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胖子这话,我忽地一诧,反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胖子微微一笑,随手一挥,继而便是见得,他的手里竟凭空显现出了一根短棍来。
这短棍,四棱六面,通体漆黑,每一面上刻画有金黄之色的符咒,竟是跟玄机道人赞借给我的天蓬尺极为相像。
我惊愕地看着胖子手里的天蓬尺,心下震骇不已,暗想着这胖子表面看上去很平常,却不想他是真人不露相!
见我一脸愕然,胖子昂了昂首,挺了挺胸,轻咳了两声:“咳咳...”
接着,胖子以一副高人的口吻说道:“我不仅知道你有天蓬尺,还知道你腰上那香囊里面,装着一种已经失传的花粉。”
“啊?”
我惊讶无比,一脸不可思议地盯着胖子看着。
滞愣之余,我从腰间取来香囊,看着胖子问道:“你说这香囊里面装着失传的花粉?”
胖子也没迟缓什么,点了点头,说:“没错!那种花名叫驱魔花,通体淡紫,每隔十年方才开花一次!用驱魔花制作而成的花粉,奇香无比,最重要的是,驱魔花粉的香味能够阻拦外邪的入侵!”
说到这里,胖子稍顿了顿,接着用一副异样的目光打量着我:“对了兄弟,你这香囊哪里得来的?这东西在外面已经很少见了,我也只是听师姑提及过,还从未闻过驱魔花花粉的香味。”
我被胖子的话语惊愣地半天说出话来,这香囊是当初离开梅村的时候,收尸匠在半路交给我,让我随身带着,但万不可将其打开。
让我没想到的是,香囊里面竟然装着失传的驱魔花花粉,更为震惊的是,这驱魔花花粉的香味竟能阻拦外邪的入侵。
越是想着,我这里对收尸匠那里越发的好奇,他人虽然长的奇丑无比,但却给人一种很神秘的感觉。
回到柳村的时候,我还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在梦里,我遇见了收尸匠,那个时候他正在搬挪着村长等人的尸体,我问了他很多问题,他却告诉我,只能回答我一个问题。
随后,我问出了玄机道人等人的情况,收尸匠只告诉我说,玄机道人还活着,接着便作离开。
我一路尾随收尸匠,跟着他进了山,山里面桃花烂漫,漫山遍野的春色,让人流连忘返。
等到了后面,我来到了一座两层石亭下,看见收尸匠正跟老王头在石亭下面下棋。
收尸匠乱走了三步棋,便将老王头的将帅给吃掉,还说老王头输了棋局便会死。
老王头问自己怎么个死法,收尸匠给出的答案是,剥皮致死,且人皮还会被制作成稻草人。
原本我以为这只是一个荒诞的怪梦,可随后发生的事情,却又那般巧合的与这个梦相契合。
老王头莫名其妙地失踪了,怎么都找不到,我在血棺中发现了他留下的东西,一本“地葬风水”的书籍跟一张字条。
字条上的内容不多,只说我看到字条后,必须马上离开柳村。
接着,我和兰若去了葛村,在葛村中暂留的时候,我被一个红衣女人引到了山中,在那里我看见三间小屋,当中的屋子里满是鲜血,而靠左的屋子中则发现了葛村吴老财主的尸体,靠右的屋子中则吊着一个被剥皮的血人。
我吓得连忙回到了葛村,等到了后面,那红衣女人又找到了我,并将我引到了葛村外的田地中,因为时间已晚,我只看见田地里杵着一道身影。
第二天一早,我与兰若去田地中查看,怎么也没想到那杵在田地里的身影竟然是用老王头人皮制作而成的稻草人。
再之后,我联系前前后后的事情,得出了一个结论。
老王头恐怕已经遇害,那深山小屋中的血人极有可能便是老王头,他的人皮被人给扒了,眼珠子也被剜掉了,手筋脚筋也全被挑断。
不去想还好,这细细一想下,我都有些怀疑自己所做的到底是不是梦?为何梦里收尸匠说的话全都应验了?
见我陷入沉思,久久不作回应,胖子轻疑了声:“兄弟?”
闻言,我这才缓过神来,一脸尴尬地回望了下胖子,说:“你刚刚说什么来着?”
胖子一愣,苦苦笑了笑,可还是耐心地开口道:“我问你香囊是哪里得来的。”
“哦!”
我随口应了声,瞅了瞅手中的香囊,回应说:“这香囊是一个朋友送我的。”
“朋友?”
胖子觑了觑眼,似是有些不相信我所说,稍以沉寂,他说道:“恐怕不止是朋友那么简单吧?我要是猜的没错,你最近这段日子,应该经常被一些不干净的东西打扰吧?”
听得胖子这话,我整个人都惊愣了住。
我凝沉着眉头,直勾勾地盯着胖子看着。
让我没想到的是,胖子被我这般看着,竟一点也不觉得不自在。
他从容自若,甚至还表露出了一副洋洋得意的神态来。
沉寂半响,我出声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胖子笑了笑,说:“刚刚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我说了我是猜的。”
我愣住,被胖子这话弄得无言以对。
见我这般表情,胖子说:“兄弟,你也别想太多了,我也就看你身上挂着法器,所以才推断出一些事情来的。当然了,我对你可不感兴趣,至于女人的话....”
说到这里,胖子戛然而止了住,面上的表情有了大的转变,他好像陷入到了臆想中,模样有些猥琐,借兰若的话来说,那就是色眯眯的。
我愣在一旁,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好些时候,胖子缓过神,他摇头叹息了一番:“哎!果然不能去多想女人,这越想这心里就越发慌!还是说说法器的事情吧!”
说着,胖子朝我看来,说:“兄弟,我叫李觉远,你呢?”
“嗯?”
我兀地一怔,好半天方才反应过来:“我也姓李,叫李成庆!”
“哦!”
胖子一诧:“没想到我们还是家门儿,对了阿庆,给你香囊的那朋友现在何处?还有你那把天蓬尺也是他给你的吗?”
我怔了怔,心下警惕了起来,我与这胖子这才刚见面没多久,他那里对我竟热络无比,一口一个“兄弟”叫个不停,好似我跟他认识多年了一般。
除此外,胖子不断地打听天蓬尺跟香囊的事,这难免不让我心生猜忌,暗想着这个大胖子该不会对我身上的法器起了什么歹念吧?
一想到这里,我整个人都紧张了起来,接着回应胖子道:“给我香囊和天蓬尺的朋友已经外出游历去了,我也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
原本我以为胖子听到我这话后,会认为我是在敷衍他,可让我没想到的是,胖子竟一点也不觉奇怪,反是点着头说:“他这样的人是该外出游历!我就不同了,被妙玉师姑硬生生地从灵隐山撵了出来!”
话语方歇,胖子一脸苦涩地怅叹了起来。
我在听到胖子所说后,整个人都惊愣了住,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见我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胖子微微沉眉,不解地问道:“阿庆,你没事吧?”
我惊转过来,气息都作不平,一脸急切地看着胖子说:“你刚刚可是说,自己是从灵隐山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