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嗯了一声,“理论来说,是这样的。不过,具体多少人数,我们不敢确定,这才想让你过去探探情况。”
他一怔,忙说:“可,我一个平头老百姓,算过去也没什么用吧!”
我苦笑一声,说:“不需要你干什么,只需要瞄一眼,棺材有没有打开,另外再看看在场有多少人。”
这次,不待老田开口,洛东川抢先开口道:“你放心,玄学界的人不敢乱对平头老百姓动手,再者,你只是过去收拾遗物,他们不会为难你。”
那老田好似还有些担心,在我跟韩秋打量了一眼,我懂他意思,他这是问我,怎么不让韩秋过去。
我也是无语了,说:“我们先前都是从龚老家过来的,如果我们任何一个人过去,都会引起怀疑。”
那老田听我这么一说,也没直接说话,而是沉默了约摸十几秒钟的样子,方才开口道:“行,那这样决定了,我明天一大清早过去。”
说着,他紧紧地盯着我,“宫主,咱们可得说好了,要是我出点什么意外,我的丧事,你可得给我大办特办。”
我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瞎说什么呢,绝对没半点危险,要是真有危险,我第一个不让你去。”
他嘿嘿一笑,“宫主,别见怪哈,我是看场面太尴尬了,说了一个笑话。”
“不好笑。”我白了他一眼。
随后我们一众人又聊了一会儿,在这期间,我问了一下老田,问他家人哪去了,他说,他家人都住在市里,不愿来镇住,只有每个月的月跟月底才回来住两天。
对此,我也不好说什么。
大概晚11点的样子,我们一众人各自回到房间。
令我没想到的是,我这边刚进入自己房间,那吕神医居然跟了过来,我问他怎么了,他说,进房再说。
进入房间,房子颇为不错,挺大,也挺豪华的,典型的现代化房间,还弄了一张小型的圆形桌,也不晓得是老田知道我喜欢喝茶,还是咋回事,在这圆形卓竟让放了一套茶几。
“小九啊,看来那老田,对你是真的心了。”那吕神医笑呵呵地在圆形桌边坐了下去。
我则在他对面坐了下来,笑着说:“或许是他房间原本有这套工具吧?”
他摇了摇头,“不,不,我们几人的房子都没,唯独你这房间有,应该是他知道喜欢喝茶。”
我苦笑一声,烧了一些开水,一边捣鼓茶几,一边问他:“吕神医,你这次过来应该是想说白雄的事吧?”
他捋了捋下颚的胡须,“你算是猜对了一半,另一半你却是没猜。”
“哦?”我微微一怔,问他:“另一半是什么?”
他微微一笑,问我:“你难道不好,老夫何来的资本掺合牛怀前辈的事?”
嗯?
还真别说,我是真心有这个疑惑,按说吕神医只是一个医生,完全没必要掺合这事啊,再者,算以他老人家的身份,即便是掺合了这事,也捞不到什么好处啊。
更为重要的一点是,吕神医为了这事奔波了几十年。
当下,我面色一凝,捣鼓好一壶茶水,给他斟了一杯茶,又给自己斟了一杯茶,便说:“如果吕神医愿意说,小九自然愿闻其详。”
他端起茶杯,小泯一口,笑道:“两件事,第一件事白雄的事,老夫让他把病者接到这个小镇子,也算是给我们争取点时间,第二件事,老夫想给你介绍一个人。”
给我介绍一个人?
我疑惑地盯着他,下意识道:“谁?”
他一笑,“王木阳的父亲。”
我有点懵,下意识道:“您刚才说什么?”
他好似知道我会是这个反应,再次笑道:“王木阳的父亲,王天源。”
这下,我有些弄不明白他的意思了。
若说是以前,我或许不会太诧异。
可,前段时间,才把王木阳差点弄死,而现在吕神医居然要介绍王天源给我认识。
这特么不是找我麻烦么。
等等!
不对啊,以吕神医的人品不至于干这事啊!
在我愣神这会功夫,那吕神医再次开口道:“小九,你可能不知道吧,王天源是近百年来玄学界的第一天才,即便是牛怀前辈跟他相,都会逊色不少。”
“不可能!”我失声道。
那王木阳曾跟我说过他父亲,压根不可能这么厉害,再说了,倘若王天源真有这么厉害,王木阳还至于当什么抬棺匠么。
那吕神医一笑,“俗话常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用这话来形容王天源,最合适不过了。”
我咽了咽口水,从吕神医的语气来看,不像是说谎话。
难道那王天源真如吕神医说的那般。
“他在哪?”我下意识问了一句。
“天源,你还要躲着吗?”那吕神医忽然扭头朝门口处望了过去。
我顺着他的眼神一望,空无一物,更别说人了。
可,在下一秒,我差点没跳起来。
但见,那房门微微被推开,一道身影走了过来。手机端
我敢肯定的是,先前进房门时,我顺手将房门反锁了。
原因很简单,我知道吕神医来我房间,肯定有要事商量。
可,现在,那房门竟然在外边被打开了。
最重要的是,在打开房门时,毫无任何响动,好似被微风吹开一般。
我咽了咽口水,抬眼朝那身影望了过去。
这一下,我更懵了。
因为,眼前这人五十左右的年龄,跟王木阳长的几乎一模一样,只不过,这男子仅仅是老了一些罢了。
说实话,我见过不少父子,但,像这么相像的父子,却是鲜少见到。
说句不客气的话,王天源跟他儿子王木阳,简直是一个模子倒出来的。
那吕神医好似察觉到我的异样,轻轻地拉了我一下,笑道:“小九,你这是怎么了?”
我咽了咽口水,说了一句没事,那王天源则走了过来,他先是朝吕神医行礼,后是朝望了过来,笑道:“小九,第一次见面,跟传闻一样,一表人才。”
我尴尬的笑了笑,说:“您年轻时,肯定也是仪表堂堂。”
他微微一笑,朝我伸过手来,笑道:“你跟犬子的事,我知晓一些,不怪你,犬子一向在意雪儿,难免会冲动一些。”
一听这话,我立马想起温雪的一句话。
温雪说,我儿子陈平安被他父亲带走了。
而眼前这男子,不正是他父亲。
没半分迟疑,我脸色一凝,紧紧地盯着王天源,沉声道:“我儿子在你手吧?”
他微微一笑,“你说我外孙啊,的确在我手里,不过,前段时间已经被雪儿接走了。”
嗯?
被温雪接走了?
我呼吸一紧,忙问:“去哪了?”
他摇了摇头,“抱歉,这个,我也不知道。”
说实话,我压根不相信他的话,面色刷的一下沉了下去,冷声道:“您要是这样说的话,恐怕也没必要相识了。”
话音刚落,那吕神医罢了罢手,朝王天源望了过去,轻声道:“天源,你要是知道消息,还请说出来,别让让他们父子无法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