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丨警丨察走后的五分钟,又进来一名丨警丨察,这丨警丨察跟先前那丨警丨察年纪相仿,而他所问的问题大致是跟先前那丨警丨察差不多,都是问一些姓名、祖籍以及为什么要打架等等。
对此,我真心无语了,不过,他既然问了,我自然如实的回答了。
在接下来的三个小时内,一共进来十七名丨警丨察,每一名丨警丨察进来后,所问的问题都是大相径庭。
这把差点没逼疯,麻蛋,他们到底在闹什么幺蛾子啊!
回答到最后,我只觉得口干舌燥的。
到最后,我实在受不了,让他们给我倒杯水,令我崩溃的是,那些丨警丨察好似完全没听到我的话一般,径直走了出去。
看着最后一名丨警丨察的背影,我心里别提多郁闷了,只觉得这些丨警丨察完全是逗我玩嘛!
不过,转念一想,估摸着这些丨警丨察是在我跟我打心理战。
心念至此,我深呼一口气,伸出舌头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双眼死死地盯着审讯室门口的位置。
足足盯了接近一小时的样子,愣是没人进来。
这样的,我一直被搁置在审讯室,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至我透过审讯室窗户传来的微光,我才知道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一整天没进食,导致我饥饿难忍,下意识紧了紧裤腰带。
在这时,审讯室的门开了,进来的这名丨警丨察,我认识,正是押我来派出所的那丨警丨察,他手里提着一盏大灯朝我走了进来。
“小兄弟,抱歉了,让你久等了。”那丨警丨察笑了笑,在我对面坐了下来。
我也没跟他客气,直接说:“行了,有事快问。”
他一笑,也没说话,反倒是举起双手拍了几下。
随着他这么一拍掌,门口的位置传来一阵脚步声,且伴随着阵阵饭菜的香味。
不闻到那些香味还好,一闻到那些香味,我只觉得腹更是饥饿难忍了,下意识朝门口看了过去,发现先前审讯的那十几名丨警丨察走了进来,每人手里端着一份菜,一碗饭。
一看到他们手里的动作,我算是明白过来,捣鼓老半天,他们这是打算趁我饥饿难忍的时候,一边用美食诱惑我,一边利用我心里产生的疲惫感,来对我轮番轰炸。
我特么也是醉了,只是问个话,至于这样么。
当下,我深呼一口气,强忍腹的饥饿朝那丨警丨察看了过去,也没说话。
那丨警丨察见我盯着他,笑了笑,淡声道:“饿么?”
我笑了笑,说:“你觉得呢?”
“想吃饭么?”他又问。
我再次笑了笑,说:“你觉得呢?”
他好似没想到我会这样回答他,紧紧地盯着我,笑道:“陈九是吧!你的身份我查的差不多了,要是没记错的话,你在湖南那边好似跟一名所长关系不错啊!”
我一听,第一个想到的是郎高,但想到郎高消失了有些年头了,立马想到了刘颀,要是没猜错,这丨警丨察说的很有可能是刘颀。
当下,我也没隐瞒他,说:“你们丨警丨察不都是喜欢跟正义之士交朋友么?难道像我这种正义之士,有几个丨警丨察朋友不正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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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丨警丨察一听我的话,好似想到什么,哈哈一笑,“有意思,有意思,第一次听人这样赞誉自己。”
我微微一笑,“我仅仅是在陈清一个事实罢了,信与不信却在你了。”
他淡淡地瞅了我一眼,便扭头朝后边那些丨警丨察看了过去,意思是让他们开始吃饭。
说真的,他们吃饭吃饭吧,非得站在我边吃,还特么时不时传出吧唧吧唧声。
我本身是饥饿难忍,一听到他们吃饭时发出的声音,我特么更饿了,好在忍耐力还算可以,愣是没朝他们看一眼。
那丨警丨察好似看出我忍耐力不错,冲我笑了笑,淡声道:“陈九,准备好了没?我要开始干正事了。”
我也没说话,仅仅是朝他打了一个手势,意思是随便他。
当下,那丨警丨察先是整了整头的警帽,后是抖了抖衣服,紧接着,他将先前拿过来的大灯打开,朝我照了过来。
剧烈的光线照的我眼睛有些花。
倘若这样,我勉强还能接受,但那丨警丨察居然招过来一名丨警丨察,让那丨警丨察拿着大灯,对着我不停地摇晃。
随着他这么一摇晃,我只觉得眼睛直发痛,眼泪在眼圈里直打转。
玛德。
我暗骂一句,算是彻底明白了,他们这是打算直接把我的心理防线逼迫到最低。
我草!
仅仅只是一个打架,至于这样么!
我本能地抬手想抬手挡住了一下那强光!
“陈九,你想早点出去的话,最好别挡,否则,别怪我勒!”那丨警丨察笑呵呵地说了这一句话。
我一听,立马收回手,直勾勾地盯着那丨警丨察看了一会儿,也没再说话。
那丨警丨察见我没说话,满意的笑了笑,说:“陈九,我先做个自我介绍,敝人姓卓,单名一个凡字,正是在派出所的所长。”
嗯?
这卓凡居然是派出所的所长。
不对啊!
按说一般斗殴,绝对引不来所长才对啊,顶多是让一些丨警丨察过来行了。
为什么我打架偏偏来的是所长?
是这卓凡所长较亲民,还是另有缘由。
凭心而言,我较相信后者,毕竟,作为一个所长,即便再亲民,也没必要事必躬亲啊!
想到这点,我强忍那灯光带来的不适感,朝卓凡所长瞥了一眼,淡声道:“你到底想问什么?”
“你叫什么名字?”他笑呵呵地看着我。
我本来被这问题给问烦躁了,再加这卓凡所长先前已经叫过我的名字,而现在又特么问了出来,这不是拿我寻开心么。
当下,我没好气地来了一句,“叫你爹!”
话音刚落,卓凡所长边那丨警丨察手的大灯摇晃的更狠了,直刺得人眼睛生疼,而那卓凡所长则笑呵呵地看着我,淡声道:“你叫什么名字?”
“陈九!”
说这话的时候,我语气破凶,主要是受不了那大灯的摇晃!
他好似很满意我的反应,又问了一句,“祖籍哪里?”
“湖南!”
为了早些解脱,我立马说了出来。
他又问:“住址。”
我也没客气,立马把袁老太太家的地址说了出来。
他一听,忙问:“可有租房合约。”
我有点懵了,温雪当时租房时,压根没跟那袁老太太签什么租房合约,仅仅是口头协议罢了。
那卓凡所长见我没说话,又问了一句,“可有租房合约!”
我下意识回了一句,“没有!”
“那你如何证明你租了她家的房子?”那卓凡所长说了这么一句话。
我立马说:“你可以问袁老太太。”
“我已经找过袁老太太了,她老人家说你并非她的住客,她的房子也曾未出租过。”那卓凡所长说了这么一番话。
也不晓得咋回事,他在说这话的时候,我感觉他的声音尽是蛊惑之意。
这让我下意识回了一句,“不可能,是他老人家委托我在弄停尸,这才住在她家。”
“停尸,什么停尸?”那卓凡所长声音一紧,连忙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