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头家里的正堂中,一直都停放着一口血色的棺材,初来他家的时候,我也被那口血棺惊吓过。
不过在老王头家里住了那么长时间,我也习以为常了,兰若这是第一次来老王头家,看见血棺被吓到也在所难免。
惊愕之余,兰若惊颤颤地问道:“阿庆,怎么正堂里面会停放一口血棺?”
我被兰若的问话,弄得无言以对,心想着这棺材停放在哪里不都是一样吗?
见我这般模样,兰若鄙夷地白了我一眼,说:“你知不知道,血棺一般只有戾气极重的横死之人才会用得到,这口血棺里面躺着什么人?”
说着,兰若一脸郑重地朝我看来。
我怔了怔,以前我也曾想老王头追问过关于这一口血棺的事情。
可老王头那里却若讳疾忌医一样,丝毫不愿意同我多说些血棺之事,现如今兰若突然这般问我,我自是无法给她什么回应。
见我不说话,兰若微微蹙眉,迷惑不解地问道:“阿庆,你知道些什么倒是给吱个声啊?傻愣着是几个意思?”
我一脸尴尬,回应说:“兰若,其实我也不知道这血棺里面躺着的是什么人,王爷爷每天都在棺材前祭拜,想来应该是他的什么亲人吧!”
说到这里,我稍顿了顿,转而又道:“我们还是别说这棺材的事了,赶紧去找王爷爷吧!”
兰若愣了愣,轻点下头,接着与我一道来到了里屋中。
“王爷爷?”
我一边走着,一边呼喊着老王头,希望他听到我的喊叫声后能给个回应。
无奈的是,周围一点动静也没有。
不多时,我带着兰若来到了老王头的房门前,让我感到诧异的是,老王头的房门是打开着的,里面漆黑一片,什么都不看不见。
“嗯?”
我皱了皱眉,心神不安了起来。
这时,兰若出声说道:“阿庆,你愣着干什么,进去瞧一瞧啊?”
说这话的时候,兰若顺势错开身来,还不等我作何回应,她已经将半掩的房门推开了。
“吱呀...”
伴随着房门的打开,屋子里的黑暗迎面袭来,我们站在门外,都好若被黑暗吞噬了一般。
“阿庆,没有蜡烛吗?”
兰若好奇地朝屋内打量了一番,无奈房内太过漆黑,她便这般向我问道。
我愣了愣,接着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寻了根蜡烛出来。
随后,我和兰若将蜡烛点燃,这才迈身而入到老王头的房间中。
“王爷爷,你在吗?”
刚一进入屋子,我便出声喊道。
无奈的是,整个房间寂静无比,哪里像有人的样子?
我咽了咽口水,也不知为何,每每来到老王头的房中,我都觉得阴寒不已,那种冷,具有极强的穿透力,让人止不住的打冷颤。
“阿庆,床上好像躺着一个人?”
我这里正处于出神状态,兰若忽然这般说道。
闻言,我猛地一惊,转而朝着角落的木床看去。
老王头的床上搭着床罩,这也使得我跟兰若看不清楚床内的具体情况,只模模糊糊地瞅见,好像有人躺在床上一般。
我在看见这一幕后,心跳无端的加快,鸡皮疙瘩起的满身都是。
之前我也曾来到过老王头的房间里,那一次,我在老王头的床上,看见了一个穿着红衣的木头人。
那一幕,至今仍让我记忆犹新,只是后来老王头回到房中后,那本躺在床上的木头人竟诡异地消失不见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看花眼了还是其他怎么回事。
想到这些,我不由自主地哆嗦了几下。
兰若瞅了瞅我,略显疑惑地问道:“阿庆,你没事吧?”
我缓过神来,回应说:“我没事,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一件事情而已。”
接着,我将视线落定在床上,呼喊了一声:“王爷爷?”
床上一点动静也没有,更不说什么回应了。
我看了看兰若,心神有些不定,兰若眉头一蹙,不解道:“你在怕什么?”
说这话的时候,兰若一脸的鄙夷,继而率先提步朝着木床走了过去。
我紧了紧心神,连忙跟上兰若的步伐。
不多时,我与兰若来到了床前。
兰若想也没想,很是直接地掀开了床罩,我愣在一旁,心无端的紧张起来。
当床罩被拉开后,我与兰若皆是一诧,床上躺着的根本就不是什么人,而是被子叠成了长条状,从之前我们所处的角度看过来,床上的确像是躺着个人。
我暗暗松了口气,同时也疑惑起来,老王头似乎没有在家,那么他会去哪里?
稍以迟疑,我和兰若退出了房间。
接下来,我们又在屋前屋后找了一遍,可仍旧不见老王头踪影。
“阿庆,你说他会不会跟其他人一样搬走了?”
此时,我跟兰若坐在院子中,兰若直勾勾地盯着我,这般问道。
我想也没想地摇了摇头,道:“不会的,王爷爷没有等我回来,一定不会离开柳村的!”
“那他会去哪里?”
兰若一脸的迷惑不解,回来的途中,整个柳村一个人都不见。
我凝沉着脸,思来复去,也想不出老王头回去什么地方。
“兰若,我们去村子中看看!”
沉寂之余,我这般建议道,适才回来的着急,从村子中经过的时候也没来得及仔细查看。
兰若点了点头,随后与我一道,离开了老王头的家。
这之后,我们在柳村中探查了一番。
让人疑惑与震惊的是,柳村一个人都不见,这情形就跟梅村一样,整个村子就好像变成了无人村一般。
“怎么会这样?难道人全都搬走了?柳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一个又一个的疑惑,不断在我脑海中闪过,可我偏对此一无所知。
整整一个上午,我跟兰若都在柳村中逛着,无奈的是,一点线索也没有。
“也不知道柳村的人都搬到哪里去了?”
此时,我跟兰若行径在回老王头家的路上,我冷不丁这般嘀咕道。
听我如此一说,兰若瞅了瞅我,道:“怎么?你难道还想去找搬走的人了解情况不成?”
我尴尬笑了笑,适才我的确是谋生过这样的念头,不过想了想后,觉得这山高地远的,想要找到搬走的柳村人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随后,我跟兰若回到了老王头的家里。
吃过午饭后,我又里里外外的找了一遍,想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可寻,可让人失望的是,所有房间我都找了个遍,但却一无所获。
途径堆放杂物的房间外时,我忽地一顿,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房间内的那个小屋子。
那小屋子我还没找过,之前老王头也不知发什么疯,拿着把菜刀就要砍我,后来我躲入到了小屋子,莫名其妙地避开了一劫。
等老王头醒来后,他便将进入小屋子的房门用砖砌了起来。
“要不要进去看看呢?”
我有些犹豫,稍以思衬,我便准备提步,眼下已经没有办法,该找的都找了,但仍旧没有一点线索。
就在这时,兰若走了过来:“阿庆,你跑哪里去了?我四处找你都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