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田师傅则开口道:“宫主,我彻底服气了。”
我笑了笑,也没说话,心甚至有些反感这田师傅,觉得这人有点钱开始飘了。
当然,我也没说出来,一时之间,场面变得有些尴尬。
那陈忠国一见这情况,连忙解释道:“宫主,老田这人这样哈,心眼不坏,不然,也不会放下身段来当什么抬棺匠。”
听他这么一说,我的好心被提了出来,朝老田望了过去,疑惑道:“为什么要当抬棺匠。”
他恭敬地朝我微微弯腰,解释道:“宫主,是这样的,我的确有钱不假,但现在已经没什么心思做生意了,只想着多做点好事,而抬棺匠这一行,送人入土为安,是行大善,我想用余生来回馈社会。”
回馈社会?
我诧异地瞥了他一眼,问:“年轻时做过错事?”
他嗯了一声,低声道:“做过,现在当抬棺匠也算是赎罪吧,本想着出家,但想到红尘的事并没有完全了段,这才当起了抬棺匠。”
好吧!
看来每名抬棺匠,都有自己的故事。
我微微点头,又朝他边的刘师傅望了过去,笑道:“你呢,为什么当抬棺匠?”
他憨厚的笑了笑,说:“不瞒宫主,我没有老田那么高的生活情操,我做这一行仅仅是为了钱。不过,宫主,你放心,虽说我是为了赚钱,但绝对不会昧着良心赚钱。”
我满意的点点头,笑道:“好,钱仅仅是生活的调剂品,但绝对不是生活的全部,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宫主教训的是。”
老田跟老刘同声道。
见此,我点点头,也没在这个问题纠缠下去,朝陈忠国望了过去,淡声道:“现在只剩下我们抬棺匠了,你可以说了。”
陈忠国顺手捞过一条凳子,在我对面坐了下去,老田跟老刘则在他左右两边坐了下去。
刚坐定,那陈忠国皱眉道:“宫主,有件事,我想不明白。”
“什么事?”我问。
他说:“是这样的,你先前让村长他们去抓蛇,要是没记错的话,你说江小燕的生辰八字与十二生肖全部相冲,而蛇也属于十二生肖啊!”
我微微一笑,先前让村长他们去抓蛇时,我知道陈忠国肯定会问这个。
当下,我也没隐瞒,说:“是这样的,在玄学界,蛇又称之为小龙,如此以来,蛇的定位变得很广泛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在十二生肖的蛇,不应该称之为蛇,应该叫蟒蛇才对。”
说罢,我扫视了他们三人一眼,继续道:“我让他们抓蛇,原因有三,一是蛇属于阴暗之物,而丧事属于白事,一阴一白,起到一个震的作用,二是蛇属于四大门的柳门,所说没黄皮子那般好,但应该有效果,三是蛇较普及,蛇皮也好取,在时间有优势。”
我这边刚说完,那陈忠国点点头,“原来如此,只是,宫主,不知道你需要多少蛇皮。”
我也没隐瞒,说:“当然是越多越好啊!”
说话间,我紧紧地盯着陈忠国,沉声道:“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阻止用黄皮子吧?”
问完这话,我死死地盯着老田。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主要是太好奇了。毕竟,关于龙的传说实在太多太多了,但能见真龙的人却是凤毛麟角,甚至可以说,没人亲眼见过。
老田没直接回答我的话,而是盯着我望了望,有扫视了陈忠国跟老刘一眼,方才开口道:“是,只不过,这次的真龙,并不是直接出现,而是在我们梦里出现。”
嗯?
梦里?
我忙问:“具体是怎么回事。”
他深呼一口气,解释道:“事情是这样的,当时我的养殖场一共三十二个人,在这三十二个当中,有三十一个人梦到真龙了。”
“还有呢?”我下意识问了一句。
说着,我猛地想起一个事,又问:“是不是老江头没梦到。”
他点点头,低声道:“对,就是老江头没梦到,而那三十一个梦到真龙的,现在生活都特别滋润。”
一听这话,我的好奇心一下子冒了出来,忙问:“他们梦里除了真龙,还有什么东西?”
他稍微想了想,说:“听那三十一个人说,他们梦到的是一条条小龙,围绕着自己打转,而我当时梦到的是一条五彩神龙,至于老江头,用他的话来说,他是梦到…。”
说到这里,他没再继续说下去,我连忙问了一句,“梦到了什么?”
他紧紧地盯着我,颤音道:“梦到…黄皮子…来索命。”
我眉头一皱,这可不是好兆头,就说:“那后来呢?”
“后来养殖场的人,都觉得老江头可能要倒霉了,一个个开始疏远他,实不相瞒,那时候的我年少无知,也认为老江头是倒霉星。后来,也不记得是谁了,那人把老江头家被黄皮子诅咒的事说了出来,我当时一急,就把他赶了出去。”
说这话时,老田脸上闪过一丝痛苦之色,死劲搓了搓脸,继续道:“宫主,你还小,不懂那个年代农村的辛酸。老江头被我赶出去后,没了经济来源,再加上他媳妇已经怀孕五个月了,家里极度缺钱,他苦苦哀求我别炒他,我…我…我那时候一心想着赚钱,也没搭理他。”
我稍微想了想,那个时候的农村,的确辛酸的很,我甚至能想象到失去工作后的老江头是怎样的。
老田见我没说话,又说:“大概持续了一个月的样子,老江头家里已经揭不开锅了,又来找我,我…我…我还是拒绝的。可,我父亲那个时候说,做人要有良心,我…我…我便同意了,而我父亲又给老江头拿了几百块钱做生活费。”
我嗯了一声,老田的父亲应该是性情中人,就问他:“再后来呢?”
这次,他没直接说话,而是开始哭泣了,饶是他这般汉子,哭的是那般伤心裂肺,豆大的眼泪,簌簌而下。
看到这里,我也没问,而是在边上说了几句安慰话,直觉告诉我,他接下来要说的话,或许才是整件事的重点。
足足过了三四分钟的样子,老田的情绪方才好点,掏出烟,点燃,深吸一口气,继续道:“后来,就在老江头过来的那个月,养殖场来了数以万记青蛇,我当时没任何犹豫,直接把老江头再次给炒了。”
我懂,因为在老田心中,老江头依然是扫把星了,就问他:“你怎么跟他说的?”
话音刚落,原本已经停止哭泣的老田,再次放声痛哭。
这次,不待老田停止哭泣,陈忠国开口了,他说:“宫主,看老田的状态,恐怕也没什么心情了,接下来的事,我来说吧。”
我安慰了老田几句,然后扭头朝陈忠国望了过去,示意他继续说。
陈忠国也没客气,开口道:“当年那事,老田做的有些过份了,并没有跟老江头说,而是找了十几个绺子,直接把老江头赶了出来,老江头的媳妇跟老江头不服气,就找老田去理论,结果。哎,老田不但不讲人面,反倒把老江头给打了,就连老江头的媳妇也是在那个时候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