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呼一口气,拿着手机,照着那纸张看了约摸一分钟的样子,发现这盖脸纸不但有四个字,在四个角的位置,还画着一个符号,是卐。
看到这里,我眉头越皱越深。
了怪了,怎么会盖这么怪的东西,按说盖脸纸一般都是白色,或者黄se,像这种东西,绝对是大凶的意思。
为什么这孩子的父亲会给自家孩子盖这种大凶的东西。
一时之间,我实在是想不明白,但,关于这种有图的盖脸纸,我却是知晓一点。
据传闻而言,大凡盖脸纸出现图像,只能是两种人,一种是九五至尊,这类人死后,碍于他们的身份,可以盖这种有图的纸张,以此向天示意,说白了,也是希望下辈子还能做九五之尊。
还有一种是穷凶其恶之人,这种人死后,可能是考虑到无颜面对祖先,盖有图的盖脸纸,算是遮羞了。
当然,话又说回来,这类穷凶其恶之人盖有图的盖脸纸后,下辈子基本没啥希望,只能做个孤魂野鬼。
可,现在的问题是,死者是一个小孩,他的父母给他盖这种盖脸纸,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是极其不适宜。
当下,我深呼一口气,实在想不明白原因,朝车下看了过去,那司机正站在车厢的位置,抽着烟。
一见我眼神,他连忙问:“小兄弟,怎么了,是不是发现了?”
我皱着眉头,也没说话,主要是怕说出来徒增烦恼,再者,郑西关他们还在边看着,一旦说出来,我担心他们会害怕,从而节外生枝。
考虑到这点,我仅仅是饶有深意地盯着那司机,淡声道:“你确定要把这箱子带回去?”
他嗯了一声,说:“小兄弟,先前也跟你说了原因,还望你能看在…。”
不待他说完,我语气一沉,说:“也行,不过,这箱子恐怕不能搁置在这,得用红绳吊起来才行,否则,我担心这车子恐怕没法开了。”
那司机一听这话,连忙说:“好,小兄弟说了算,只要让我把这箱子带走,剩下的事,你看着弄行。”
见他同意,我也没多说什么,先是将箱子关,后是将拉链拉。
说实话,我想过把这小孩脸的盖脸纸拿下来,考虑到不能节外生枝,这才打消了那个念头。
待弄好箱子后,我弯下腰,试探性地推了推那箱子,不沉,约摸四十斤左右,又嗅了嗅箱子的气味,或许是因为撒了花露水的缘故,这箱子隐约有股香味。
我盯着那箱子看了一会儿,也没再说什么,便从车跳了下来。
按照我的想法是,用红绳将这箱子完全绑起来,然后再找根麻绳,将箱子吊在货车车厢的左侧,绝对不能让箱子落在车厢的地面,否则,三具尸体放在一起,绝对会出事。
考虑到这点,我先是让郑西关等人守着袁老太太的尸体,后是拉着那司机到边,大致招呼他,让他别跟郑西关等人说尸体的事。
招呼好这一切,我径直回了袁老太太的房子。
回到房子,我压根没敢久待,找了一些红绳跟麻绳以及一些黄纸、蜡烛、元宝,直接回到货车旁边。
回到货车旁边,我没敢犹豫,立马对那司机说:“走,车,搭把手。”
那司机一听,吱吱唔唔了老半天,愣是没憋出来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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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回到袁老太太家时,袁正华正站在门口,急的宛如热锅的蚂蚁。!
一见我们,他连忙走了过来,“师傅,您可算回来了,再不回来,我得去找你们了。”
我朝他罢了罢手,淡声道:“急啥,越到夜深,人越少,反倒还安全点。”
他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急道:“师傅啊,您是不知道,我们这边一旦到了12点,人只会越来越多啊!”
“为什么啊!”我好的问了一句。
这什么鬼?甭管在哪,不都是越到深夜,人越少么。
那袁正华应该是看出我的心的疑惑,连忙解释道:“师傅啊,是这样的,我们这边有些特殊,做那一行的人较多,只要到了十二点,做那一行的人全出来了,到时候这附近的闲杂人等只会越来越多,唯有现在才是较合适的时间。”
“哪一行?”我一脸疑惑地看着袁正华,实在不明白他的话,说实话,我甚至怀疑他说的是一些道士什么的。
在这时,那郑西关开口了,他先是拉了我一下,后是徐徐开口道:“小兄弟啊,是那些卖肉的,听人说,这一片地方,卖肉的多,一旦到了十二点,牛马蛇神的都出来了。”
我一听,算是明白过来了,捣鼓老半天,他说的是那一行。
当下,我立马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离十二点还剩下不到三十分钟的时间,我也没再耽搁,立马走了进去。
进入房间,我盯着吊在半空的金棺看了一会儿,又看了看在场的一些人,大概有六七个人,说实话,单凭这些人,想要把金棺从半空弄下来,有些困难。
追其原因,主要是还是因为不知道这金棺的重量,再加这金棺有些邪门。
当然,最为重要的还是袁老太太临死的话,她老人家说,这金棺不能落地。
而现在想要把这金棺弄下来,只有两个办法,一个是直接把绳子砍断,再在金棺材下边摆放一些凳子,让金棺砸下来时,落在木凳面。
可,这样做有个坏处,那便是一旦金棺过重,肯定会将木凳子砸碎,万一落在地面,这事算是白整了。
所以,这个办法有一定的风险。
另一个办法是,不砍断绳子,找一些树桩子,顶着金棺,再将棺材顺着那树桩子慢慢滑落下来。
说实话,第二种办法较靠谱,但有个缺点,耗时较长,而现在最缺的是时间。
所以,我直接摒弃了这个办法,打算采用第一个办法,唯有第一个办法较节省时间,至于能不能成功,只能赌一赌了。
当下,我也没客气,先是让袁正华把家里所有的板凳全部弄过来,放在金棺下边,后是找了一些黄纸,烧在地面。
我一边烧着黄纸,一边把大致的情况对那金棺说了出来。
待说完情况后,整个房间陡然掀起一股阴风。
那阴风煞是怪,像是平地起风一般,吹的整个房间的窗户赫赫作响。
这突兀的情况,吓得郑西关等人,双腿直打颤,下意识朝我这边靠了过来,而袁正华则脸色惨白,死死地看着我,颤音道:“师傅,这是…?”
我心沉如铁,沉声道:“把火龙纯阳剑交给我。”
那袁正华一听我的话,哪里敢耽搁,立马把火龙纯阳剑交在我手里。
我接过火龙纯阳剑,紧了紧剑柄,双眼盯着金棺,沉声道:“本尊乃太老君的亲传弟子,陈九是也,本尊只数三个字,倘若您再作怪,休怪本尊不讲情面。”
言毕,我左手持剑,右手结成道指,振振有词道:“一。”
“二。”
“三。”
说来也怪,在我数到三字的一瞬间,原本这房间还是阴风阵阵,陡然停了下来。
看着这一切,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忽然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