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种事情,无不透露着古怪。
“王爷爷在离开那小屋子的时候,五官都变得模糊了,是我看花眼了?”
我紧了紧心神,想起了老王头离开时的一幕。
思来复去,我这心里越发不安,整整一个晚上我都没能睡得着。
时间悄悄流逝,不知不觉,黑夜退去,窗外的天变得明亮。
我惺忪着眼,一脸的疲惫不堪,最后竟是被动地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我好像听到有人在呼喊我,我想要醒过来,但眼皮却异常地沉重,怎么都睁不开。
“啪!”
就在这时,我的脸颊突然传来一阵疼痛感,就好像有人狠狠在我脸上扇了一耳刮子。
火辣辣的疼痛顿将我从死沉的睡梦中惊醒了过来,我猛地从地铺上坐起身来。
我下意识地抚摸着脸颊,继而看见兰若气鼓鼓地站在我身旁。
还不等我反应过来,兰若没有好气地同我说道:“阿庆,你睡觉怎么睡的这么死?怎么叫都叫不醒?”
我摸了摸脸颊,手掌都火辣一片,问:“兰若,你是不是用耳刮子把我扇醒的?”
兰若一怔,连忙将手背在背后,回应我说:“你可别血口喷人,我怎么可能扇你耳光?”
我心下苦郁无比,心想着兰若这小妮子莫不是有扇人耳光的习惯?此前我便被她打过一耳光,现在她为了将我叫醒,竟又给了我一耳光。
我这人比较宽心,没有就兰若将我扇醒这事继续纠缠,只是让我感到奇怪的是,我这里睡觉一向都很浅,怎么可能出现如兰若所说的那种情况叫都叫不醒?
稍想了想后,我将这事抛到了脑后。
这时,兰若出声说道:“阿庆,你跟王爷爷这都怎么了?我叫他那里没人应,你这里也叫不醒。”
兰若嘟了嘟嘴,若有些气郁的模样。
我微微沉眉,问:“现在什么时候了?”
兰若无奈地撇了撇嘴,道:“这都下午了,太阳都快落山了!”
“啊?”
我错愕出声,一脸的不敢置信。
紧接着,我连忙穿戴好一切,来到了老王头的房门前。
房门是紧锁着的,透过门缝去看,屋子里漆黑一片,老王头的房间中并没有开有窗户。
“王爷爷?”
我一边敲着门,一边呼喊着老王头。
无奈的是,屋内一点动静也没有,就跟没人在里面似的。
我转眼看了看兰若,问道:“你叫过王爷爷他人了?”
兰若点了点头,说:“我前前后后都敲过三次门了,本想着给王爷爷说我和你去觉远寺的事,可他这里还真是能睡,怎么叫都不回应!”
闻言,我的心咯噔了一下,隐隐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这之后,我又在房门外大叫了几声,但屋子中仍旧没有一点反应。
我有些着急,神色担忧不已,总觉得老王头那里好像出了什么状况。
见我慌里慌张的样子,兰若也担忧起来:“阿庆,王爷爷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我瞅了瞅兰若,没有开口回应,接着示意她让开一点,打算强行破门而入。
兰若会意后,忙地躲闪到一旁,给我留足了踹门的空间。
我深呼吸了口气,全神贯注地盯着老王头的房门,接着飞快地撞击了过去,眼看着我人就要撞击到房门上,可就在这时,异变突起。
但见,那本紧锁不开的房门忽然自动打开了来。
我因为蓄力已久,人也撞击到了房门前,在惯性的使然下根本就停不下来,一个猝不及防人便冲入到了房间中。
还不等我反应过来,我人已摔倒在了房内。
见状,兰若连忙跟了上来,继而将我从地上搀扶起来:“阿庆,你没事吧?”
我浑身都被摔得酸痛,可嘴上却回应道:“放心吧,我没事。”
接着,我朝老王头的床铺看去,因为屋子太过漆黑,根本就看不见什么东西。
滞定稍许,我从怀里摸出火柴,将屋子里的蜡烛点燃。
伴随着烛光扩散开来,屋子中的情形也落显在我和兰若的眼底,老王头的房间陈设的很简单,明面上除了一套桌椅外便只剩下一个大柜子跟一架木床。
木床的床罩是放下来的,因为床罩较厚,我和兰若只能模糊地看见床上躺着一个人。
“王爷爷?”
我轻声呼喊了一句,床上一点回应也没有。
兰若瞅了瞅我,把我的胳膊往前拽了拽:“阿庆,快去看看,王爷爷是不是睡着了?”
我一脸苦涩,心下却是极为不安,暗想着老王头要是睡着了的话,我们这般大动静他应该醒过来了才是。
迟疑之余,我人已在兰若的推拽下朝着木床靠拢。
说不出为什么,距离木床越来越近,我这心里便越发的不安。
看我这般模样,兰若鄙夷地白了我一眼,说:“阿庆,你一个大男人怕什么?”
我被兰若这话弄的哭笑不得,可偏又无所言对。
不多时,我跟兰若已经来到了木床前,我咽了咽口水,冲着床上喊了句:“王爷爷,你还没有醒吗?”
让人感到奇怪的是,木床上虽然躺着一个人,但却一点动静也没有,给人的感觉,那躺在床上的人就像个死人一般。
我愣了愣,冷不防地打了个寒颤。
这时,兰若忽然松开拉拽着我胳膊的一手,气鼓鼓地说道:“你看看你,让你做这么点小事你都吓得发抖,那像是个成大事的人?”
我满心无奈,想要出言反驳几句,可就在我张嘴之际,兰若已经探出手来,竟是要去掀床罩。
见状,我整个人都屏息以待了起来。
此时,兰若手已将床罩的拉住,就在她准备掀开床罩的时候,那本死气沉沉的床上突然传来一阵咳嗽声:“咳咳咳...”
紧接着,躺在床上的人兀地半坐起身。
这一幕来的唐突,直把兰若吓得踉跄倒退,栽倒在我怀里。
我也被那突然坐起身来的人影惊了个不轻,呼吸都变得急促,头皮好一阵发麻,鸡皮疙瘩更是起的满身都是。
还不等我和兰若反应过来,床上传来了老王头的话语声:“阿庆,你们一惊一乍的干什么?”
“王爷爷..我...兰若...”
我支支吾吾出声,半天都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好在的是,兰若那里还算正常,开口解释道:“王爷爷,我们敲你房门好半天了,见无人回应,这才闯了进来!”
透过床罩可以模糊地看到,老王头轻点了下头,接着说:“原来是这样!放心吧,我没事。”
说完这话,老王头又咳嗽了几声,相比之前,他这一次咳嗽的特别厉害,只听声音都能感觉到那一种剧烈。
我抿了抿嘴,一脸担忧地问道:“王爷爷,你真的没事?”
老王头半坐在床上,摆了摆手,说:“我没事,倒是你们,应该有什么事情要做吧?”
还不等我开口,兰若已夺声道:“王爷爷,我想跟阿庆去一趟觉远寺!”
老王头轻嗯了声:“去吧,记得早点回来。”
他这话说的淡然而随意,语气显得低沉不已,我张了张嘴,还想说点什么,老王头人已躺回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