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着急,绝对是骗人的,但在这种环境下,除了着急,我压根没任何办法。
就这样的,又过了约摸五分钟的样子。
陡然,一道弱光从天花的位置直射而下。
我立马抬头朝天花看了过去,就发现那天花的位置,迸发出一丝丝火星子。
渐渐地那火星子愈来愈大,不到片刻时间,整个天花落入眼帘内。
但见,那天花上边尽是火海,奇怪的是,普通的火焰是是褐红色的,而这火焰却是黑色,且伴随着一缕缕黑烟。
见鬼了,我家这房子是老式房子,天花用的是木板,按照木板燃烧起来,绝对不会出现这种情况才对。
难道这火势烧掉的不是木板,而是某种晦气?
我会这样想,是因为老秀才曾对我说过,他说,这大自然中的火,算是六味真火中最低级的一种,不但能煮食,还能烧掉一些晦气。
当然,并不是说所有的火,都能烧掉晦气,必须具备一定的契机,例如气场,天气,以及人物因素。
个中讲究实在太多了,饶是老秀才,他老人家当初也没说个所以然出来。
所以,在看到那些黑火焰跟黑烟时,我内心是开心的。
要说高佬这人也是灵敏,这不,他立马问我:“九伢子,是不是遇到好事了。”
我嗯了一声,把先前的想法对他说了出来。
他一听,喜道:“你意思是,只要这大火烧起来,整个房间便会变得通亮?”
我点点头,解释道:“从理论上来说,应该是这样。”
说话间,我朝天花看了过去,就发现那火势蔓延的势头,愈来愈快,不到片刻时间,整个房间的一大半位置已经露了出来。
乍一看,整个房子的墙面,黑漆漆的,宛如被人涂了一层油漆在上面,伸手一摸,入手黑漆漆的。
见鬼了,这什么东西。
我先前摸墙壁时,可是软绵绵的,而现在摸墙壁时,却传来一股坚硬的感觉,像是摸在真实的墙壁上。
高佬见我朝墙壁摸了过去,他立马学着我的样子,摸了摸墙壁。
也不晓得他是发现了什么,还是咋回事,兴奋道:“九伢子,这墙壁是硬的。”
我微微颔首,也没怎么说话,主要是我心里一直牵挂着温雪跟结巴的事。
当下,我扯开爽门喊了一声,“结巴,温雪。”
话音刚落,一道微弱的声音传了过来。
“九哥哥,救…救我。”
“九哥,救…我!”
倾耳一听,这声音像是从隔壁房间传出来的,我面色一喜,我这房子的隔壁是客厅,可,令我崩溃的是,这房间门口的位置,大门紧闭,上边的火势有点大。
想要通过这条门,只有两种办法,一种是等那大门燃烧殆尽,另一种是将那大门砸开。
我想也没想,立马选了第二种。
当下,我扭头朝房间瞄了一眼,在离我四米的位置,有一条洋铁皮做的那种椅子。
说到椅子,里面还有个小故事,在我念初一时,我那时候比较调皮,不太喜欢念书,我爸便找了一条木质的椅子,然后用洋铁皮将整条椅子给包起来。
每当做作业时,我爸会在椅子下边放一个用铁罐子,铁罐子里面放一些木材,最后倒上一些汽油,将木材点燃。
也不晓得他用了手法,那木材点燃后,便会熏着上边的洋铁皮,时间一久,洋铁皮会变得格外热,只要我作业没做完,或做错了,我爸会强制性让我坐在上面,直到作业做完,又或者全部做对,他老人家才会让我起身。
也正是这样,我念初中时,格外努力。
谁曾想到,上了高中后,脱离了这洋铁皮椅子,也就等于没了父亲的督促,再加上我那个时候沉迷《六丁六甲》,所以,学业一落千丈。
现在想想,倘若当初念高中时,这条洋铁皮椅子一直陪着我,或许我现在已经从名牌大学毕业。
不过,话又说回来,人生并没有重来的机会。
所以,我也仅仅是想想罢了。
就在我愣神这会功夫,高佬推了我一下,问我:“九伢子,愣着干吗啊!”
我回过神来,苦笑一声,也没说话,立马搬起那洋铁皮椅子朝房门砸了下去。
不得不说,这房门挺结实的,砸了七八下后,愣是没办法反应。
当下,我也是急了,紧了紧手中的洋铁皮椅子,卯足劲朝房门砸了下去。
只听到砰的一声响,房门砸开一个约摸三十公分宽的小洞,我也顾不上房门有点热,举起手中的椅子,再次砸了下去。
这次,我手头上的力气颇大,那小洞立马变大了不少。
没有任何犹豫,我举起洋铁皮椅子足足砸了十来下,总算将整条房门完全砸开了。
可,令我郁闷的是,这房门虽说砸开了,但客厅的位置却是乌漆嘛黑的,什么都看不到,就好似所有的光线,在门口的位置被什么东西挡住了一般。
见鬼了,这是怎么回事。
我嘀咕一句,立马窜了出去。
高佬见我窜出去了,立马跟了上来。
很快,我们俩来到客厅,身后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燃烧声,而我们眼前却是黑漆漆的。
“九伢子,现在咋办?”高佬朝我问了一句。
我稍微斟酌了一下,也没理他,而是扯开嗓门喊了一声,“结巴,温雪,你们俩在哪?”
令我崩溃的是,这次压根没听到结巴跟温雪的声音传过来。
这让我心沉如铁,先是扭头拿了一些燃烧中的木屑,朝客厅中间丢了过去。
就在那木屑落入地面的一瞬间,也不晓得是那木屑熄了,还是咋回事,压根看不到任何光点。
发现这一情况后,我微微想了想,就打算利用先前放火的办法,可,另一个问题冒了出来,那便是结巴、温雪以及小黄在这房间内,万一点燃的地方正好是结巴、温雪、小黄所待的地方。
那特么就等于,我亲手杀了他们三。
所以,这让我有些拿捏不准。
约摸过了三分钟的样子,在这期间,我喊了结巴他们好几声,跟先前一样没任何回音。
无奈之下,我心头一狠,立马跑回房间,喊了结巴跟温雪一声。
邪乎的是,只要是在房间叫他们俩,立马能有声音传过来。
凭着他们传来的声音,我大致上确定他们俩应该待在客厅东南方的位置,但,我不敢确定的是,那便是小黄所在的位置。
毕竟,小黄不通人言,再加上它体积颇大,毫不夸张的说,我家客厅挺大的,约摸有四五十个平,但,只要小黄待在客厅,至少能占了一半的位置。
正因为如此,我在点火时,必须要一万个小心。
肯定有人得说了,你可以先探探屋内的虚实啊!
说实话,先前出门时,我就摸过墙壁,跟先前在房内的感觉一模一样,墙壁软绵绵的,像是摸在海绵上。
咋办,现在咋办?
难道就这样耗着?
不行,再这样耗下去,这客厅内铁定会充满浓烟,氧气也会变得极度稀缺,换而言之,一旦缺氧,我们所有人都得交待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