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志明连连点头称是。
正在这时,老鼠祥已经捧着两个红包走了回来,美滋滋的对我说道:“马鑫兄弟,工资到手了,怎么样?走人?”
我想了想,提着那只瓷罐,走到了朱志明面前,对他说:“接下来没有什么问题了,余下的事情,你们自己人自己处理,我们就先走了。”
朱志明感谢道:“好的大师,多谢了!我来送你们下楼!”
“客气了,不用。”我摆了摆手。
朱志明却是好说歹说的,非要把我们送下楼去。
黄大福也打算跟过来。
但是朱志明却让黄大福留下来,照顾一下自己老婆……
下楼后。
朱志明站在门口,目送我们离开。
路上,老鼠祥有些啧啧称奇:“哪有哪个男的,让外人去照顾一下自己老婆的啊?这不是摆明了要将老婆拱手让人吗?”
我说:“别人家的私事,不关我们的事儿。”
老鼠祥觉得也是,只是有些感慨:“可惜了啊,又一个现代武大郎。”
“你怎么知道他就一定是武大郎?”
我笑了。
朱志明这个人,虽然跟我接触的时间很短,但给我的感觉,并不是傻子,也不是蠢货,反而好像还很精明。
“不提了不提了,”老鼠祥将手里的红包塞了过来:“一人一个,嘿嘿,大丰收啦!”
“你数过了吗?”
我一边拆红包,一边问。
老鼠祥说道:“哪里需要数啊,掂量两下,就知道钱多钱少啦!”
一秒钟不吹牛会死啊?
我白了他一眼,随后取出红包里的一叠钞票,开始数了起来。
一张……十张……五十张……
一百张!
我有些激动的将钱塞回到了红包里,随后看向老鼠祥,问:“你有没有发现,这钱太他妈好赚了?”
老鼠祥却是一边数钱,一边吹着口哨,瞥了我一眼:“这事儿确实是挺好赚钱的,但是也容易招惹很多因果啊,到时候万一报应来了,可就笑不出来喽。”
我有些疑惑:“既没有伤天害理,又没有得罪哪方神仙,甚至与客户之间的关系也是相当融洽,何来的报应说法?”
老鼠祥停止了数钱,看向我,认真地回答道:“冥冥之中自有因果定数,谁也说不准的,有些东西就是很邪门,当你沾染上了,它就会跟着你一辈子撒。”
“不管了,先去喝一杯庆功酒!”
不知道是不是习惯了公交车的感觉,我们即使是发了一笔横财,仍旧选择挤公交,然后来到了人员密集的市中心。
找了一家卖相不错的火锅店,直接进去找位置坐下,上啤酒,涮牛肉!
二人吃得不亦乐乎。
买单的时候,我比较主动,但是去到前台结账的时候,却听见服务员说:“您所在的位置,已经有人买单了呢。”
我回头看了一眼后面有些醉醺醺的老鼠祥,心想这厮难不成去上厕所的时候买单了?
服务员却是又说了一句:“买单的人还留下来一封信,让我转交给您。”
我哦?了一声,随即转头看向服务员,皱眉道:“信在哪?”
服务员将一封方方正正的信件递了过来:“先生,请收好您的信件。”
我接过去,直接当面拆开阅读了起来。
信上内容是:九曲黄河天上奏,举头神明荡魂肠,黄河古道群雄聚,借把金玉剁稻穗——李修德。
看到后面的名字,我立刻跑到了老鼠祥面前,将信件伸到了他的面前:“你兄弟来信了!”
我说道:“你看一下他写的这几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李修德和老鼠祥是老朋友了。
对于老朋友写的这几句藏字经,他老鼠祥肯定是再了解不过了。
老鼠祥晃了晃脑袋,清醒过来以后,便皱着眉头,说:“这字迹我晓得,是出自李修德之手,但是这几句话是什么意思呢?”
“你不会看不懂吧?”我人都傻了。
老鼠祥眯着眼睛,继续瞧看,瞧了半天,突然端起杯中的啤酒一饮而尽,说:“我懂了!”
我问:“你懂什么了?”
老鼠祥回答:“我懂得这上面写的这几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所以,到底是啥意思?”我疑惑道。
老鼠祥打了一个嗝,好似有千言万语要脱口而出,可是最后咽了好几回口水,只总结出来三个字:“集结令!”
离开了火锅店后,我和老鼠祥往家里走了回去。
路上。
老鼠祥不停的自言自语着:“九曲黄河天上奏,举头神明荡混肠,不把昔日旧人当成兄弟,就把过去当成狗屁,如今要想再联手,且叫当年的兄弟把头割下来谢罪!”
我不知道老鼠祥曾经经历过什么样的往事,但是很显然,他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老鼠祥与李修德一样见多识广,但两个人的性格完全不同,那李修德活脱脱就是一个奸商本质,人前一套、背面一套,妥妥的阴险小人。
老鼠祥是那种没心没肺,一根筋,平时爱吹牛装蒜,但是他的胆子可真不小,尤其是喝了二两酒之后,就能错把佳人成双对。
回到了家里后,我与老鼠祥在楼道上分道扬镳,他回右边屋,我回左边屋。
喝了酒好睡觉,这句话就是真理名言。
躺下床上后,往日的所有烦恼通通抛掷脑后,整个人呼呼大睡了起来。
第二天。
敲门声剧烈的响起。
我才清醒。
醒来后,去把门打开,发现门外站着的人是老鼠祥。
他看着我,瞪大眼睛问道:“昨晚我们是不是收到了李修德的来信!”
我想了想,点头道:“对啊,我不是跟你说了吗。”
老鼠祥哎呀了一声,说:“我还以为那是他娘的在做梦呢,没想到这个家伙真的来信了!”
“所以,然后呢?”我看着他,疑问。
估计这会儿也就不过是大清早而已,他突然跑上门来吵醒我,莫非就是为了这件屁事儿?
老鼠祥有些激动地说道:“这封信送过来,就代表,李修德那边已经筹集了其他的玉石,接下来,只需要我们带着余下的几块玉石过去,就能够拼组出一幅全新的下水道地图了!”
我摸了摸鼻子,提醒道:“可是我们把余下的那块玉石搞丢了,丢在了张坟手里,你没忘记这事儿吧?”
“唉,都怪我,”老鼠祥在原地愁眉苦脸的思索来去,不停的渡步道:“我就是因为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才睡不着觉,特地跑过来跟你商量主意。”
我无奈道:“张坟一开始本来说卖给我们,但是后面却又说不卖了,你觉得以我们俩的能力,能商量出个什么主意来?”
老鼠祥没有讲话,而是不停的来回走动。
直至过去了十来分钟之后,他突然停下脚步,看向我,目光犀利的说道:“有了!”
我立刻看向他,眨了眨眼睛:“有了?”
老鼠祥点头:“真的有了!”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示意他慢慢说。
老鼠祥沉默了一会儿,缓缓道:“既然那块玉石不能买卖交易,而且也不能强抢或者偷盗,那么就只有一个主意了,那就是,把张坟拉入伙!跟我们一起去淘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