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龙证坐了下来,一脸凝重的说到,“他们为了这个策划了三年,他们不会轻易放弃的。”
“理解。”我无奈地笑了,做人何必如此呢,温饱就足够了,荣华富贵不过就是过眼烟云,“那你帮我拖延时间。我有办法解决。”
“好!哈哈。”龙证笑了,“但是你有什么办法?你又怎么确定我会帮你?你又怎么知道他们已经离开,没有听到你的话?”
我愣了,我的确大意,低估了他们的心机。我欲哭无泪,不知所措,彻底慌乱了。
在我不知所措之时,刘雨桐,校长,以及一个我从没见过的中年人出现在了我的视野里。
那个中年人,不用说就是刘雨桐的父亲,州公丨安丨局局长。看来他们对云阶空墓是势在必得。
“鲁傲然,以你的才智,只要我给你足够的时间,你就可以把那群老外忽悠走,是吧?”刘雨桐的父亲走了进来,笑呵呵地对我说。
虽然是笑着说出来,但他的话中隐隐透着一股强势,让人气息不顺。他慢慢走到我的对面,优雅地坐了下来,不怒自威。
刘雨桐乖巧地坐在了他身边,显得楚楚可怜。像一只小猫,惹得人忍不住却抚摸。可是谁知道,这只小猫会反咬你一口,让你始料不及。
校长一个人站在远处吸烟,似乎这一切都不与他相关。我知道,他才是这件事的始作俑者。
我不可置否地点了点头。我明白,在他们面前我是透明的,话尽量少说为好。
我在那天就看出那些外国人不懂风水,他们即使花上一辈子也不可能找到墓地。所以,我敢肯定那些外国人还未能开墓。
更何况,云阶空墓很多,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没点风水学知识,想找到可没有那么容易。
“那好,我给你三个月时间,你去那里把他们忽悠走就行。”刘雨桐的父亲斩钉截铁地道。
“我需要钱。”我淡淡地说到,决定狠狠地宰一下他们。“你们也知道,回到那里我也不能回家,花销会很大。钱由你们负责。”
“你不必担心!”刘雨桐的父亲笑着说到,“如果你完成得不错,我可以考虑把我女儿许配给你。哈哈。”
他爽朗地笑了,刘雨桐没有反应。我在此之前或许会欣喜若狂,但现在不会了。因为,我怕,我害怕我会被他们父女黑死。
“多谢你的美意了,我无福消受别人口中的**。”我讥讽到,我知道,除了今天以后我或许没有机会在这样骂刘雨桐了。
骂她,其实我心里也很难受。但我必须强势一点,争取一点点主动权。
刘雨桐听到我的话,正准备发飙,却被她父亲阻止了。
“要我去,行。”我继续说到,我要尽量争取主动权,“刘雨桐陷害我用的照片必须销毁。不然,回来了,我的把柄还在你们手中,我回来依旧被你们牵制。”
“如果,我们不呢?”刘雨桐的父亲显然知道这件事。他笑着回答了我,“不论怎样你都斗不赢我们的,销不销毁是我们的事,你无须管。”
我看不懂他的笑容,太深,深得让我害怕。
他们接下来就是强势的威胁,他们说如果我不答应,那么我的家人都会受到牢狱之灾,永无天日。
我不再理会他们,低头沉思许久,脑海中有了一个复仇方案。
“那我的学习怎么办?”我担心的是我可能会把学习落下。他们明白我的意思。
“你去吧,你回来我给你找人补。”校长沧桑的声音在一个角落响起。
“行,我何时出发?”我并没有真的打算帮他们骗走法国人,这批宝藏让它埋在地下可能是最好的,这是我风水学老师死前对我说的。他告诉我,绝对不能动它。
“明天,你回去准备吧。”刘雨桐的父亲冷冷地说到。但我看到他眼中露出了一抹贪婪,得意。“对了,手机必须二十四小时开机,不然,呵呵,不多说,你明白后果的。”
当天夜里,我想了很多。我决定带外国去一个小的云阶空墓把他们打发走,对于校长他们,我已经有了自己的计策。
“刘雨桐,龙证,普元辰,薛断言你们等着。”我在心中发誓,“我会让你们很难堪。”
一夜难眠,想了很多,思绪万千。也徒增许多感慨,也看清许多迷雾。
第二天,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就踏上了前往雪山之巅,云阶空墓所在的碧罗雪山,澜沧江畔。
那是我的家乡,从小仰望着雪峰,聆听着江水涛涛长大的。青山绿水,很美,可是此行指不定会血染江山。
到了家乡,我很惆怅,也很纠结,离家很近却不能回家看望父母。别提心里多么难受了。
我知道自己的任务,不能因为个人感情而影响了大局。我的此行非比寻常。
到镇里,已是下午日落时分,但我必须前往碧罗雪山。下了车,我马不停蹄地赶,终于在天黑之前赶到了真正云阶空墓边,法国人已经不在这里。很显然,如同我预料的一样,他们中没有懂风水学的。
我今夜只能在这里过夜了,他们,我明天继续找。
我是山里长大的,在野外过夜的经历十分丰富,并不害怕什么。什么妖魔鬼怪之论,在我这个无神论者看来都是幼稚可笑的。
我睡不着,找了一个很高的山峰,我站在其上,这个镇中心,以及那条奔流不息的澜沧江尽在眼中。
黄昏中的镇中心,灯光辉煌。江水汹涌,倒映着雄伟蜿蜒的碧罗雪山,别有一番风味。
我站在山顶,有种山高人为峰的错觉,似乎,我只要伸手就能摘那满天星辰。
绝顶一览众山小,这是我目前的感觉。
江山如画,我在暗夜中领悟到了。当年千古一帝秦始皇一统六国,意气风发,指点江山,何等胸怀,何等豪气。这才是英雄,这才是男儿该有的气魄。
山顶的我,心态和平时完全地脱离。此时的我,因这几个月的经历而心绪不宁。对权势有了一些认识,也似乎迷上了站在高峰,指点江山,君临天下的感觉。
或许,这个,才是我该有的心态。少年不狂更待何时。
我想起了刘雨桐。有种想要作诗的冲动。
碧水青山弹指间,笑看红尘意阑珊。
尘世英雄少年杰,江山可曾并红颜?
点点繁星,点缀在暗夜星空,是那么璀璨。微风吹过,扶乱了头发。
我本是善感多愁之人,见此风景,诗兴大发,随口低吟。
风逐云月星辰暗,月残半夜人影孤。
挥手江山美人艳,可怜水月镜中花。
我笑了,笑自己的多情,多感。成事者,不该太过于牵绊尘世红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