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看了很多路人,每个人身上都有气色,为什么他身上没有?
当即,我死死地盯着他。
足足盯了差不多一分钟的样子,那李子严好似有些受不了,就问我:“九爷,你看什么呢?我脸上有花?”
深呼一口气,我也没打算隐瞒他,毕竟,就目前而言,或许只有他能解释我遭遇的情况,就说:“老李,我遇到一种情况了。”
“什么情况?”他一脸紧张,忙问。
我朝四周打量一下,说:“这里人多,不是说话的地方,你车子呢!”
“在那边!”他抬手朝左边指了指。
我嗯了一声,就说:“去车上说。”
“好!”他应了一声,领着我朝左边走了过去。
很快,我们俩人上了车,那李子严坐在驾驶的位置,我则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刚坐定,我再也忍不住了,就说:“是这样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眼睛忽然能看到人身上的气色了。”
“气色?”他一怔,一脸疑惑问。
我点点头,也没隐瞒,就把刚才说发生的一切全部说了出来。
话音刚落,那李子严呼吸一紧,声音都开始打颤了,说:“九爷,你意思是那些气体的颜色很多,五颜六色?”
我如实的点点头,就问他:“怎么?是不是有问题?”
他面色狂震,失声道:“我跟我弟也能看到人体身上的气色,只不过我们俩只能看到两种颜色,一种是米白色,一种黑色,而九爷,一开眼便看到了这么多颜色,难道…。”
说话间,他咽了咽口水,死死地地盯着我,颤音道:“难道…你开的是纯真之眼。”
纯真之眼?
我一脸的迷茫,压根没听说过这种眼,像什么天眼、阴阳眼,倒是听说过一些,而李子严说的纯真之眼,我完全是一脸懵逼。
那李子严好似看出我的疑惑,就说:“九爷,你应该是没听过纯真之眼,这种眼睛又称之为善良之眼,而用玄学来说的话,称之为訇(hong)瞳,从玄学的角度来说,这种眼睛出现的几率极低,整个中国,拥有这种眼睛的人,绝对不会超过十个人。”
“啊!”我惊呼一声,就问他:“这种眼睛有什么好处?”
他沉思了一会儿,解释道:“拥有这种眼睛的人极少、极少,所以,关乎这种眼睛的资料也是少的可伶。不过,根据一些书籍记载,这种眼睛,观察死者时,会有异常的效果。”
“什么效果?”我忙问。
他紧紧地盯着我,一字一句地说:“能看出死者的想法。”
看出死者的想法?
我有点懵,就问他:“具体是怎么回事?”
他摸了摸后脑勺,就说:“九爷,这个我是真的不知道,只能靠你在实践中去摸索,再有就是,要是能找到另一个拥有这种眼睛的人,你们俩交流一番,应该会收益颇丰。”
原本还以为还会知道一些事,没想到结果是这样。
不过,我还是挺满足了,至少知道了我眼睛绝对不是出问题,应该是觉醒了某种能力。
可,另一个问题又出来,为什么我眼睛会忽然之觉醒了。
当即,我把这一疑惑问了出来。
那李子严稍微思量了一会儿,就说:“九爷,我觉得问题可能出在孝子村跟你遇到的那个司机身上。”
“为什么?”我问。
他解释道:“因为,这种訇瞳,并不是天生的,而是后天形成的,想要形成这种訇瞳,有三个必定的因素。”
“哪三个?”我连忙问了一句。观看
.那李子严听我这么一问,在我身上打量了一会儿,方才徐徐开口道:“其一,长时间跟死者接触,其二,必修是心里善良之辈,且是极其善良,没半点私心那种,其三…。”
说到这里,他没再继续往下说,而是停顿了许久,方才开口道:“至于第三种,据我所知,需要遇到人生的贵人,方才能觉醒訇瞳。”
嗯?
贵人?
我稍微想了想,他刚才所说的三个条件,凭心而言,要求并不是很高,就如第一种,长时间跟死者接触,而长时间跟死者接触的人绝对是多如繁星,就如医生、火葬场以及我们抬棺匠等等职业,都是长年跟死者接触。
至于他说的第二个,就我感觉而言,应该特别多,毕竟,这世上善良之人特别多。
而他说的第三个条件,也不难啊!
说白了,谁人生中还没一个或者几个贵人啊!
当即,我把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那李子严淡然一笑,“九爷,这大千世界,越是简单的东西,越是难达成。”
我有些不明白他意思,什么叫越是简单的东西,越是难。
等等!
我好似有些懂了,就问他:“你意思是保持初心?”
他嗯了一声,“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尤其是第二种心里善良,这种善良,并不是表面上的伪善,而是那种发自心灵深处的善良,无论是对人或对事亦对世间万物,都得保持一颗善良的心。”
说话间,他盯着我打量了一会儿,苦笑道:“九爷,实不相瞒,我并不认为您是真正意义上的善人,而现在看您觉醒了訇瞳,我是彻底服气了,看来我们兄弟俩人是真心没跟错人。”
我懂他意思,别说他了,就连我自己也在纳闷啊!
凭心而言,我也不认为自己是真正意义上的坏人,有些时候,我心里也会有些小九九,去计算一下得与失,就如刚入行那会,我有些不服气假八仙刘凯,曾在棺材底下动手脚,差点害死他。
再譬如,有些时候遇到一些不平之事,我并不是挺身而出的主,除非那事找到我了,才会真心实意去帮助。
按道理来说,像我这种人,绝对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善良。
莫不成是因为现在人性过于薄凉,才导致我这种人,也算的上真正的善良。
一时之间,我心中别提多纳闷了,就准备问一下李子严,哪里晓得,我还没来得及开口,那李子严率先开口了,他问我:“九爷,您是不是从来没过害人之心?”
我想也没想,就说:“有啊。”
说话间,我把在棺材上动手脚害刘凯的事说了出来。
他一听,微微蹙眉,“这就奇怪了,如果有这种心思跟行为,訇瞳不可能觉醒啊!”
我苦笑一声,就不说:“是啊,我也在纳闷。”
那李子严稍微思考了一会儿,缓缓开口道:“那你真正意义上害过人吗?”
我摇了摇头,这倒没有,就说:“没有!”
他又问,“对待死者呢?”
我笑了笑,就说:“人都死了,当然是敬重着死者,哪怕他生前是大恶之辈,但只要他死了,基本上是一视同仁。”
那李子严稍微想了想,皱眉道:“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也有些搞不懂了,不过,我敢确定的是,九爷绝对是善人。”
说话间,他朝我拱了拱手,沉声道:“九爷,请受我一礼。”
我有点纳闷,就问他:“你这是?”
他满意一笑,“为你的善良施礼。”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