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想为了一个巡步跟巡南菠萝经而浪费太多时间。
当下,深呼一口气,我紧了紧手掌的巡钉,缓缓闭上眼,脑海中闪过龚老使用巡钉的钉子,左手缓缓将巡钉放在右手掌心。
令我欣喜的是,虽说我睁开眼,但却能明显的巡钉已经立在我手中。
“宫主”那韩秋诧异出声道“你真的做到了。”
“是啊”老田也面色一喜,道“没想到宫主真的做到了,龚老,这下,你可不能耍赖。”
“切,仅仅是立起来罢了,算不得什么。”龚老满脸不屑道,但我能从他的声音中听出丝丝诧异。
缓缓睁开眼,我朝龚老瞥了过去,沉声道“龚老,这也没什么东西,就拿那油桶做个试验啊”
“你想怎么试”龚老的声音有些颤抖。
“穿透油桶,让巡钉立在地面,倾斜四十五度角。”我直接开口道。
“好”他面色一喜,紧紧地盯着我,又说“我提着油桶”
说罢,他提起桐油桶,与肩部持平。
我大致上扫视了一下,这桐油桶用材是普通的杉木,坚硬度肯定不如棺材,而我先前提过桐油桶,它的重量应该是三十左右
当下,我也不敢大意,深呼一口气,平缓一下心跳,手臂一抖,卯足劲道,猛地朝桐油桶拍了过去。
在手掌落下的一瞬间,我手掌微微倾斜。
旋即,只觉得手掌一痛,紧接着,我能清晰的感觉到巡钉脱手而出,穿透桐油桶,斜着立再地面。
看到这一点,我有点懵
因为,就在拍出巡钉的一瞬间,我能明显的感觉到,那巡钉好似有生命一般。
玛德,这是怎么回事。
就在我愣神这会功夫,那老田尖叫一声,满脸错愕地盯着我,“天呐,真的做到了。”
“宫主,好太好了。”韩秋在边上叫了一声。
而龚老满脸震惊地盯着我,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见鬼了见鬼了,你是怎么做到的,这不可能啊,我苦苦练了三年,居然被你几分钟就学了去。”
那龚老嘴里不停地嘀咕着这句话。
说实话,我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能做的这么好,尴尬的笑了笑,说“龚老言重了,我只是依葫芦画瓢罢了。”
“不不不”他连续说了三个不,“这可不是依葫芦画瓢能做出来的事,必须备有两个基础条件,一是天赋,二是缘分。”
嗯
缘分
我有些不懂他意思,就问他“缘分是什么意思”
他笑了笑,说“你跟巡钉的缘分,我这些年也遇到过不少有天赋的人,但跟巡钉都没缘分,最后只能掌握其形,学不了其精髓。”
我一听,难道是刚才巡钉传来的异样感
没任何耽搁,我连忙说“我刚才好像感觉到巡钉有生命。”
话音刚落,那龚老用看怪物似得眼神望着我,满眼尽是震惊,足足过了十几秒钟方才反应过来,一把抓住我手臂,颤音道“好孩子,别当抬棺匠了,跟我干吧,我保证不出一年时间,让你在整个江苏混个名堂出来。”
他手臂上的劲道颇重,且剧烈的颤抖,我知道,估计太激动了,忙说“龚老,我是抬棺匠,您这样挖人不好吧”
“龚老,你可能还不知道吧”老田凑了过来,一把抓住龚老手臂,活生生的将龚老手臂掰开,继续道“他是我们南方抬棺匠的掌舵人,怎能跟你干勒,这不是打我们的脸吧”
“那那”龚老支吾一句,“那这样,我跟着你们干,你看可行”
这下,我彻底懵了,让他跟着我们干,这算什么事嘛,再者说了,超过六十岁抬棺,肯定不行,退一万步来说,主家看到龚老,敢让他抬棺么。
万一出点什么事,主家可是要负全责的。
当下,我连忙说“龚老,您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你这年纪,真心不适合了,你看这样成不,以后,在这一块地头,大凡出现未出嫁的姑娘仙逝了,又需要办丧事,我让老田知会你一声”
他面色一喜,“好,就这样说定了。”
说罢,龚老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还是咋回事,竟然朝东边跪了下去,双手伏地,额头紧贴地面,态度格外虔诚。
“师傅啊,您在天之灵,我总算看到抬棺匠有出头日了。”龚老不停地朝地面磕头,一边嘀咕着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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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这话,我算是彻底懵了。
龚老怎么这么希望抬棺匠有出头日
要知道,几分钟前,他还信誓旦旦的骂着抬棺匠来着,甚至各种看不起。
这才过了几分钟啊
态度怎么会有如此大的转变。
当下,我也没说话,直至龚老站起身后,我才把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他一听,眼角有眼泪溢了出来,满脸幸福道“实不相瞒,我师傅以前是抬棺匠,他老人家的一身本事,在我们这边传的神乎其神。只可惜,他老人家对收徒颇为严格,这么多年,只收了我这么一个徒弟,后来他老人家身子不好,大概是50岁左右,就就撒手人寰了。”
不待我开口,老田脸色刷的一下变得凝重起来,忙问“龚老,牛怀前辈是你师傅”
“嗯”龚老点点头,满脸尽是得意之色,好似对他来说,能做牛怀的徒弟是他一辈子的幸事。
“天呐您竟然是牛怀前辈的徒弟。”老田惊呼一声,差点没跳起来,一把抓住我手臂,兴奋道“宫主,他竟然是牛怀前辈的徒弟,天呐天呐”
我眉头一皱,以老田的脾气,应该不至于这样啊,除非遇到极大的事情。
当下,我忙“牛怀是谁”
话音刚落,老田跟龚老脸色刷的一下沉了下去,老田说“宫主,不是我说你,你作为我们抬棺匠的宫主,竟然不知道牛怀前辈。”
嗯
我摸了摸鼻子,我应该知道牛怀是谁吗
那老田见我一脸迷茫,深叹一口气,就说“也对,你不是我们这边的人,应该不太清楚。不过,宫主不是我吹牛,往上数一辈,甭管你是南方的抬棺匠,还是北方的抬棺匠,就没一个人不知道牛怀的。”
嗯
这么厉害
说实话,我有些不信,主要是我入行这么多年,压根没听人提过牛怀这两个字。
那老田好似看穿了我的想法,沉声道“宫主,这么跟你说吧,牛怀老前辈是近百年来,我们抬棺匠这一行的第一天才,他老人家从十四岁开始入行干这一行,直到五十岁仙逝,他老人家把这一辈子都贡献给了抬棺匠这一行,就连龚老刚才使用的那一手,也仅仅是他老人家所有本事的百分之一罢了,传闻牛怀老前辈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集各门各派之长为自身所用,在我们这边,他老人家就是个神话。”
说到兴奋之时,他一掌拍在我肩膀上,说“我们抬棺匠现在之所以能受到尊重,也沾了他老人家的光,甚至可以毫不夸张的说,牛怀老前辈无论去哪个门派,都是上上之宾客,好像还有什么玄学协会跟第八办这两个组织,在他老人家眼里,那就是狗屁。”
嗯
真有这么厉害
还是老田吹的有点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