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传你是为彝族大帝守陵,对不对?”路上我们在大榕树下休息的时候,张艳试探着问到。
白崖看了一眼张艳,说到:“让判官一族的人为他守陵,他还没有这个资格。”
我猜测彝族之间传闻青铜娃娃为彝族大帝守陵的说法,其实只是以讹传讹而已。白崖应该是被彝族大帝给困在了两层棺椁里,我们一行人偶然把他放出来了。
休息了十几分钟后,我们又一次的上路。沿着河流往前,河流沿途布局,树木几乎都没有变过。如果不是看到河道一直都在变宽,流水变缓,我会认为我们一直都在原地踏步。
“傲然,你真的相信有神话时代么?”涵子把我拉到一边,看了一眼离我们比较远的张艳他们,低声在我耳边问到。
“关于神话时代存在与否,我没看法。不过天地大变倒是不置可否的事。”我确实没有主意,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更何况从目前的种种情况来看,天地大变似乎是必然的趋势。青铜娃娃所说的新神话时代也说不定会真的来临。
我和涵子走在他们后边,边走边谈。涵子猜测青铜娃娃白崖可能是一个蓄谋已久的阴谋。按照他的猜测,青铜娃娃里面的人应该失踪了的年怒,他和张艳串通一气,联合蒙骗我们四个人。
我摇了摇头否定了涵子的猜测,根据目前的情况来分析,这种可能可以排除。但关于青铜娃娃白崖的真实身份我们就不得而知了,也没有精力去猜他到底是什么来历。
我们在河边走着,风景开始出现变化。河道开始变小,水流再次湍急起来。一直平缓的两岸河道开始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坡度,更让我们想不通的是河水居然是倒着向高处流去。我甩了甩头尽量让自己尽量去接受这种匪夷所思的现象。
白崖似乎知道我们的疑惑,指着河道说:“其实,河水依旧是往低处流的,不过是这里空气原因,导致了人眼差生角度误差把下坡看成了上坡而已。”经过白崖这么一说我们才释然,不然还真有些难以接受。
“到了。”白崖走在前边,忽然停了下来。我们跟上去,发现河道消失不见,出现在前方的是茫茫林海,一望无际。脚下是一道高达三十几丈的岩壁。
我知道这就是和棺材一样的青木崖,首次站在高高的青木崖上,俯瞰火烧崖里的食人藤蔓,那些食人藤蔓就像是一只只绿色的虫子一样在森林里向四周蠕动着。
“食人藤蔓在蠢蠢欲动。”白崖扶了扶斗笠,望向半马坡山脚下的食人藤蔓悠悠叹到。
从上次我们离开半马坡之后,山下的食人藤蔓已经向外扩张了将近一公里左右。也不知道这些像动物一样的藤蔓是否和白崖同样来自过去了的神话时代。
“香格里拉神秘空间。”涵子看着矗立在青木崖前不远,却隐藏得格外好的香格里拉神秘空间搓了搓手,声音有些莫名。
在香格里拉神秘空间的周围,站立着一群群侏儒一样的人。他们手里拿着奇形怪状的武器……我想他们是要出发履行千年之前和彝族大帝定下的契约,前去阻止肆无忌惮地向外扩张的食人藤蔓。
“青木崖鬼族!”张艳有些激动地说,“也不知道大帝鬼语他听不听得懂。”
张艳所说的大帝鬼语应该指的是当年彝族大帝从彝族语中分离出来的大帝语眼。从彝族大帝和青木崖鬼族的渊源来看,青木崖鬼语应该和大帝鬼语八九不离十。
“张艳你会说大帝鬼语?”涵子好奇地问了一句。
张艳之前说过每一代守陵人在确定之后就会传授当年彝族大帝从彝族语中分化而出的大帝鬼语,想必他说大帝文字缺失是不假,但彝族人之中绝对还有用大帝鬼语进行交流的人。不然一种几乎不用的语言,何以传承近千年而不消失。
张艳笑而不语,默认了他会大帝鬼语。涵子我们并没有在张艳会大帝鬼语这件事上纠结,我们几个人对于深入潭水,深不可测的张艳心知肚明,谁也不知道他到底还瞒着我们多少事。
我们一行六个人站在高高的青木崖崖顶,看着香格里拉神秘空间四周的鬼族人的行动,大家都心知肚明,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鬼族人会拿着他们奇形怪状的落后兵器,冲锋陷阵和半马坡下的食人藤蔓展开一场殊死搏斗。
“鬼族人已经不可能斗过食人藤蔓,他们这样过去除了相当于羊入虎口,九死一生。我不能看着鬼族人就这么送死。”白崖忽然开口说。
“鬼族人和你无亲无故,你管他们干什么?”海子漫不经心地说到,似乎是一个凉薄冷血的人。不过以我对海子的了解,我自然知道他这是故意的。
“那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白崖淡淡地说到。然后头也不回的从青木崖前直接跳了下去。
我们五个人无奈地对视了一眼,然后说到:“张艳咱们也去看看吧。确认一下大帝鬼语和鬼语语言是否通用。”
张艳点了点头,第一个从背包里拿出了攀登工具,固定好之后第一个从青木崖前滑了下去。我们四个人在崖顶对视了一眼,笑着说说:“当初是那个吃人肉的小女孩和白衣男子把我们从香格里拉神秘空间里带了出来,去了玉龙沧。没想到时隔半年,我们又一次回到了香格里拉神秘空间,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他们两个。”
“是啊,上次山魑山魅出来作怪,如果不是那个红衣女孩咱们也就死无全尸了。”海子一边系绳子一边说。
“你们发现没有,每次我们到了进退维谷,面临必死之局的时候那个红衣女孩就会准时出现。”涵子已经穿戴好了装备,双脚踩在青木崖上,身子悬在半空中,一点点往下,听到我们的对话之后说到。
“照你这么说咱们遇到危险他们就会出现,你从这里跳下去试试。看看他们会不会出现。”白宇和我们熟悉了之后露出了他逗比的一面。同时和他在一起这段时间我们几个人的英语水平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水准,每次他在场我们谈话就得有人给他做翻译,不然这家伙就不干了。
我们几个人都下了几米的距离,在我左边的涵子白了白宇一眼,笑着摇了摇头:“我是千万都不能跳的。难道你们没有发现么,那个红衣女孩和白衣男子似乎是为我傲然而来的。要测试也是我傲然测试,对不对,傲然?”
我无言地看了他一眼说到:“算了吧。我还不想死。”
“哈哈,你怕死啊?”白宇一逮到机会就嘲笑我,“不过那两个人似乎真是为你而来的。”
“那个小女孩和艳儿上一世很像。我都差点以为那是你们的女儿。”我左边的海子看了看我。
“嗤啦。”不知道什么愿意涵子的绳子发出一声怪响,绳子断裂,只剩下不到小指粗细的线条勉强和余下的部分连在一起。
这里往下至少还有五十米的距离,一旦绳子断裂,摔下去将会摔成一堆肉泥。
“涵子,快把手给我。”我右手紧紧抓着绳子把左手伸向离我不远的涵子焦急地叫到。
“快点。绳子快撑不住了。”海子看了一眼上面的绳子焦急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