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一听我问他是哪里人,司机宛如打开了话匣子,不但告诉我他是长沙人,更是说起了他家几个子女,又说自己子女怎样,怎样的,足足说了差不多七八分钟。
说到最后,我实在是受不了,就笑着问他:“大哥,你觉得现在的丧事怎样啊?”
“丧事?”他一怔,瞥了我一眼,然后双眼继续盯着正前方,笑道:“小伙子啊,这大半夜的你跟我讲丧事,我怕说出来,会吓死你。”
“怎么了?”我笑着问。
他说:“我这么跟你说吧,三年前,我在我们老家那边掺合了异常丧事,妈吖,那个场面当真是吓死人了。”
说话间,司机估摸着是想起什么了,浑身打了一个寒颤。
紧接着,那司机告诉我,说是他参加的那场丧事,丧事办到一半了,一众死者家属正围着棺材转灵,死者忽然从棺材内爬了出来,然后告诉在场的所有人,他还没死,要等到一年后的八月十三日才死。
结果,第二年的八月十三日,死者真的死了。
听着他的话,我苦笑一声,这司机估摸不是吹牛。因为,我以前也曾经听我们抬棺匠说过一些类似的事。
不过,他既然把话说到这份了,我自然也没跟他再委婉了,就问他:“大哥,听过那种死人么?”
他一脸疑惑地瞥了我一眼,继续开车道:“那种死人是什么?”
我笑着解释道:“其实跟你刚才说的那种情况差不多,不过,那种死人却带着煞气而行,还有就是,她们不知道自己死了,仍旧把自己当成活人,在世间行走。”
“小伙子,你说的是僵尸吧?”那司哈哈一笑,打趣道。
好吧!
我特么也是无语了。
不过,仔细一想,那种死人好像还真的有点类似僵尸,但,却有不同于僵尸。
我耐着性子解释了一句,“算不上僵尸吧!从医院的角度来看,他们还没死,反倒是病情有好转的迹象,但从玄学的角度来看,他们的身体已经是油尽灯枯,身体里面只有一口气罢了,一旦这口气散了,他们便彻底死了。”
听我这么一说,司机挠了挠脑袋,“小伙子,你说的是矸(gan)尸吧?”
吖?
我诧异的瞥了他一眼,他竟然还知道矸尸。就如他所说,那种死人的确还有一个称呼,就是矸尸。不过,这种称呼一般流行于长沙一带。
当下,我点点头,笑着说:“是啊,没想到郑大哥居然还懂这个。”
“小伙子,不是我吹牛,别看我现在开着大巴,实话告诉你,我以前是干抬棺匠的,在我们那边抬过了不少的棺材,自然懂这里的东西,而你刚才说的矸尸,那都是古时候的事了,现在这社会肯定没有了。”司机笑呵呵的说。
“要是有呢?”我顺着他的话茬,往下说了一句。
“怎么可能有,一般矸尸极难形成,除非天时地利人和俱在,还得有外八卦,内八卦以及阴阳十子方等东西辅助,方能形成矸石。”司机一笑,罢手说了一句。
这下,我再也站不住了,没想到竟然遇到懂行的人了!
这让我兴奋之余,又觉得可能跟司机说出实情,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当然,我还是没有直白的说出来,而是委婉地说:“郑大哥,你说要是现在出现矸尸了,可咋办勒!”
他微微一笑,“还能怎么办,只能自求多福呗,毕竟,一次出现矸尸好像是唐朝武皇时了,距今已经是一千多年了,按道理来说,算现在出现矸尸,也是正常的很。”
听着这话,我笑了笑,朝司机靠近了一点,低声道:“郑大哥,你觉得先前我跟我朋友的行为过分么?”
他一怔,好似没想到我会这样问,不过,仅仅是一秒钟,他一边开着车子,一边对我说:“小伙子,那你又知道为什么我先前没有制止你们吗?”
嗯?
还有这种操作?
我忙问:“为什么?”
她一笑,“因为,从你们车的一瞬间,我便发现你们不是普通人,要是没猜错,你应该是抬棺匠吧?”
吖?
我微微一怔,这司机当真是有两手,连这个都知道。
不过,我也没多想,他先前说过,他曾在长沙帮人抬过几次棺材,能看出我是抬棺匠倒也在处理之。
在我愣神这会功夫,他又说:“而你那个朋友,其不太爱讲话的那个,应该也是抬棺匠,至于那个穿的跟乞丐似得,恕我眼戳,却是看不出来了。”
我笑着说:“不错,跟你猜的差不多,而那个穿扮像乞丐的也是抬棺匠。”
“哈哈!”他笑了笑,“当真是缘分的很,没想到居然还能遇到抬棺匠,对了,你们抬棺匠这一行现在怎样?”
我诧异地瞥了他一眼,没想到他还关心这一行。
但,此时的我,却没什么心情跟他唠叨这些,说:“郑大哥,你既然知道我们不是普通人,那我也不跟你拐弯抹角,你这车子面有人是矸尸。”
“啊!”司机惊呼一声,猛地朝我这边望了过来。
随着他这么一扭头,我通过反光镜刚好看到后边一辆大卡车正准备超车。
这吓得我连忙喊了一声,“超车,后面有人超车。”
司机回过神来,没半点迟疑,猛地将方向盘朝右边打了一下,大巴的车头刷的一下朝右边倾了过去,而那大卡车刚好超过车。
这让我稍微松了一口气,而那司机显然也是心有余悸,叹息道:“好险,要不是你提醒,恐怕这一车人,得出事了。”
我也没说话,而是紧盯着他。
那司机应该是感觉到我的目光,轻声道:“小伙子,你刚才说的是真话?”
我嗯了一声,说:“不然,你觉得我为什么会到前面来找你,如若你不信,你可以看着反光镜,我让我朋友做个试验给你看。”
“什么试验?”他忙问。
我低声道:“既然你干过抬棺匠,应该知道矸尸除了一双眼睛能看到东西,浑身下是没有半点的知觉的吧?”
他点点头,“的确听过,好像是跟行尸走肉差不多。”
当下,我也没客气,扭头朝诸葛晴明望了过去,然后冲他点了点头。
诸葛晴明立马明白我意思,不动声息的伸手在那女人背后砸了一下。
这一幕正好被司机通过反光镜看在眼里。
瞬间,他脸色刷的一下变了,整个人也开始打颤,连抓住方向盘的双手,都有些松弛了,整辆大巴更是扭了好几下。
“郑大哥!”我连忙出身提醒道。
他颤抖着声音,朝我问了一句,“小…小伙子,这…这什么…情况啊,为什么…我…我的车子会有那种东西啊!”
我苦笑一声,我哪里知道原因啊,说:“先别管为什么会有矸尸,目前最好的办法是继续开车,车速不要超过100,先把那矸尸送到目的地,另外是千万别让矸尸知道自己快死了,否则,这整辆车面的人,恐怕男难有活口!”
那司机应该是明白整件事的重大,点点头,颤音道:“好,小伙子,你需要做什么,你告诉我行,我…我…我全力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