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武家十七啊的一声惨叫,整个人朝地面倒了下去,跟先前武家老二一样,四肢不停地抽搐,嘴巴张的大如灯笼。
看到这里,我下意识朝武家老二望了过去,问:“这是?”
那武家老二摇了摇头,轻声道:“小九,抱歉了,有些事情没办法对你说,我只能告诉你,你这个办法是个办法,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请我们兄弟十八人悉数做一番试验。”
嗯?
他估摸着是误会我意思了,我这试验,仅仅是测试一下明天的丧事是否会顺利。
可,现在看来,好像这试验的作用并非如此。
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有种庆幸的感觉,至少这样一来,武家老二不会对丧事有什么别的想法了。
至于武家十七,只能看这次试验后的结果了。
随后,我们一众人都紧盯着武家十七,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我们谁也没说话,都在默默地等着武家十七。
约莫过去了差不多四五分钟的样子,那武家十七一个鲤鱼翻起了身,跟先前武家老二一样,目光空洞,继而跪在棺材头部,嘴里不停地嘀咕着一句话,“爸,我错了,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一见这情况,我心中好奇心大起,这特么是什么情况,舌尖血滴在棺材梆子上,为什么会有这种效果?
这完全就不符合逻辑!
这让我对他们身上发生的事情万分好奇。
但,看武家老二的表情,应该不会告诉我。
对此,我除了无语还是无语。
在等待中过了七八分钟的样子,那武家十七便恢复正常,结果跟武家老二一样,对于在他身上发生的事,只字未提。
随后,那在武家老二的蛊惑下,武家十八兄弟,除了武家老三跟武家老大以后,所有人都滴了舌尖血在棺材梆子上。
邪乎的是,他们滴了舌尖血后,整个人宛如脱胎换骨一般,悉数跪在武建元长老的棺材前不停地嘀咕着那句话。
抬棺匠
望着他们的反应,我心中愈发好奇了。
难道仅仅因为几滴舌尖血,他们都变成好了?
要知道他们以前对这丧事都是有想法的人啊,甚至想着破坏这次的丧事!
等等!
还有武九长老跟武家老三没试过。
当即,我抬头看了看天色,忙碌了一整夜,天边已经浮现鱼肚白,而此时的武家老三则一直站在旁边跟那武家老二说着什么。
至于武九长老则一直没出现。
那武家老三一见我眼神,微微蹙眉,问我:“小九,我也试试?”
嗯?
他这话倒是出乎我的意外,主要是没想到武家老三会主动说这话,要知道在试验武家另外的一些兄弟时,这武家老三丝毫没有想要试验的意思。
我也没犹豫,立马点点头。
那武家老三见我点头,二话没说,一把捞过匕首,继而低头靠近棺材梆子,轻轻划破自己舌尖,殷红的鲜血刷的一下溢了出来。
邪乎的是。
不对,不应该是邪乎。
而应该是很正常,他割破自己舌尖后,鲜血溢出来的特别缓慢,压根没先前几人那么急,且鲜血呈滴状。
很快,那武家老三滴了几滴鲜血后,整个人毫无任何反应,就那么直愣愣地站在棺材旁边。
看着他的反应,我们所有人都不可思议地盯着他,而那武家老三一脸迷茫地盯着我,疑惑道:“小九,这是什么情况?”
嗯?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但,有一点我敢肯定,武家老三跟他们所有人应该不同,一方面是因为武家老三是武建元长老的亲生儿子,另一方面是武家老三应该对这丧事没有什么坏心思。
心神至此,我微微一笑,就说:“没什么,天快亮了,该准备丧事了。”
说着,我扫视了一眼跪在地面武家十六个兄弟。
看着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觉得武建元长老或许挺幸福的,至少他们在节骨眼上刹住车了。
不过,我心里还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找武九长老试一试。
毕竟,武家十八个兄弟都试过了,就差武九长老。
深呼一口气,我朝武家老三望了过去,沉声道:“能否叫九长老过来试试。”
那武家老三稍微想了想,就说:“好!”
说话间,那武家老三立马走了过去。
不到片刻时间,武家老三回来了,在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人,正是武九长老。
那武九长老应该是在路上听武家老三说过这事,仅仅是微微一怔,继而朝棺材走了过去。
令我松口气的是,那武九长老遇到的情况跟武家老三一模一样。
看到这里,我特么总算彻底放下心来了,只要他们武家十八兄弟能在丧事上团结一致,绝对是一件大喜事。
如此一来,我也算对武建元长老有了交代,至于他们十八兄弟后续的事情,我也没什么心情搭理。
说穿了,这是人家的家事,跟我没啥关系。
随后,我跟武九长老聊了一会儿,大致上都是说这场丧事应该怎么捣鼓,又告诉他应该不需要再去防着什么内鬼了。
那武九长老原本不太相信我的话,但扫视了一眼地面跪的那些人后,他老人家一直沉闷的面庞绽放出一丝笑容,重重地在我肩膀上拍了一下,沉声道:“小九,这次,真的要感谢你了。”
我苦笑一声,心里别提多郁闷了,哪里需要感谢我,这完全就是无心插柳的意外事件。
当然,我也没说出来,而是笑着对他说:“只要是能为武建元长老好,都是我应该做的。”
他嗯了一声,“父亲没看错你。”
我笑了笑,连忙岔开话题,主要是怕他在这个问题继续问下去,就说:“对了,武仲门主呢,怎么没看到他过来?”
那武九长老面色微微一变,继而解释道:“门主应该是有事去了,你也知道,这次不单单是丧事,还有玄学门第前往玄学界的事。”
好吧!
这次的确不单单是一场丧事,更多的是玄学门第的一些事情。
对此,我也不想管,就说:“如果没问题的话…”
说着,我看了看时间,接近六点,继续道:“我想一个小时后开始捣鼓丧事。对了,这次的丧事,考虑到你们家直系亲属比较多,最好不要让外人掺和进来了。”
我这样说,是因为武家的人实在太多了,一旦再来外人,人数更多了,整个丧事便不好捣鼓,尤为重要的是,我担心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掺和进来。
而那武九长老听着我的话,应该明白我意思了,点头道:“好!”
我又说:“九长老,还有个事得提前跟你打声招呼,考虑到武建元长老的后人比较多,我打算弄个奈何桥,让他老人家在下边有个好的路子。”
“奈何桥?”那武九长老面色一凝,沉声道:“不是只有女性才弄奈何桥吗?”
我苦笑一声,就如他所说的那样,的确只有女性才能弄奈何桥,不单单如此,丧事上很多环节都是只有女性才能捣鼓,譬如九九八十一柱拜香,又譬如香等等都是只有女性才能捣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