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速度很快,我与其隔着一道楼梯,我这里还没反应过来,粗犷男子已近身到了我面前。
突来的一幕,使得我惊愕无比,我根本就没看见男子是如何下的楼梯!
我这里还处于愣神状态,粗犷男子那沙包大的拳头已经朝着我的脸颊落来,这要是被他一拳击中,我怕是会被打个人仰马翻。
眼看着男子的拳头就要落来,而我这里根本就来不及躲闪。
我心下苦郁无比,暗想着这一次怕是完了,要挨揍了!
让我始料未及的是,我这里等了好半天,也觉得脸颊有何疼痛传来。
“嗯?”
我皱了皱眉,一脸的纳闷。
接着,我瞟了瞟眼,朝在旁的男子看去。
这一看,但见男子也正打量着我,他眉宇紧沉,看着我的眼神就好像看见了什么令人不可思议的东西一样。
我与男子对视着,思绪有些紊乱,想不明白男子这里为何突然收拳了?而且在适才那情形下,男子这里想要收回拳头好像都有些不太可能。
就在我迟疑之际,男子眉头一掀,沉声问道:“阁下是谁?”
我怔了怔,回应道:“我是……”
刚说出两个字,我便戛然而止了住,接着岔开话题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况且我就算说了,你也不认识我!”
对于眼前的这一对兄妹,我实在是提不起什么好感来。
那女子虽有着花容月貌,可竟然冤枉我,说我轻薄她,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人,这粗犷男子就更别提了,二话不说上来便一副要狠狠揍我一顿的样子,虽然不知他最后为何停顿了下来,可这并不影响我对两人的坏印象。
见我回话时语气有些自高自傲,站在楼梯上的女子兀地两手叉腰,气鼓鼓地盯着我说:“你这登徒子好生无礼,我哥问你姓名,你竟这般不识好歹,你说了我们不就知道了?”
我一脸无奈地笑了笑,没有理会那女人,转而朝着男子看去,道:“我还有事,恕不多陪了!”
话语方歇,我人已提步朝着外面走去。
可刚走没两步,那男子便将我喝止了住:“兄台还请留步!”
说话间,男子朝我靠拢了过来。
我伫定在原地,心下好一阵叫苦不迭,转头看了看男子说:“你还有什么事?”
男子笑了笑,说道:“阁下既然也是阴阳使徒,咱们也算是同道中人,为何连个名讳都不肯留下呢?对了,阁下这是要去何处?如果是去走阴之地探魂问魄的话,我们正好可以结伴而行!”
“嗯?”
我兀地皱眉,想不通适才这男子还对我一副要打要杀的样子,怎么突然态度转变的这么大了?
看他现在这模样,似乎是刻意在与我示好。
思衬稍许,我张了张口,正要回答男子之际,那女人不知何时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她鄙夷地瞅了瞅我,接着小嘴一嘟,同男子道:“哥,我才不要跟这个色眯眯的家伙结伴而行呢!你看他那猥猥琐琐的样子,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
说到这里,女子稍顿了顿,接着又说:“况且咱们两兄妹堂堂上使身份,怎么可以跟这个无名小卒一道同行?反正我……”
还不等女子把话说完,男子的脸色倏地一沉,转而回头朝女子喝道:“别说了!”
闻言,女子诧住,一脸的不可思议。
她直勾勾地盯着男子看着,眼里的愕然与惊诧来的丝毫不加掩饰。
我杵愣在一旁,也被男子适才那李厉喝声惊了个不轻,不难看出,这男子应是极为宠溺女子,可适才他竟然怒目呵斥,那模样严厉至极,看上去就跟要发火了一样。
好些时候,女子那里兀地一嘟嘴,整个人看上去无比的委屈。
“哥,长这么大你还从没大声呵斥过我,你……”
女子一脸的憋屈,眼中晶莹泛烁,还没把话说完,她便气鼓鼓地朝着楼上跑了去,隐约间都能听到其抽泣的声音。
我怔在原地,错愕不已地看着男子。
这时,男子转过头来,一脸笑意地看着我,说:“我这妹妹渔儿从小就被宠惯了,兄台别见笑!对了,我叫张山河,我妹妹叫李渔儿,敢问兄台大名?”
说这话的时候,男子还朝我拱了拱手,那一副做派就跟古人一样。
我从出神中反应过来,略显别扭地对着男子拱了下手,接着说道:“我叫李成庆!对了,你跟你妹不是亲兄妹吗?为何你姓张,她却姓李?”
张山河笑了笑,回应我道:“阿庆兄弟,我跟着爹姓,我妹顺着我的娘的姓氏。”
听得张山河这般一解释,我这才明白过来。
让我心生疑惑的是,张山河这里对我态度,实在是转变地太快了,甚至为了我还呵斥他疼爱的妹妹,只稍稍一想,便知这其中定有什么蹊跷,只是我不知道罢了。
沉寂之余,张山河笑望着我道:“阿庆兄弟,你还没说来走阴之路是做什么呢?有没有兴趣跟我和妹妹一道同行?”
闻言,我忙地摇了摇头,说:“山河大哥,我刚从走阴之地出来,眼下正打算回去呢!”
“哦?”
听我这般一说,张山河的神色兀变得低沉了一些,那模样,看上去若有些失落的样子。
我抿了抿嘴,几度想要问张山河该如何离开这里,可话到嘴边又被我给吞咽了回去。
见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张山河眉头微沉,问道:“阿庆兄弟,你可是有什么难处?告诉大哥,我要是能帮得上忙,定不予余力助你!”
我怔了怔,可没想到张山河这里竟这般爽快。
好半响后,我若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山河大哥,我要如何才能离开这阴阳殿?”
“啊?”
听得我这话,张山河诧异出声来,他一脸的不敢置信,目瞪口呆地望着我。
我一脸的尴尬,寻思着这一次自己丢人怕是丢大发了,虽然身为阴阳使徒,但却对这阴阳殿什么的毫不知情,就连如何离开这里都作不知晓。
沉寂之余,张山河这才从惊愕中反应过来,他看了看我,不解地问道:“阿庆兄弟,你该不是第一次来走阴之路吧?”
闻言,我想也没想地点了点头,在此之前,我对走阴之路全无了解,也就临走的时候,胖子稍微给我交代了几句,至于其他事情我则浑然不知。
见我点头,张山河的眉头凝皱地更为深沉了一些,说:“这怎么可能啊!阿庆兄弟你怎么可能才第一次来走阴之地?以你的……”
说到这里,张山河戛然而止了住,接着岔开话题道:“其实要离开阴阳殿回归现实很容易,阿庆兄弟,你看那里!”
我愣了愣,顺着张山河手指的方向看了出去。
这一看,但见大殿的正前方,有一张桌子,而在那桌子前面,则放着一个蒲团。
见此一幕,我兀地皱眉,不明白张山河让我看桌子、蒲团作何。
许是瞧出了我之所疑,张山河连忙解释道:“阿庆兄弟,你要离开阴阳殿,只需盘坐在那蒲团上面,然后进入冥想状态,想象着自己要去的地方就可以了!”
“什么?”
听得张山河这一番话语,我整个人都惊愣了住,我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寻思着这未免也太过匪夷所思了一些。
承接到我的目光后,张山河尴尬笑了笑,道:“放心吧阿庆兄弟,这事但凡阴阳使徒都知道,我犯不着诓骗你!只是……你真的是第一次来走阴之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