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苦笑了笑,没有多想什么,一番收拾后,我半躺在了床上。
许是有些疲乏,迷迷糊糊中,我便睡了过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夜已深沉。
“怎么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我轻声嘀咕了句,起身来到禅房外,天幕无星无月,四下里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伫定了好半天,我这才折转到禅房内。
有那么一刻,我的脑海中兀地闪过一个念头。
紧接着,我忙将桌上的油灯吹熄,继而从包袱中拿出老王头交给我的那个木头人来。
让我稍感奇怪的是,这都有些时候不见到小鬼阿诺了,我寻思着将小鬼阿诺叫出来,看看能不能从阿诺那里获得些有用的消息。
“小鬼!”
我也没迟缓什么,对着木头人呼喊起了小鬼阿诺来。
“嗯?”
我倏地皱眉,这都呼喊了好些时间,但却不见小鬼阿诺现身。
接着,我又对着木头呼喊了几声。
无奈的是,禅房里根本就无一点动静,哪里见得小鬼阿诺的半分身影?
“怎么回事?难道阿诺那里也生我气了?”
此前的时候,我被小鬼阿诺的倏来倏去吓了不轻,便厉声呼喝过他,让他不要总是出现的那么唐突,实在是怪吓人的。
想到这里,我抿了抿嘴,继而对着木头再次呼喊了一阵子。
但让人失望的是,禅房内寂静无比,根本就没有一点动静。
我紧皱着眉头,心下泛疑起来:“阿诺应该不会生我气才是,可是他怎么不出现?难道……难道他没有在这木头人里?”
稍想了想,我又试着呼喊起了那红衣女子来:“红衣姐姐?”
跟之前一样,屋子别无异常。
我苦苦笑了笑,虽然知晓这木头人中附有阴灵,且我这里也跟那阴灵达成了某种契合,但让我想不明白的是,那红衣女子就是不愿与我相见。
“哎!”
好些时候,我长长叹息了一声,见无法叫出小鬼阿诺来,我便将木头人重新放好到了包袱中。
随后,我重新躺到了床上,手里把捏着那一枚染血的血扳指。
“这阴玺是我借给小猴子的,它那里也表示过,说用完阴玺之后,便会完璧归赵!只是……只是为何这玉扳指会在主持那里?”
我心里犯起了嘀咕,虽然梦遗主持说玉扳指我从我身上遗失的,他暂时保管了几日,可这话怎么听都让我觉得怪怪的。
“此前我们刚刚来弥罗寺的时候,寺庙里一个僧人也没有,就连焚香点烛都是一群猴子做的……”
我的思绪纷繁起来,隐约间,我好像捕捉到了些什么,但又无可言状出来。
让我心生猜疑的是,如果那些僧人真的是外出布道,怎么也该在寺庙里留下几人看守才是。
除此外,僧人归来后,整个山头便在看不见一只猴子的踪影。
越是思衬,我心里越发的不安起来。
有那么一刻,我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来。
“小猴子带和灵儿师姐去的那一处地下广场中,竖着许许多多的石柱,而在那些石柱上,有铁链反绑着许多的僧人雕像……灵儿师姐说过,那些雕像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雕像,而是……人!难道……”
一念及此,我的身子就像安了弹簧一般从床上弹了起来:“难道现如今寺庙里的僧人就是那些被反绑在石柱上的僧人?”
我猛地打了几个哆嗦,浑身上下都为寒意所笼罩,实在是这样的猜测太过骇人听闻了一些。
还不等我从惊骇中缓过神来,窗外突然传来一阵异响。
闻声,我忙朝窗外看去,因为屋里屋外都作漆黑一片,我只依稀看见窗外好像伫着一道黑影。
“谁?”
我下意识地惊喝出声来,连忙下床朝窗户靠去。
让我稍感诧异的是,那黑影在听到我的喝声后,竟无动于衷,仍旧伫定在窗外一动也不动。
我抿了抿嘴,心神紧张不已,脚下的步子却没有多作滞缓。
不消多时,我人已来到了窗户跟前。
此时,我与那黑影只隔着一扇窗户的距离,我能感觉到,那黑影正面向着我,虽有窗户相阻,但给人的感觉,他好像在直勾勾地盯着我一样。
我冷不防地激灵了几下,颤巍巍地伸出手来,接着缓缓将窗户打开。
让我始料未及的是,就在我打开窗户后,原本伫定在窗外的黑影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不见踪影。
“嗯?”
我兀地沉眉,诧疑道:“人呢?”
稍以滞愣,我从窗户探出头去,接着左右张望了一番,哪里见得半分人影?
“奇怪!难道是我眼花看错了?”
我暗暗嘀咕道,神情中满是疑虑。
好些时候,我方才缓过神来,继而便准备将窗户关上!
还不等我彻底关好窗户,屋外突地袭来一阵大风,我这里一个猝不及防下,两手便从窗框上松脱开来!
窗户在大风的吹袭下,绊打地砰砰直响。
我被惊了一大跳,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这才重新将窗户关好。
“好大的风!”
关好窗户后,我自言自语地嘀咕了一句,心下疑沉不已,适才我明明看见窗外站着一个黑影的,怎么打开窗户后,那黑影就不见了?
想来想去,我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反倒是把自己弄得心神不宁。
“呼!”
我长吁了口气,没有就这事再继续想下去,这便准备躺回床上继续睡觉。
三两步下,我人已来到了床边,正要爬上床时,我兀地发现,床上面竟然多出了一个木匣子。
突见得这一幕,我整个人都是一愣,神情中的错愕来的迅疾无比。
“这……什么时候多出来的?”
我骇然出声,一脸的不敢置信,实在是木匣子出现的太过诡异了一些。
适才我因为看见窗外伫着一道黑影,这才起身前去查看,可打开窗户后,那黑影就若凭空消失了一般难觅踪影,我正要关窗的时候,外面突然吹来一阵大风。
待得我将窗户关好,折返到床边的时候,床上便凭空多出了一个木匣子来,前前后后并没有太长的时间,这木匣子从何而来?
想到这里,我猛地摇晃了几下脑袋,接着又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深怕自己出现了错觉。
定眼再去看时,那木匣子仍旧陈放在床上。
我咽了咽口水,整个人不由得不安起来,让我心神不宁的是,就转眼间的功夫,床上怎么就多出了个木匣子来了?
稍怔了怔,我没有着急去动那木匣子,接着将油灯点亮,在屋子里打量了一番。
一番探看下,屋子里除了我之外,再无其他人,门窗都作紧闭,但床上却多出了一个木匣子。
我紧皱着眉头,思绪都有些紊乱起来,实在是这事太过古怪了一些。
迟疑了好些时候,我重新来到床边。
近前一看,我兀地看见,放在床上的木匣子呈四方形,迎面于我的锁扣上并没有挂着锁。
我一脸的凝重,好一阵口干舌燥。
滞顿半天,我抿了抿嘴,接着缓缓伸出手来,便准备将木匣子给打开。
眼看着我的手就要伸抵到木匣子上,但就在这时,房门突然响了起来:“咚咚咚……”
我被这突来的敲门声吓了一大跳,连忙将手缩了回来。
接着,我将被子搭落在木匣子上,这才朝房门走去。
“都这么晚了,谁还会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