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皮娃娃一脸的恐惧,我很好奇没有男人女人怎么繁衍了三百多年?这个乱古时代到底是怎样的一个时代,竟然如此的不可思议。
我不想打断它,挪了下屁股继续听它说。它看了看我的反应,停顿了一下,我就郁闷了它为什么如此地怕我,我又没像白崖一样地对它。它的一系列反应让我有点摸不着头脑。
“你就别管我了,你只管说就是了。我又不会把你吃掉。”我无奈地说到,同时按照张艳交的把手里的长矛给变小了握在手里,准备放到背包里。我抬头一瞥,看到人皮娃娃的脸色都不大好。
我也觉得不好意思,这么一声不吭,在它们面前吧把他们的东西据为己有,总觉得不太好。人类一直自称万物之灵,在遇到了其他智慧生物,即使是生死对头,也不该把人类应有的风度和礼仪丢弃了。
我尴尬地笑了笑:“对了,你们的武器我要了。”然后就把武器收好了。我知道它们如此地畏惧我,我都开口了它们就该不敢说个不。
“那我继续说。我知道你们一定好奇没了男人女人是怎么繁衍的吧?”人皮娃娃嘴巴抽了抽,然后恢复正常,凝重地说到,“答案我直接说出来也不是不可以。而是带你们直接去看的更好。如果信得过我就跟我来,信不过我就和你们说了就算了。”人皮娃娃扫了扫我们几个人的面庞,谨慎地说,生怕把我们惹怒了。
我和张艳对视了一眼觉得有必要过去看一看说不定其中能有彝族大帝、杨玉科将军的蛛丝马迹。
“那个女的你们认识吗?”我指着跟着红衣小女孩学说话的少女问到。
人皮娃娃扫了一眼然后重重地点了点头。
“它是祭祀品,趁着‘精翼龙’袭击我们的时候逃跑了。”人皮娃娃看了看披着衣服的少女,嘴巴咧了咧,脸上充满不悦。
“靠。拿人当祭祀品?”海子和白宇率先跳了起来,一人一只脚把人皮娃娃踩在他的胸口上,手里的长矛刷的一声变长,尖锐的矛头插在了会说汉语的人皮娃娃的左右肩膀上。
我咧了咧嘴没多说什么,它们罪有应得。张艳看不下去拍了拍他俩的肩膀说:“算了吧,毕竟它们文明不及人类。人类历史上拿人祭祀的事还少吗,我们现在经历着外面的人无法想象的事情,谁知道以后还会遇到更为变态的事,你们还是慢慢习惯过来的好。”
海子和白宇对视了一眼,轻轻地把青铜长矛从人皮娃娃的肩膀上拔了出来。然后一声不吭地退到了一边,对人皮娃娃的伤势不闻不问。
白宇这么做我还尚可理解,他貌似对那个女孩情有独钟。不过海子从未如此,他今天的举动让我有点难以理解。
我看见他的目光一直盯着跟着小女孩学说话的少女,女孩的一举一动都有些当年露露的影子,我忽然之间明白了点什么,这个少女可能已经住进了海子的心里。我看了看海子,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这样就好,就好,从今以后他或许就能够从露露死亡阴影里出来,这对他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好了。”我扶起人皮娃娃,查看了一下它的伤口并无大碍,笑了笑对它说到,“带我们去看看乱古时代的女人在没有男人的情况下是怎么独自繁衍了三百多年的。”
“最好别给我耍什么花样。”我咧了咧嘴,在它的肩膀上重重地拍了几下,阴阴恻恻地说到。
“嗯。”它应了一声带着人皮娃娃又走在我们的前面,我们准备跟过去但那个少女死活也不去。
“有鬼,我不去,不去。呜呜。”女孩忽然哭了起来,躲在石头后面不敢往前迈一步。
“她说得没错,自乱古时代开始,前方就鬼魅横行,仙魔难渡。”白崖跟了上来看了一眼少女,意味深长地说。“唯有人皮娃娃方才能够横渡这诡异的鬼魅崖血海。”
“鬼魅崖。”张艳望向开始烟云缭绕的血色汪洋,喃喃地说到,“辅助杨玉科将军那位算命先生的曾经到过这里……”
张艳顿了顿,看了一眼旁边的白崖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说到:“乱古时代的一位大帝,人称乱古大帝,是她结束了乱古时代。瞎子算命先生到这里来就是膜拜这位乱古大帝的,彝族民间也有部分关于彝族大帝和乱古大帝的传闻。”
“你们走不走?”人皮娃娃也在前边停了下来,扫了一眼正在起雾的血色汪洋有点焦急。
“走!”我咬了咬牙,下定决心闯一闯白崖口中仙魔难渡的鬼魅崖,看看到底有多神秘。
“走。我也想会一会这乱古大帝。”白崖跟着我迈开了步子,至于那死活不肯前进的女孩,被红衣小女孩从怀里掏出一个手掌,放在嘴里啃了几口后对她说你不走我就把你吃了,吓得那少女赶紧追上了我,远远地躲着红衣女孩。
“这一次我们没那么容易到乱古时代遗迹那地方了。我们这些人中的一半很有可能会永远地留在鬼魅崖下了。”人皮娃娃看着渐渐变浓的大雾,脸色变得很不好看。
我咧了咧嘴,回头看了一眼这些熟悉的脸,或许从这里穿过,这一眼就是此生的最后一眼,从此阴阳两相隔。
大雾渐渐变浓,十米之外的东西再也看不清楚。我回头凝视着那几张熟悉的面庞,苦笑了一声。即使我经历了太多的生离死别,对此都有些麻木,不过在看到他们的面庞的时候,心里还是忍不住颤抖。这一次真的是在劫难逃了么?
看着一身灰色布衣,头发花白的张艳,我想起了多年前已故的爷爷和外公,心脏猛然地抽搐了一下。爷爷和外公去世,我都不在,连最后一面都未曾见上,曾经给他们的诺言再也没有办法实现。虽然世事无常,但我始终难以释怀……对于他们二老一直心有愧疚。
张艳年龄比他们稍微小上几岁,但也属于爷爷辈。我咧了咧嘴,和张艳相处这一段时间,我都默默地把他当成了爷爷看待。
“你们就此离开范香格里拉外域吧,没必要把自己的命搭进去。”我咧了咧嘴,望向海子和张艳他们,“把我们所经历的一切都忘了,过一个正常人的生活。”
“张艳,海子,白宇。”我顿了顿,指向小女孩和少女,“还有你们,跟着海子出去吧,让他照顾你,像个正常的孩子一样快乐地成长。”
他们呆呆地看着我,沉默不语。
我笑了笑,擦了一下不知道什么时候流出的泪水,调整了一下语气,平静地说:“你们都有家人,我不想让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剧再次上演,我经历过一次就足够了。”
张艳笑眯眯地看着我,摇了摇头一言不发,率先迈开了步子走进了浓浓的大雾里。
“那你呢?”海子和白宇看着我,嘴巴动了动问到。
“继续闯范香格里拉外域,我没有理由就这么放下小希他们的死因不管,追寻真相是我人不人,鬼不鬼地活下去的理由。”我嘴巴抽了抽,是的,当年年少轻狂,误闯了那该死的古墓。害得几个家庭上演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剧,我岂能就这么放弃。
“你特么混蛋。”海子上前在我脸上打了一拳,把我打倒在了地上,“你就以为你才有本事从这里活着出去吗,你以为我们就会死定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