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胖子的两脚不断地变换着位置,脚掌的开合程度也不相同,因为是在原地做动作,再加上胖子两脚变换的速度极快,这也使得胖子整个人看上去就好像在急速地扭秧歌一样。
没一会儿时间,胖子停顿了下来,见我有些笑意挂在脸上,胖子稍稍沉眉,说:“小师弟,适才我的步伐走势你可都记住了?”
我兀地一愣,满脸的尴尬,想起胖子那令人眼花缭乱的步伐走势,我开口道:“都记住了!”
说出这话的时候,我的笑容顿时僵硬了住,神情中的不可思议来的汹涌无比。
我本意是想说没记住,可谁曾想等我说出话来的时候,语意竟然改变了。
还不等我从惊愕中缓过来,胖子已不可思议地说道:“小……小师弟……你确定自己都记住了?”
我本想着摇头,示意自己根本什么都不记得,可让人无奈的是,此时我的身体就好像不受自己控制一样,竟自己动了起来。
接下来,我学着胖子之前的样子,在原地变换步伐。
这一幕,来的着实太过唐突,唐突的我心神震惊,整个人都迷蒙起来。
胖子杵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盯着我。
看着看着,胖子的嘴巴越长越大,以至到了后来,都有些合不拢了。
不多时,我停了下来,正准备解释点什么,可话从嘴里说出来后,却变成了:“胖子,别傻愣着了,赶快把剩下的步伐走势全部教给我!”
“小师弟……你……我……”
胖子目瞪口呆的看着我,半天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他脸上的惊愕丝毫不比我逊色多少。
我满心的苦郁,但却无法诉说,有人是身不由己,可此时我的状态不仅是身不由己,连说话也不由己。
好些时候,胖子方才稍稍平复了一些。
他瞅了瞅我,眼神里多出许多陈杂的意味。
“小师弟,我真怀疑你是不是个妖孽!”
感慨了一番后,胖子又开始步伐走势的演练。
我愣愣地看着,渐渐地,脑袋有种迷糊的感觉。
这感觉,之前在桃花村的时候我也有过,那个时候,胖子教我招魂术的法决跟手决,本是极为复杂的东西,可我睡了一觉后,竟然全都融会贯通了。
不得不提的是,那一晚我做了一个梦,在梦里,我看见一个老头儿的身影,他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招魂术的法决和手决。
等我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莫名其妙地就会招魂术了。
想到这些,我的心止不住的咯噔了一下,寻思着眼下发生的事情会不会跟那梦里的老头儿有关?
就在我出神的时候,胖子那里停顿了下来。
他长出了口气,神情中的惊骇还未完全消散,转而说道:“小师弟,神行百变的上千步伐走势我已全部演练了一遍,你……你都记清楚了?”
我怔了怔,没敢张口,实在是害怕我这一开口,说出什么让自己都觉得震惊不敢相信的话语来。
但让我没想到是,我本是打算缄默不言的,可谁知道,就在胖子说出这话后不久,我竟不由自主地回应道:“只是上千种步伐走势而已,看一遍就全记住了!”
“啊?”
我和胖子异口同声地叫了出来。
胖子一愣,就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满脸不解道:“小师弟,我啊你跟起什么哄?”
我愣住,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还不等我说些什么,胖子已迫不及待地开口道:“先不说这些了,你把适才我演练的步伐走势来一遍我瞧瞧!”
我满心无奈,适才我哪里去关注胖子的步伐走势,整个人都处于臆想中。
让我没想到的是,我这里思绪还作纷繁,身体却已不受控制的动了起来。
紧接着之后,我在原地动了很长时间。
待得我停下来之际,胖子人已目瞪口呆了起来。
他直勾勾地盯着我看着,那模样就好像看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事情一般。
我满心苦涩,知道自己这里怕是将神行百变的上千种步伐走势都完完全全地演练了出来,若不然,胖子绝不会露出这般吃惊的表情。
沉寂半响,胖子咽了咽口水,打量着我的眼神中满是骇然。
被胖子这般盯着,我浑身上下都不自在,但又苦于不知道该如何去解释,毕竟让胖子教我步伐走势这事根本就不是我的意思。
好半天,胖子方才平复了一些,不可思议道:“小师弟,你是怎么做到的?难道真如你所说,你只看上一遍你就全记住了?难不成你有过目不忘的本领?”
我无奈笑了笑,没敢开口说话,担心自己这里又说出什么让人震惊的话来。
让人无助的是,我这都没打算开口讲话了,可还是不由自主地回应说:“只上千种步伐走势而已,再多我都能记得住!有什么好震惊的?好了,赶紧教我神行百变的法决吧!我们今天还得赶到灵隐山呢!”
见自己又说出这样的话来,我想哭的心都有了。
胖子一脸震惊,直愣愣地看着我,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好些时候,胖子极为感慨地说了一句“怪物”,这便教起我神行百变术法的法决来。
我满心都作震荡,根本没有心思去听胖子念叨的法决。
可奇怪的是,我最后竟一字不差地将法决牢记了下来。
这还不算,随后胖子又教了我神行百变的掐诀手势,我也很快地就全部牢记。
做完这一切后,胖子的目光直直落定在我身上,他吞咽了口唾沫,说:“小师弟,你该不会是祖师爷的转世之身吧?”
我一脸的无奈,本想着说点什么,可最后还是缄默了住。
胖子顿了顿,再道:“你有天生法眼,修炼术法一学便通,本身还是阴阳使徒,种种迹象无不表明,你极有可能便是祖师爷的转世之身啊!”
说这话的时候,胖子激动不已,就差没把我抱着了。
我滞愣在原地,心中的惊骇并没有丝毫的衰减,倒不是因为胖子所说而震惊,而是对我之前的言行举止所震惊。
要求立马学些神行百变术法这事,根本就不是我的本意。
给我的感觉,我好像被什么东西给支配了一样。
惊愕之余,我轻抿了抿嘴唇,接着咳嗽了两声:“咳咳……”
闻声,胖子朝我看来:“小师弟,你以为咳嗽两声就没事了?赶快给我说道说道,你是不是祖师爷转世?”
我满脸的无奈,不明白胖子这里为何张口闭口都是什么“祖师爷转世”。
静默片刻,我说道:“胖子,你胡说什么呢?”
“咦?”
还不等胖子回应我什么,我已惊诧出声,寻思着自己好像能自由说话了。
胖子一脸莫名地看着我,想来应该是被我举止弄的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稍顿了顿,我将视线凝定在胖子身上。
被我这般看着,胖子稍显得有些不自在,说:“小师弟,你这样看着我作甚?”
我稍怔了怔,回应道:“胖子,如果我告诉你,我之所以对神行百变术法一学就会,完全是因为……”
说到这里,我戛然而止了住,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去解释。
我这里还没想好怎么说,胖子已接过话来:“完全是因为你是祖师爷的转世之身?”
听得胖子这话,我哭笑不得,稍怔了怔,我也懒得再去解释,想来我即便能解释的通,胖子那里也不会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