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还是继续前进吧。”我看了看四周并没有什么值得们逗留的东西,照了照黑乎乎的前边,率先迈开了步子。
石洞的地面上到处都是散了架的白骨,分不出是动物的还是人类的,大多数的骨头上面长满了苔藓,踩在上面很滑,一不小心就可能摔了一跤。
走在昏暗的石洞里,我感觉到一阵阵恶寒从背后传来。总感觉有人拿着刀子不怀好意地跟着我们。我回头看了几次,都没发现任何身影,但每次看了之后那种感觉就会消失一会儿,不一会儿就会再次出现。说不定真的有人,人倒是还好,如果是雕塑上看到的那种鸟或是蝎子,就可怕了。想到这里我心中不由得发毛,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有没有感觉有人跟着我们?”我对身边的海子说到。我把自己的感觉和他说了一遍。
他摇了摇头说:“没有呀,傲然你别胡思乱想自己吓自己了。”
“傲然,你多虑了。”
“哈哈,鲁傲然没想到你胆子这么小。”白宇似乎听懂了我们的对话,忽然大笑了起来。
我把手电照在他的脸上,瞥了他一眼,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小心它们找上你。”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别那么疑神疑鬼了。”张艳看了我一眼,笑着说到。
我不再说话但心中一直感觉很不舒服。
我和海子落在了最后边,手电在两个岩壁之间来回着,不想遗漏任何对我们来说可能有用的信息,不过却令我我们大失所望。岩壁上只有青色或是肉红色的苔藓。
海子胆子不小,弯下腰捡起了一块骨头,在手里甸了甸说:“这些骨头的分量十分重,手感冰冷。从岩壁和骨头上的苔藓来看,这里空气应该是流动的而且水分不是一般的多,不然骨头也不会这么重了。”
我接过海子手里的骨头,甸了甸分量,十分认同他的看法,不过我们走了这么久都没有看到通风口,这些空气和水分是从哪里来的呢,会不会是从石洞的另一侧过来的?
“鲁傲然你们两个快一点。这里有东西。”前边传来张艳的声音,我扔了手里的骨头,和海子打着手电快速地赶上张艳他们。
我们向前的过程中原本容两个人勉强通过的石洞逐渐变得宽敞起来,等我们到张艳他们身边的时候,石洞已经能够容下将近十个人并排而行了。
张艳他们四个围在一个约莫有两个人宽,五六米长的半透明棺材旁边,手电照射在上面,静静地看着。
我和海子站在张艳旁边拿手电照在上面,张艳用手去碰了了棺材。接触的地方顿时出现了一圈圈涟漪,就像雨滴滴在水里一样。
那一小圈的涟漪不断扩散却没有减弱的迹象。不一会儿就扩散到了整个棺材上,而棺盖也随之变得透明起来。
棺盖透明开来,露出了其中的主人。
棺材的主人有一张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鬼脸。
“彝族大帝!”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彝族大帝。
张艳曾经说过彝族大帝有些一张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鬼脸。和青木崖里的鬼族拥有一样的脸,没有人知道彝族大帝是鬼面这件事的真假。不过此时却有一个活生生的尸体摆在了我们的面前,不由得我不信。
之前在外面看到了大帝陵三个楷体大字,一口否定了这不是大帝陵。可现在……我脑袋轰鸣有点转不过弯来。
“傲然,你怎么了?”涵子看到我一脸呆滞,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这才想起大帝来历的事情,张艳只和我一个人说过,我吐了一口气把张艳给我讲的如实的复述了一遍。
在我讲的时候,海子在低声地给旁边的白宇翻译着。
“也就是说里面的这个就是彝族大帝?”涵子有些惊讶。
我艰难地点了点头,自己也有点不敢相信。张艳一直盯着变得透明棺材里的那张鬼脸,一言不发。
我摇了摇他的肩膀问到:“张艳,你觉得这是不是彝族大帝?”
张艳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站了起来说到:“不管是不是,我们撬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我有点无语,彝族大帝,身为彝族人应该十分的敬仰才对,哪有像张艳这样见到自己民族的大帝竟然是开棺验身。
“这有点不妥吧?”我试探着问,“如果他真的是彝族大帝,您老这么对待本民族的大帝,让你们的族老阁的人知道了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张艳把手电打在了我的脸上说:“没事。开吧。”
“竟然您老都无所顾忌那么身为外族人的我们更不需要有什么顾忌了。”涵子笑了笑,对着张艳说到,“傲然,你们搭把手咱们把这个透明的棺材弄开看看里面那人到底是什么生物。”
一边的白宇显得跃跃欲试,一脸焦急地期待。
“一二,三,起。”我们几个人把手电咬在嘴巴里,我口齿不清地下着命令。我们一起用力没费多少力气就把透明的棺盖给掀开,然后小心翼翼地把棺材放在了一边。打开棺材的瞬间我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就像是烧香的味道,又有点却别,具体什么味道一时半会说不上来。
里面升起了一阵雾,谨防不测。我们几个人从嘴巴里取出了手电,一手打着手电,一只手捂着鼻子和嘴巴,不约而同地后退了几步。
手电齐齐照在棺材上,大概半分钟左右,雾气消散殆尽,我们再次靠近了透明的棺材,里面压根没有所谓的彝族大帝。我们之前透过棺盖看到的鬼脸不过是一张刻在内部稍小一些的青铜棺上的鬼脸。
这是一个棺中棺,准确地来说,外面透明的叫棺,内部的青铜棺是叫椁。合在一起叫“棺椁”,古代的达官贵人一般都用这种形式的棺椁下葬。
“还有一层棺材。”白宇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冒出的汗水,说到。
“你不知道就别乱说,丢人现眼。”我白了他一眼。
“什么意思?”白宇不服气的拿他的手电在我的脸上照了照。我没有理他,他看向了涵子。涵子笑了笑告诉他这种形式的棺材叫棺椁,外层叫棺,内层叫椁。白宇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就不在说话。
“张艳你看这些是什么文字?”在青铜椁上有几行细小的文字,我看过许多国家的文字,但青铜椁上的这些文字从来没有见过。只能期待着阅历丰富的张艳能知道。
张艳埋头看着青铜椁没有说话,似乎没有听到我说话,“张艳。”我又试探着叫了一句,他还是没有反应。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涵子指着那些文字说:“傲然,这些是彝族文字,不过和现在的有点不一样,我也认不全。”
难怪我不认识,这些文字竟然是彝族文,涵子在玉龙沧呆了几年,认识一些彝族文但是不足为怪。
“没事,你大概说说这几个句子说了点什么。知道一点,凭借我们的聪明就能猜出十之八九了。”海子摸着那张栩栩如生的鬼脸,自信地说到。
“我认不全,但里面提到了死人,活人,进来。”涵子皱着眉头,抓耳挠腮,几分钟后缓缓地说,他脸上的表情有些难以言喻。
久久不语的张艳在我将要说话的时候忽然开口了:“这些文字和现行的彝族文字有所不同,因为相传他们是彝族大帝专门为自己使用而从原有的文字中异化出来的一种衍生彝族文字。由于认识的人并不多,所以被一些人称作大帝鬼语,后来大帝鬼语这一种叫法被普遍认同,成为了大帝语的代名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