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司机还不知道我们指的地方是哪里,直到我们提到了关于龙王庙的传说以后,他才想起来。
“噢,确实有这么一个地方,但是那里既不是旅游景点,也不是正规寺庙,好像没落很久了,已经是一个无人问津的地方。”
张坟说:“我们要去的,就是这么一个无人问津的地方。”
司机说好勒。
而后加快油门,冲向了街道,辗转了几条街道,最后走上了公路,在公路行驶了几公里,绕行前往到了一条林间小路。
往这条路上行驶了几百米后,前方出现了倒在路边的树木障碍,直接拦住了去路。
司机停下车子,看向我们,有心无力的说道:“各位,只能到这了。”
“多少钱?”张坟付了车费。
三人下车后,目送这位司机大哥离去。
老鼠祥环视了一圈周围的树林场景,随后又看向了那倒在地上拦路的一颗颗树木:“靠,这几棵树,是被谁给专门砍下来的吧?正正好好拦住了路。”
我说:“也许是你的好兄弟李修德砍的。”
老鼠祥骂道:“那他指定是脑子进水了!”
张坟迈步朝着前方走了起来,说:“这足以证明了领头的大哥很聪明,知道我们干的事情晦涩,不想要闲人打扰。”
老鼠祥切了一声:“你太高看他了,他就是一个奸诈的小人,哦对了,你也是,你们两个根本就是一路人,难怪你对他第一印象这么好,唉,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呐。”
张坟不理会老鼠祥的冷嘲热讽,迈着平静的步子,缓缓向前。
十分钟后,我们走到了头之后,前方果然是出现了一座破败庙宇,门前落叶遍地,门后也是杂草丛生,似好像荒废许久。
张坟去到了庙宇的正门口,踮着脚尖往里眺望了一眼叫道:“有人吗?”
“姓张的,你是不是没吃饱饭?就不能大声点吗?滚滚滚,靠边,让老子来!”老鼠祥走了过去,捋起袖子大喊道:“死李修德,给我滚出来接客啦!”
换做他来,确实嗓门变大了许多,但是仍没有把人给喊出来,倒是把那些躲藏在庙宇里的燕子鸟儿吓得“扑哧扑哧”的扇动翅膀飘走了。
“这就是一座死庙,连鬼都没有一个,确定这是龙王庙?龙王庙掌管的河水呢?不是说传说有一条河在附近吗?”
老鼠祥骂骂咧咧的,脾气暴躁得就像一头看见了红披风的公牛。
张坟一步而入,进到了庙宇之中,环视一圈过后,目光注视着一间厅堂方向,说:“确实有人在这里待过,你们看看,他们烧的柴火刚熄灭不久,代表,他们应该刚走不久。”
顺着破旧的厅堂看去,那儿正中央摆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面摆放的祭品都是新鲜的。
就连香炉里也都插着崭新的香烛,靠墙处供奉着的那尊龙王雕像,却已是布满蜘蛛网和灰尘。
视线向前,也就是厅堂的入口处,地面被人清扫得干干净净,没有落叶与灰尘,倒是铺着蒲团般的干草,以及堆着一簇燃烧至熄灭的木柴。
火堆虽已熄灭,但仍还飘荡着一缕缕的白色烟线,正如张坟所说的那般,有人在这里待过,而且刚走不久。
“这李修德居然不等我们,直接就走人啦?他们该不会是觉得,即使有没有我们,都无所谓吧?”
老鼠祥睁大眼睛,愤怒写在脸上。
张坟一边往厅堂方向走去,一边说:“或许可以找一找,看看他们有没有留下什么口信,毕竟不可能就这么走了,他们不是需要集齐所有的玉石么?”
我点点头:“不错,一开始确实说好,需要集齐所有的玉石才能解开地图。”
老鼠祥补充了一句话:“嘿嘿,说不定他们已经集齐了全部玉石,而我们掌握的那块玉石,根本就是一块假货撒!”
“这句话没头没尾的,何来根据?”我瞥了他一眼。
“玉石是我找到的,真或假只有我知道,”老鼠祥抠了抠耳朵,似乎有些阴谋得逞一般:“嘿嘿,某人可能要伤心喽,大老远滴被我们骗过来。”
张坟停下脚步,转身看向了老鼠祥:“跟我玩激将法?你是想看看玉石对吧,来,拿去。”说完,从口袋里取出一个锦囊,扔向了老鼠祥。
他一把接过,马上拆开锦囊查看了起来,当看见里头摆放的那块玉石之后,立刻惊喜不已:“完好无损,千真万确,万幸万幸,我们没有被抛弃!”
我有些觉得云里雾里的,看着老鼠祥,问:“你特么在说啥呢?东扯一句,西扯一句,到底啥意思?这块玉石是真还是假?”
张坟抱着肩膀,冷冷地注视着老鼠祥:“他无非就是觉得我把玉石搞丢了,想要我拿货出来给他验验。”
老鼠祥抬起头看了我们俩一眼,随即坚定不移的说道:“玉石是真的,所以李修德那边肯定需要我们,他们是不会抛弃我们的,他们一定是有什么要事先走一步,他们肯定会在此留下线索!”
我说你别他们他们的了,先想想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吧。
而后我就走到了厅堂内,开始四处的翻找了起来,没找几分钟,张坟就突然在一边吆喝了一声:“找到了!”
我和老鼠祥跑了过去,就见到张坟此刻站在一面裂开缝隙的墙壁面前,掀开一张挂在上面的横幅,然后念诵墙上刻着的字:
“我等已集齐八块灵玉,只差你一人,你若来到此地,请尽快往北追逐,直至看见河岸。”
老鼠祥阴阳怪气的:“这死李修德,心比狐狸黑,知道我是最后一个来到的,故意不等了,直接就走,真是好大的官威,给他一把枪,他就敢称自己是县太爷。”
“往北追逐,时间紧迫,赶路吧二位!”张坟路过老鼠祥身旁,将他手中的锦囊夺了回去,然后快步朝着庙宇门口方向冲刺了起来。
我和老鼠祥前脚刚要走,突然庙宇里传来了一声咳嗽:
“咳咳!”
听到这个声音的我俩,浑身一震,随即转头看了过去。
我问:“谁?”
老鼠祥大声呵斥:“大白天的,别装神弄鬼,给老子滚出来!”
庙宇内的一间小破屋,突然走出来了一人。
这个人不是谁。
居然是我见过的那位预言家义雄安……
义雄安捋了捋鼻毛,看向我们二人,悠悠道:“你们来得巧,正好我碰上了我。”
他话里有话。
老鼠祥皱眉道:“义狗贼,你总算比李缺德有良心,还懂得留在这里等老子!”
我打断道:“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我们来得巧,正好碰上你?”
老鼠祥却是摆手道:“马鑫兄弟,你可别问,你如果问的话,他接下来就要马上给我们算一卦,到时候就说,你们谁谁谁,有血光之灾啊,要倒大霉啊什么的。”
义雄安仰着头,哈哈大笑:“阿祥,你还是这么懂讲笑,但我现在今非昔比,如今的算术,比当年可是准得多了。”
我想起了那条事故新闻,顿时不由得高看了几分面前这个平平无奇,鼻毛特别长的男人,询问:“所以,你打算要给我们算一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