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老板接着道:“当时我亲眼看见,那半块乌龟壳跳起来,落到了他的头顶上,没等我反应过来,另外一块乌龟壳也跳了过来,落在了我的头上。”
“所以你们就这样被乌龟壳给控制了?”我傻眼了。
这两个家伙,简直就是马戏团来逗乐的吧。
就在这时。
昏迷的曹铭非常合时宜的醒了过来。
醒来第一句话就是:
“妈妈,你在哪……”
老鼠祥笑喷了,嘿了一声,说:“乖儿子,妈在这呢!”
曹铭嗯?了一声,旋即猛地起身看向我们仨。
“你们都是什么人!”
“冷静一下,我是余巷,你忘了么?”我马上走上去,安抚他的情绪。
曹铭好像短暂性的失忆一般。
直到大脑彻底清醒,才瞳孔放大。
如同回忆起来了所有。
曹铭张大嘴巴:“我们,我们撞鬼了?”
老鼠祥正打算点头。
我制止住了他,提醒道:“我们每个人都出现了一些幻觉,不信你问他们两个。”
说到这里,目光游向了老鼠祥和马老板。
老鼠祥呃了一声,随即就点头道:“没错,产生了幻觉!”
马老板也是听话,乖乖的回答:“对啊,我也看到了好多幻觉,我都以为是真的,但,但好像不是真的吧……”
曹铭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们三个人:“我从你们的眼神里看出来了,你们……都在撒谎!”
老鼠祥靠了一声:“那还不都是为了你好撒,你丫的胆子如此之小,简直比小拇指还要小,我们要是实话实说,你估计又要吓得晕过去了!”
曹铭咽了一口唾沫:“所以,那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
说着,他的目光落向了四面八方,好像在寻找着什么。
他整个人也是警惕无比。
“别看了,都解决了,感谢一下这位大兄弟吧。”老鼠祥嘿嘿一笑,伸手指向了我。
马老板也非常识时务的鞠了一躬:“多谢高人出手相助!”
曹铭收起了异样的目光,随即很郑重的对着我低头,道谢:“谢谢!我以前也听闻过你们这些人的传闻,但一直认为不过是装神弄鬼,道听途说,或者对故事加以润色,现在看来,世上真的有奇人存在!”
老鼠祥随口唠了一句,道:“老祖宗有一句话千古流传,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句话可不是空穴来风的呀。”
曹铭重重地“嗯”了一声,接着疑惑的问道:“那些脏东西跑哪去了?还有,那口黑锅呢?”
我突然严肃了起来,对着曹铭阐述起了事情真相。
“首先,黑锅不是锅,而是壳,一块乌龟壳!”
“但由于它被人砸裂开了,所以一分为二。”
“它的身上携带着巨大的灵气,这些灵气来源都是那些死去的阴灵,它们先是被龟壳吸引过来,再然后被其所炼化。”
“之后,这口乌龟壳为了报复我们这些它所仇恨之人,所以才不断的作妖演怪。”
讲到这里,我停顿了下来。
老鼠祥立刻上前来,补充道:“最后呢,我们的这位好兄弟,就去想办法,用一种叫做盐洗的方式,镇压住了那块乌龟壳的邪性,正是如此,它才不继续跑出来作祟了。”
马老板犹如目击者一般,立刻狂点头,并伸手去指了一下那两座“雪堆”:“看,那就是高人的杰作!”
曹铭顺着对方所指看了过去,然后露出了惊讶之色:“食用盐竟然能够压制那块邪物?”
“能是能,但也只是暂时性的,现在我要把它给绑起来,制作成卦龟。”我一边说,一边走去提起那两只在地上走来走去,寻找食物的走地雄鸡。
“马老板,有刀吗?”
“有!”
马老板立刻跑去厨房,给我掏出来了一把菜刀。
“再来两个碗,装鸡血。”我接过刀后,对他道。
“好的,请稍等!”
马老板忙来忙去,晕头转向。
最后我当着他们的面,手起刀落,解决了两只走地雄鸡的鸡命。
它们流出的血,都灌在了碗中,满满当当。
“然后呢?”
曹铭和马老板都凑近了过来,用新奇的目光打量着。
“当然是浸泡红绳啦。”老鼠祥好像预测到了什么一样,如同先知般的说了一句。
“没错。”
我取出那一盘红绳,开始用鸡血浸泡。
完事后。
拎着绳索走去到了那两座“雪堆”身边,然后将购置来的那把杀鱼刀取出。
横在地面上。
马老板问了一句:“你不是有刀吗?”
我看了一眼他:“杀猪有杀猪刀,杀牛有杀牛刀,鸡也亦然,鱼也同理,我这把刀是用来杀鱼的,而不是杀鸡的。”
马老板擦了一把汗:“居然还有这么多讲究?”
其实我是瞎说的。
旋即,我将一分为二的两块乌龟壳取出,然后将它们拼接在一起,而后利索的将绳索对它们进行了网状式捆绑。
如此这般大功告成之后,我提起杀鱼刀,对着乌龟壳轻轻一敲,威胁道:“再敢作祟,老子就将你们的龟壳给打碎,泡水喝!”
杀鱼刀散发着浓浓的鱼腥味,伴随着我的说话声音,给乌龟壳带来了巨大的恐吓。
这一刻,它彻底怂了,不敢再有任何地违抗之心!
这个说法挺古灵精怪的,譬如为什么要用杀鱼刀来压着?为什么许愿时还要写纸书?
而且如果愿望成真,还要以自身的毛发来喂食卦龟。
当然了,这些不是我所考虑的。
现在既然已经将乌龟壳镇压住了,理应将此物交还给警方!
曹铭在听说卦龟已经稳定了,只需要用杀鱼刀镇压,并且每天烧香祭拜就可以使它安宁之后,有些心有余悸。
“万一它又作祟了怎么办?”
我摆了摆手:“只要不触犯禁忌,按照规矩来,它是不会再作祟的。”
曹铭觉得事情太麻烦了,说是必须得联系一下上司进行决定。
提到他的上司,我想起一事,于是道:“你打电话给他,我来跟他说,我正好有事要问他!”
曹铭看了我一眼,随即也不多说什么了,开始拨打电话。
那边接了电话后,曹铭就将手机递了过来:“我的上司姓王,你叫他王哥就行。”
我嗯了一声,接过手机放在耳边:“王哥你好,我是经人介绍过来协助你们解决黑锅事件的刑事顾问,我叫余巷。”
王哥的声音很沙哑,听口气就是一个老烟鬼。
“刑事顾问?有什么事吗。”
我也不啰嗦,开门见山,直接问道:“是不是您把龟壳砸在地上,摔成了两半?”
陈枫给我分析过,龟壳是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裂开成两半,肯定是有原因的。
而龟壳在裂开之前,是离开证物室,交给了曹铭的上司王哥。
王哥把龟壳带去了大檀寺,但之后下山便不知道为何它就裂开了。
王哥为了弥补,便将乌龟壳带到了马东家具维修店……
很显然,龟壳裂开,一定都跟王哥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在被我提问了一声后,王哥没有讲话,沉默了几秒钟,才缓缓的说道:“龟壳是在我下山的途中,意外摔在了地上,裂开成了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