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似乎有人!”我说。
涵子听到我的话,伸手去探测了一下,脸上的表情精彩得有若见鬼:“真的有呼吸。”
我和涵子决定要把石椁打开,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石椁给打开了,里面全是透明的青绿色液体,其中泡有一张半成形的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鬼脸。其余的是复杂的人体血液循环系统,一颗婴儿拳头大小的心脏在搏动着。我称之为鬼族,因为我小时候听说过关于鬼族的传说。
四肢已经渐渐成形只不过是已经有腐烂的迹象,看来是培养液出了问题。刚才就是它在踢石椁弄出的震动。
“这是克隆么?”涵子喃喃地问。
涵子想到的是克隆,而我想到的却是青木崖鬼族。那一张张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脸让我记忆尤深。
“我想应该是的。”我和涵子看法一致。
“要怎么处理,扔下不管还是帮他换培养液?”向来都是我在拿主意,涵子习惯性地问我。
“咱们打开其他的棺椁,给他换培养液吧。”我犹豫了一下决定做回好人。
我和涵子推开了其他几个棺椁,发现里面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里面的鬼族人或多或少都出现腐烂现象。
“怎么办?它们状态都不太好。如果不换他们都会死的。”涵子有些担忧。
这里起码也有一百多个石棺,如果一一打开我们两个还不得累死在甬道里,可又不能见死不救。
“涵子,傲然终于找到了你们两个了。都没事吧?”海子气喘吁吁地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跑了出来。白宇和张艳也出现了。
“我们没事,可是你们怎么来了?”我问。
张艳笑眯眯的说:“我们找到了一个入口,就一直来到了这里没想到遇上了你们两个。”
“哦。对了,艳儿来看看这个。”我把张艳带到了石棺石椁边让张艳和白宇看了看那些四肢开始腐烂的鬼族人“你们有办法帮他们么?”
他俩一个是懂医术,一个是阅历丰富,或许会有解决的办法。
“我有办法。”银铃般的声音在我和涵子落下的地方响起,一个小女孩坐在软绵绵的石台上,晃动着小脚丫子,啃着手骨笑嘻嘻地看着我们。
小女孩天真无邪地看着我们,嘴巴里里含着白森森的指骨,小脸蛋在火光下显得红彤彤的,很是可爱。
我们五个人一起看着小女孩,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她晃动着小脚丫,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转动着小脑袋好奇的四处打量。
“你们跟我来吧。”小女孩纵身跳下石台,美滋滋地嚼着指骨,无邪地笑着。
她说完迈开步子向着甬道深处走去,在路过打开的石棺旁边的时候她侧头看了一眼,就旁若无物地走了过去,对于石棺中的半成型的鬼族人熟视无睹,一点好奇都没有表现出来。
“我们去不去?”海子看向我问到。
我扫了一眼布满整个甬道的石棺,又看了看小女孩的背影,想了想说:“小女孩救了我好几次,这次也该不会害我。”其实我不认识她,但冥冥之中感觉她救过我。
张艳打断了我的话,接过话头来:“你的意思就是去了,其实我也同意去看看。鬼族和杨玉科将军息息相关,如果这一次帮助了它们,说不定能从他们口中得到一点关于杨玉科将军龙潭空墓的线索。”
一边听张艳分析,我们四个人一边把之前我和涵子打开的石棺石椁盖全部盖了回去。这次小女孩带我们过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如果就这么留下来,让细菌感染了培养液这些鬼族人就真的没救了。
我们盖上棺盖后,跟着小女孩的步伐往甬道深处走。一路上,甬道的石壁上刻满一张张鬼脸,似笑非笑,似哭非哭。
我们在地上布满灰尘的大青石上发现了两对脚印。除了小女孩的脚印之外还有一个人,我们五个人蹲了下来,仔细辨认了一下,从脚印上来判断应该是个成年人,而且还很新,它的步伐紧跟着小女孩就差是踩小女孩的脚跟了。
可是走在前边的一直都只有小女孩一个人我们根本没有看见其他人,脚印是怎么回事?我们几个人的心顿时提了起来,手心直冒冷汗。
“会不会是被鬼跟上了?”白宇用英语小声地说,他的额头上冷汗直冒,腿也在颤抖。
我看了看昏暗的四周,回过头来又看了看我们后面,果不其然,我们每个人后边都紧跟着一对脚印。想到我身后紧跟着一个看不见的“人”,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海子他们也回头看地上的脚印。加上小女孩,地上的脚印加在一起刚好是十二个,也就是说我们每个人背后都跟着一个看不见的“人”。
“情况不妙啊。”张艳眉头紧锁,盯着地上的脚印摇了摇头。同时用手摸了摸地上的尘土。
“艳儿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涵子看着张艳问到。
“不知道。”张艳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站了起来,有点担忧。“跟上小女孩,说不定她有危险。”
说完张艳就率先迈开步子,快速地跟上小女孩。
我们走在甬道里,紧张地四处张望,找跟着我们的那几个人。
自从我们发现了地上的脚印后,我们身后就没了脚印,但小女孩后边却多了一串串脚印,好像跟着我们的那五个人都跟上了小女孩。
我感觉很不对劲,却说不出那里不对。只能绷着神经跟着张艳的步子追小女孩。
我们追上了小女孩她一直啃着手骨,在甬道里蹦蹦跳跳,晃动着脑袋看墙壁上的鬼脸和那一幅幅抽象的壁画,丝毫没有发觉她后面多了的那些脚印。
“你怎么走这么快?”我让张艳他们留在后面,我跟上小女孩去问问她,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发,问到。
她甜甜地看了我一眼说:“我也不想走这么快,但是一直有人推着我走。”
听到她这么说我嘴皮不由得抽了抽,这他妈的是什么事啊?
我拉住了小女孩的手,故意拖慢步子走。不一会儿我就明显地感觉到了身后有一股莫名的推力,仔细感觉像是有一双湿漉漉地手推着一样。
我和小女孩被推着走了一段路,后面的那股推力忽然消失了,在前面的一个石棺上坐着一个白衣男子,背对着我们。
小女孩松开我的手跑了过去,拉住了他的手。
“前边就是大厅,找到蓝叶血莲,你们就知道该怎么做了!”说完,白衣男子拉着小女孩迈开步子,消失在视野里。
海子他们四个人跟了上来,和我站在一起看着消失了的小女孩和白衣男子,怔怔出神。
我看了一眼甬道两侧,发现两侧忽然多了一些雕塑,刻的是一些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生物。
左边第一个是蝎子身,高昂的尾巴上是一张栩栩如生的人脸。右边第一个是一个有四条腿,四只手的人。
两边共十二个雕塑,都是光怪陆离,最后一左一右的两个雕塑是树人,它们的身体是一棵树,在齐腰高的树干处是一张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鬼脸。后面是盘根错节的藤蔓和根茎,交织成一张复杂的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