮?”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随即看向义雄安,询问道:
“他身上有一件什么东西?”
义雄安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回答道:
“阴间虎符……”
老鼠祥听到这四个字,立刻大手一挥:“快走,快去帮忙!”
言毕,脚步飞快的朝着前方窜了起来。
我见状,于是也不多废话了,马上跟了上去。
老鼠祥告诉我,虎符是指古时候君王“调兵遣将”用的兵符。
当我们快步往前走了不到两分钟,就找到了李修德,但此时此刻的他犹如一个怪物!
他的浑身爬满了蠕动的黑色蚯蚓,这些线条状生物在他的鼻孔、嘴巴、耳朵,甚至眼睛里,不断地出入。
老鼠祥看到这样子的李修德,也是吓得不轻:“这也太恶心了!”
随后赶来的义雄安凝视着这具被蚯蚓包裹的人儿,严肃的说:“唯有一个办法能救他!”
“什么办法?”
“借壳。”
义雄安吐出两个字,让我为之一愣。
什么是借壳?
而后在他的讲解下,得知:
所谓借壳就是指,好比如现在的李修德就是一个壳,给他借一个新的壳,将蚯蚓转接过去,便叫做借壳。
这跟找替身是一个道理。
“上哪里找一个壳?”我皱眉了。
义雄安用一种火热的目光看向了跟随我们来到这里的谭雪:
“蚯蚓人喜好母体,如果姑娘肯舍身相救,那必然是最佳的壳。”
谭雪脸色苍白了起来:“我,我……”
老鼠祥直接对着义雄安一顿臭骂:
“干你大爷的,你在想屁吃!你是假装不知道李缺德对人家女孩做了什么吗?还有脸让她来救他!我呸!”
义雄安沉重地说道:
“过去的事先放下,以大局为主,人命关天啊……”
我打断了他们的对话,问:
“等等,借壳的话,到时候她怎么办?她岂不是死定了?这才是问题的关键吧!”
谭雪合适这么觉得,楚楚可怜的看着我们:“我不想死……”
义雄安没有讲话,而是移动步伐去到了谭雪的身后,而后猛地推出双手,将谭雪整个人推向了前面的李修德。
“啊!”
谭雪尖叫一声,整个人黏到了李修德的身上,下一秒,后者身上的那些蚯蚓一拥而上,仿佛寻找到了更好的宿主,开始疯狂的蜂涌。
我怒视着义雄安:“你疯了!你这是在谋杀你知道吗!”
他没有回话,而是取出两张符箓抛到了谭雪的身上,口中念诵着:“借壳重生,功德无量。”
老鼠祥立即跑到了李修德的身边,当对方体外的蚯蚓全部散开后,立刻围着他寻找起了虎符。
义雄安却是走过来对他说了一句:“别找了,虎符在他肚子里。”
老鼠祥一脸震惊的看向义雄安,询问道:“啥意思?他把虎符吞了?”
义雄安点头:“没错,活吞了。”
“这不给他呛死?”老鼠祥满脸的惊讶之色:“这家伙居然这么拼!”
我推了一下义雄安的肩膀,怒吼道:“你害死了一个无辜的人你知道吗!”
他扭头瞥了我一眼,随即目光落向了那个叫谭雪的女人:
“她不会死的,但是会变异。”
老鼠祥恶狠狠的骂道:
“好你个义狗贼,竟敢明目张胆的牺牲一个无辜之人,还说她不会死,试问人变异了之后跟死去有什么区别?”
老鼠祥虽然从头到尾打着虎符的主意,但在道德这一块,他还是和我站在同一阵线的。
义雄安听到我们两个人的指责,倒也没有生气,平和的说道:
“母体对于蚯蚓来说,就是一个温暖的巢穴,它们不会轻易毁掉这座温柔乡的,在这之前,我们可以想法除掉它们。”
我皱眉了。
事已至此,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做好了,毕竟蚯蚓都上身了,事情没有挽救的余地了!
正在这时,李修德突然醒来了,清醒之后的第一句话就是:“我,我没死?呕!”
下一秒,直接朝着地面呕吐了起来,吐出来了一大坨绿油油的污秽物,空气中飘着腥臭,令人作呕。
老鼠祥捏住鼻子,骂道:“驲你大爷的,死李缺德,瞧瞧你干的好事!”
李修德回过神来,吐了一口唾沫,随即抬头望向了我们仨,以及那个被蚯蚓包裹成怪物的谭雪。
李修德哎呀了一声,满脸焦急的说道:“谭雪小姐,居然为了我,牺牲了自己……”
老鼠祥冷笑了一声:
“你想多了,是你的好兄弟义狗贼,将这个无辜女人推向深渊的,你们俩狼狈为奸,都不是什么好人!”
李修德一听事情是这样子的,顿时看向义雄安,惊讶了起来:
“义兄,你怎么可以这么做?”
他好像非常懊悔一样,但实际上眼睛里闪过了侥幸的眼色。
义雄安看着李修德,表情逐渐变得冰冷:
“我救你一命,是因为你前面救过我一命,这笔债,清了。”
李修德摇了摇头,浅笑道:
“你我哪里用得着谈这些,互帮互助难道不是很正常么?”
老鼠祥打断了他:
“你别在这里罗里吧嗦了,快把虎符交出来,那玩意儿你把持不住,必须交给我!”
李修德眉头皱了起来,就好像护犊子的母鸡一样,恶狠狠的瞪着老鼠祥:
“要虎符没有,要命一条!”
老鼠祥哎呀了一声,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
“你最近是翅膀硬了啊,敢跟老子说这种话,信不信我跟你拼命!”
李修德摸了摸肚子:
“现在我的半条命已经悬起来了,才不在乎跟谁拼命。”
老鼠祥摆摆手,道:
“你活吞虎符,这不是找死么?你为啥这么做撒?等你死后,我叫医生挖开你的肚子,到时候虎符一样还是落在我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