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用谁说吗,很多人都知道你这两三年没回家就是打工去了,那多少有点存款吧”小舅舅笑着说道。
“一心,别看了,出来”我冷冷的说道。
“哥,叫小道什么事”早就被吵醒的一心走出房门。
“呀,好漂亮的小道士,你哪里拐来的,怎么叫你哥”小舅舅顿时叫道。
“把他,丢出门外去,要是他敢反抗,就打断他的手,他还想进门,也打断他的手”我指着小舅舅说道,我已经忍无可忍了。
“啊”一心和小舅舅都有些吃惊。
“一心,听话,动手”我大喝道,要不是现在身体不允许,我肯定亲自动手。
“哦”一心回答道,然后快速的走到小舅舅身边,抓着他的衣领就要往外拖,小舅舅大惊,正要反抗,但一拳打出,手却被一心捏住,嘎达一声,立马发出了杀猪一般的惨叫声,一心不管这个,打开门就把他扔出去了。
“无量天尊,小道下不去手,没有打断他的手”回来后一心说道。
“哦,没事,算了,我们该干嘛就干嘛去,别理他,记得,要是我不在家,你别和他说话,也别让他进门,他这种人十句话有九句半都是假的,骗起人来脸都不会红一下,记得吗”我对一心说道,刚才也是怒过头了,要是一心真打断他手脚,那还得花钱医治,现在打伤他最好,算是给他一个教训。
“哦”一心回答道,虽然他现在满眼都是疑问,但也知道我心情不好,所以并没有发问。
一早上的好心情就被小舅舅给闹了,等了很久我才冷静下来,然后找到张爱民,问问他那边有没有小舅舅那边的亲戚的电话,当年太冲动,回到学校之后就换了电话卡等所有通讯工具,现在连个联系方式都没有了,所以这次回来,敢补偿的补偿,该道歉的道歉,不能像当年那样混账了。
尤其是两个舅舅的事情,要是不想办法把他们整治回来,他们的家就要散了,我妈要是在的话,肯定也愿意看到那样的场景,所以能帮一点算一点吧。
拿到了我妈那边亲戚的联系方式,我一个个联系过去,以前丢失的亲戚大部分都找回来了,也答应过年之后会去一一拜访,然后又重点打听了我那两个混账舅舅的事情,真是不打听不生气,一打听气得我半死,这两个人基本没救了。
“过完年再说,等年过完了,我就不信不能把他们整治回来,到时候你们别给我心软,都往死里整”我咬着牙,对丁莉何花她们说道,到时候还的靠丁莉她们帮忙,我也没别的法子,只能用一些粗暴的手段,当初陈玉蓉她们我能让她们洗心革面,这两个舅舅也都一样。
不过丁莉她们性质却不是很高,因为这件事也肯定很棘手的,那两个舅舅好吃懒做几十年了,成家立业也没改变过来,惰性已经深入骨髓,想让他们洗心革面,那是难上加难。
第二天,大年三十,家家户户开始忙碌起来,早上要贴对联,还得杀鸡杀鸭什么的,而且这边的做法是白斩的,就是把整只鸡放到锅里用白水煮,因为煮好的鸡鸭还得拿去庙里烧香祭祀,这是一个很复杂的过程,单单祭祀的地方就有好几处,土地庙,关帝宫,最后是各姓氏祠堂,我也不太懂,跟着张爱民做就是了,这些弄完了,到下午又得去几个庙里烧香,请庙里的师傅念什么平安经,添香油,如果年龄有犯太岁的又要干嘛干嘛的,以前我都只是听过,具体怎么做自由爸妈去忙碌,但今年全都由我一个人来时我才知道这些有多累。
而这些活动又让丁莉何花她们很生气,因为她们跟着去了一趟,那些庙里的和尚特么的都是假和尚,长得肥头大耳的,估计平时肯定大吃大喝,当和尚的那些戒律就不要提了,根本不可能有,还有那些念经的,几千人的名字报在一起,然后七八个和尚一小时都没有念到,经文也听不懂,这能让丁莉她们高兴得起来吗。
起码丁莉告诉我,在添福观,要是有人添香火钱要求祈福念经,那边的道士该念多少遍就念多少遍,一点都不敢偷懒,而且也不会一次积累那么多,这已经是完全的欺世盗名了,不过我没太在意,这种习俗起码存在几十年以上了,大家都那么做,至于有没有用那就不知道了,反正大家也是请个心安而已。
而一心的生气是因为偌大一个县,连县城到乡下,竟然有超过二十座寺庙却一个道观都没有,让他很想不通,修道之人不管是数量还是质量都不会比佛门少,怎么道观就比寺庙少那么多,这种事情我更加不好解释了,谁知道怎么回事啊。
晚上则是年夜饭,这里吃年夜饭一般不会去酒楼饭店吃,绝大部分都是自己做,而且菜品非常丰富,鸡鸭鱼肉海鲜一样不缺,我和一心去张爱民家吃的,这让丁莉她们也很生气,因为她们什么都没有,以前丁莉还能烧点香烛给她,但是自从被杜三娘斩了想火功德之后那些也吃不到了,只能看不能吃,这真是人间惨剧啊。
吃完年夜饭基本就没什么活动了,就是看春晚,或者各自出去找人晚,所以我没留在张爱民家而是回到家里陪丁莉她们,宋青宁和丁莉还有一心都几乎没有看过春晚的,所以一晚上基本陪她们看电视了,虽然春晚感觉越办越烂,但是她们三个还是看了津津有味,特别是对于那些舞台效应更是惊呼。
到了十二点,在我们这是开门的规矩,就是把家里所有灯都打开,然后烧香祭祀祖先,然后放鞭炮放烟花,这也就是在小地方才行,要是大城市早就禁止燃放烟花爆竹了,这两年虽然有些城市解禁,但会这样做的人挺少的。
开门之后以前还要守岁,但现在比较不兴这个了,因为年轻人第二天都要去玩了,大人则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自然要保持休息。
大年初一,大人们的事情主要两个,一是拜平年,所谓平年就是朋友之间相互拜年,都是同辈的,也没那些虚礼,相当于会友一样,二是上坟,拜年是附近几个县都有的习俗,但上坟就比较少了,只有几个镇就有,我们家以前也是乡下搬来的,也正好有这个习俗。
于是我和张爱民一家准备好香烛纸钱去上坟,没想到半路上我那舅舅也来了,这让我非常意外。
“你这两个舅舅非常混蛋,不过这点做的不错,前两年清明节都有来看你妈,这次估计也是特意来的”张爱民悄悄的对我说道,这让我心里好受了很多,不过也更加坚持,等年过完就要好好整治整治他,不把他们两个弄好,我对不起我妈。
摆祭品,除草,烧香,烧纸钱,烧各种纸扎用品,上坟的程序其实就是那些。
“外甥,你不说两句?要不哭两声给我姐听听”小舅舅看我脸上几乎没什么表情,对我说道。
我摇摇头说道“不用了,该想的一直在想,该说的也早就说完了,哭不出来,强行哭反而觉得虚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