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时有些无语,霜也在旁边掩嘴轻笑!
你们都是一起的,就我是外人是吗?我顿时觉得有些意性阑珊爬到了树上。
当我睡到迷迷糊糊的时候,就感觉肩头一阵冰凉的感觉,有了上次的教训,我几乎立刻惊醒了过来,可是我明白现在不能动,于是只是极轻的打了个口哨。
没想到张天养这家伙立刻转过身来:“你特么可别在树上撒尿,要撒尿下去。”
因为之前我身上趴着毒蛙,所以张天养这家伙说是为了保证我的安全,和我趴在一条树枝上,我爬的比较高,而他就在我下面的树杈?”
看到这家伙竟然又闭眼睡了过去,我顿时心里暗骂了一句,又打了个口哨,几次口哨之后,我发现趴在我身后的东西竟然停住了,它似乎已经开始警觉,随时准备攻击!
我现在只寄希望于张天养这家伙突然醒过!就在我皱着眉想要想个办法的时候,眼风一扫就看到张天养这家伙眼皮在微微颤动,明显就是装睡…
我浑身僵硬,整个原始森林吹过来一阵夜风,而趴在我身后的那个东西,因为搭住了我的肩膀上的是…人手!
因为那只带血的人手竟然从身后扣住了我的肩膀,我几乎下意识就想去掏身上的阴阳针,管他是人是鬼!而就在我有所动作的时候,却发现那只搭着我的手里竟然握着一把钥匙!
我心说这难道这鬼身前喜欢这陪葬品,就连死了也不肯放下?可是我很快就发现那把钥匙竟然土蝼…那这只手是……
我心中有个答案,呼之欲出,眼风正好扫到树之下,就看到张天养这小子已经将枪口对准了我肩膀上的这只手,我立刻转身挡着我身后的这个黑影!
张天养明显被我吓了一跳,立刻将枪口向上抬,顿时整个森林上空发出一阵脆响!
张天养:“你他妈疯了,刚刚老子那将差点崩到你身上!”
他说着就想抬起枪再次开枪,我立刻说:“自己人是冰块脸!”
这下就连张天养都愣住了,而我刚转身想要看清楚那只血手的主人时,就看到在这棵枝桠繁茂的大树的另一侧,靠着一个人!
这人极其虚弱,只是虚浮的站着,我根本无法想象他刚刚抬起手搭我的肩是用了多少的力气?因为冰块脸浑身是血,似乎下一秒就会从树上掉下去!
这棵树不高不低,大概也有五十多米,如果这样摔下去一定会摔断脖子,看到他身子摇摇欲坠,我立刻向前伸手抓住了他的衣领。
“冰块脸?”我立刻拍了拍他的脸,就看到冰块脸整个人向前跪了下来,头垂了下去,丝毫没有自己的意识。我看着手中的土楼钥匙沉默了片刻,随后在大树下燃起了篝火!
父亲点着的,父亲看着冰块脸说:“这孩子受了重伤,失血太多,身体体温本来就低,如果再不取暖,恐怕会活活冻死。”
冰块脸从旁边点了点头说道:“那我去守夜,如果遇到危险,我会示警。”
而且张天养手里有枪,这无疑是我们在这个原始森林最大的保障,想到此我没有阻止。
母亲也被吵醒,醒来后看着我说:“小鹤在咱们距离不远处就有一条小溪,我去接点水来,你给这孩子,看看有没有什么大伤口,包扎一下。”
母亲摘了芭蕉叶子卷成桶状,走到一旁,而我解开了冰块脸的衣服,顿时眸光收缩,就看到他腹部一个多处伤口,就连背部都有一条狰狞的伤痕。
除此之外几乎整个上身没有一处好地方,大大小小,鱼鳞一样的伤痕,我抬眼去看冰块脸的表情,就看到冰块脸,眉心微微皱着嘴唇惨白。
这两处刀伤应该就是在墓室里和彭星耀交手后的结果,而我很快就注意到他肩头有一处贯穿伤,竟然是枪伤!
我正想脱了他的裤子检查,突然手被擒住了,就看到冰块脸微微睁开眼睛,他的眸十分漆黑,就像此时夜色,火光映照着,就算脸色惨白也带了几分烟火气。
我莫名的就觉得想笑说道:“你不会是害羞吧!”
冰块脸几乎立刻坐了起来,轻轻说道:“不用。”
我知道他这句不用,是说不用检查,我摇了摇头!很快我就看到以他周围半径为圆的地方竟然染了不少血!
“冰块脸,相信我吗?”
还没有说完,冰块脸就昏了过去,我叹了一口气,随即将他的裤子卷了起来,就看到左腿下肢和右大腿上面竟然中了两枪,这家伙到底是以什么样的毅力追出来的?
“小鹤这是油茶籽,有麻丨醉丨作用。”
我点了点头,立刻结果将油茶籽敷到了冰块脸的伤口周围,随即从腰间拔出匕首,将子丨弹丨剜了出来。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经意间之前冰块脸塞给我的那枚土楼钥匙掉了出来,而我父亲在看到钥匙之后脸色巨变,随即整个人像是疯了一样站了起来,不敢置信的盯着冰块脸。
我一时间不解,而在那之后,父亲对待冰块脸的态度就好像寒冬腊月的冰川。
我想不明白到底问题出在哪里,只好先将钥匙收了起来,第二天一大早,冰块脸才悠悠转醒,看着我依旧没什么表情。
我将那枚钥匙拿出来正想问他,就看到冰块儿脸在那东西推向我说道:“好好保存。”
我点了点头,我们带着冰块脸在原始森林里继续前进,大概走了半天,就看到了前面有旅游区救助站!入站的负责人看了一眼我们从来的方向,满脸惊讶。
“那个方向可从来没有人去过!有不少大型野兽!”
我顿时苦笑了一声,回头去探查冰块脸的情况,就看到冰块脸因为这半天的赶路,脸色更加惨白。这期间我好几次提出要背着他,冰块脸眼神奇怪,淡淡看了我一眼,随即继续沉默!
“……”
张天养看着冰块脸走在前面,转头对我说:“王兄你确定这家伙真的受了枪伤,受了枪伤的人别说不能走动,就算是走路,腿脚也会出现跛脚的状况。”
冰块脸除了脸有些苍白之外,走路四平八稳。
很快我们就走到了救助站前面,这里有带团来旅游的公司,除了一些旅游车之外,还有私家车等在这里。
和一辆私家车的车主商量之后,决定以一千元的价格带我们回王家村,父亲对张天养热情说道:“小养,跟着我们去三王家村,尝尝你王婶的手艺?”
张天养客气:“叔儿,我倒是想去,不过家里还有张文张武,也不知道这段时间家里怎么样了?得回去看看。”
张天养这样说,父亲只点了点头,随即将车门关了上来,而我看到站在车外的冰块脸,不知怎么鬼使神差的说了一句:“冰块脸,”
就在我想说什么,可冰块点不等我开口,只淡淡看了我一眼,随即拉开车门坐到了后车厢,和我并排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