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十分体贴的将手机递了过来,示意我给张星耀打电话。
张天养看我打电话也不再说话,而很快电话那边接通:“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不在服务区,这小子到底又跑到哪里去了?
这时乌兰走了进来脸色通红,手势比划告诉我们说去方便。我看了一眼时间,立刻意识到不对劲,如果去方便,怎么可能这么长时间,而且张星耀出去的时候是早上,现在已经到了晌午,会不会遇到了什么危险。
就连张天养也站了起来,帐篷里的几个人面面相觑,很快我们就在帐篷周围找了一遭,发现张星耀失踪了。
张天养气急败坏地说道:“会不会是廖关?廖关下的毒手。”
我摇了摇头提醒:“廖关昨天已经跳了冰崖。”
说到这里张天养,更是哭笑不得说道:“王兄,你说这个廖关到底是人是鬼,正常人不会从那么高的地方坠下去,他竟然是自己跳下去了?”
我摆了摆手,有些事看上去匪夷所思,但是没有绝对的可能性!廖关就是个例子!乌兰跳下去都能活下来,更何况是廖关?此人身份太过特殊。
说不定跳崖的举动也是障眼法。”
看到我脸上神色复杂,有些烦躁,张天养索性不再问下去,而很快,我们就看到了一个人,这人穿着藏青色的长袍,老远就冲着我们走了过来。
张天养立刻和我对视了一眼,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族长日罕!
“你来做什么?张天养对日罕这人没什么好感,所以语气十分的冲。
族长理都没理张天养反而一脸恭敬的看着冰块脸说道:“狼神之子,我来时告诉您一个消息:前面的神柱坍塌了。”
我立刻意识到了不对劲,那样的神物绝对不会轻而易举坍塌,应该是什么事开始的预兆。冰块脸神色微动,很快跟着族长走到了那根神柱下,果然发生了塌方。
张天养只看了一眼那塌方的地方,立刻转过头换了张表情看着族长说道:“这里危险,还是交给狼神之子来处理,替你们消除草原上的灾难。”
族长听了将信将疑,将目光投向冰块脸,而冰块脸则是一丝表情都没有。
张天养又劝了两句,我在一旁听到暗暗好笑,这塌方并不是简单的塌方,只一眼就能看得出这是处盗洞,下面应该有一处墓葬。
看到族长走了之后,张天养立刻收敛了表情,转头看了我一眼,指了指那处盗洞说道:“王兄,你说张星耀那小子会不会是因为这一处墓葬才来的。”
我点了点头,不排除这种可能。身为阴门三家的张家。虽然是赶尸匠,但是这样的墓葬,也算是小场面,张天养有些兴奋说道:“如果下去摸件冥器,也是很好的选择。”
我心中有些犹豫,这件事恐怕不会这么简单,看到我没有反对,张天养脸上的神色更加兴奋。
冰块脸率先走到洞口,随即转头说了两个字:“没有。”
我立刻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果然之后就看到了下面的情景,并没有什么传说中的墓葬,而是一柱极其空旷的洞穴,如果硬要比喻,那就是云贵高原的钟乳石洞,内里的情形十分古怪。
我道:“这神柱虽然是件神物,但是明显是人力所为,应该是前人在建造这件神物的时候,为了让神物永远立在草原深处,所以这处深坑应该是加固措施,大家小心,说不定会有什么危险。”
张天养的脸色立刻从之前的跃跃欲试,十分兴奋变成了冰冷漠然,没什么表情。
而我向前走着很快就发生发现了不对劲,因为自从封印了阴阳钉之后,我就变成了招阴体质,所以对阴崇十分敏感,我只觉得后脖子一阵冷气,立刻条件反射的向下一蹲。
果然一双手臂横扫了过来,那双手臂已经变成了铜绿色,尤其是手指,长着白色的长毛!
我心中一惊,这地方上有神物镇压,下面气息封闭无法聚气藏尸,这样的情况下竟然还能起尸?
我转过身就看到这手的主人是一具干尸,这干尸眼球已经变成了两个黑洞,显然,这尸体风化了一段时间,理论上来说这样的尸体绝不会尸变,难道是傀儡?
我心中这样想着,一时间失神忘了闪躲。傀儡再次扑上来,就在这时候,横空出现一只手臂,这手臂比傀儡的动作更加迅速,这一招就将那傀儡的颈骨掐断,傀儡没有瞳仁的脑袋立刻失的力道,在地上滚了几滚。
我本想说谢谢,可是看到冰块脸毫无表情的脸,一句谢谢,顿时梗塞了嗓子眼。
张天养看到我还蹲在地上,立刻上前说:“王兄你还愣着干什么,这地方邪气的很。”
“快走!”冰块脸收回目光,四处打量了一下,眉头轻拧。
我和张天养顿时心中一惊,因为就在冰块脸这句话音刚落下的时候,我们听到了这地下深坑里传来了蹦跳的声音,就好像无数傀儡在向我们的方向靠近。
我立刻精神一振,拉着张天养从刚刚下来的地方狂奔了上去,可是刚上来的时候,我就后悔了,因为在地面上看到了更恐怖的东西。
张天养上来后和我一样满脸愕然指着那句那东西说:“王兄,这他妈是什么东西?”
仔细看了看那是一具骨骼,如果非要做个比比喻,那就是一具狼尸。
这具狼尸正面对着我和张天养,看尸体腐烂的程度应该是死了很久,皮肉已经腐化,只剩一些残余的皮毛挂在骨骼上!可是狼头的位置十分新鲜,就好像活物,可是在一看狼的眼睛,完全赤化!十分妖异。
“呕。”张天养盯着这具狼尸看了几眼,立刻有些反胃。而就在这时,我听到草原上响起了一阵阵清亮的狼嚎声,立刻后背发寒,说道:“不好,恐怕像这样的狼尸,不在少数,牧民那里很可能遇到了危险,”
张天养听我说完脸色惨白,精神却一震。
而我张天养,冰块脸很快赶到了牧民区,就看到无数像刚才那样的狼尸在撕咬着牧民,整个帐篷区一阵惨嚎,很快我们就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日罕,日罕已经被狼尸按到了地上,那狼尸眼睛赤化,只低头一口就扯住了日罕的手臂,随即摇头一挥,族日罕发出一声惨叫声,顿时鲜血喷溅了满地,眨眼间一条手臂活生生的被扯了下来。
“不好。乌兰!”我们赶到了日望大叔的帐篷,帐篷里并没有任何人的人影。
乌兰已经遇难了?冰块脸的目光只在整个帐篷里游移了一圈,随即很快定格在一个木箱当中,他走过去打开木箱,乌兰拿着一根木棍从箱子里站了起来十分警惕。
乌兰在看到我和张天养、冰块脸的瞬间,立刻无声泪流,将木棍扔到一旁,眼神看向外面。
我冲着她点了点头说道:“你放心,他会保护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