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小黄过去,你确定不会遇到危险?”我朝莫梁问了一句。
他说:“放心吧,我跟小黄生活二十年来年了,太懂它本事了,只要前方出现的人没拿热武器,小黄绝对能安全脱身。”
他都这样说了,我也没不好再问下去了,就伫在原地,跟莫梁扯了几句,都是一些关于小黄的事。
约摸过了十分钟的样子,令我们差异的事发生了,那脚步声陡然戛然而止。
与此同时,莫梁的脸色变得难看至极,我问他怎么了,他沉声道:“小黄不见了。”
不见了?
我微微一怔,忙问:“咋回事?”
他望了我一眼,沉声道:“我跟小黄相处这么多年,对它身上的气息太熟悉不过了,只要在300米内,我能清晰的闻到它身上的气息,如今,我却闻不到了。”
说完这话,他猛地抬步朝前边走了过去。
我连忙跟了上去,一边走着,一边说:“莫兄,是不是小黄超过300米了?”
他脚下的步伐加快了几分,说:“希望如此吧!”
很快,我们三人朝前边追了上去。
令我们奇怪的是,我们每走一段时间,眼睛所看到景象,跟先前一模一样,都是有弯道,有水池,这让我不得不怀疑我们是不是陷入某种幻阵了。
但,我仔细查看了一下弯道跟水池,却发现这压根不是什么阵法,而是普通至极的通道。
活见鬼了,这是怎回事?
如果是普通的通道声为什么会戛然而止?
小黄为什么会忽然不见了?
当下,我一边安慰莫梁几句,一边盯着通道再次瞧了起来,奇怪的是,无论我用任何办法去尝试,结果只有一个,这是一条普通至极的通道。
我把这一说法告诉莫梁。
他听后,朝四周环视一眼,皱眉道:“小兄弟,我跟你感觉一样,这是极为普通的通道,可,我们刚才这一路走来的景象,无时无刻不在告诉我们,这是一个迷宫。”
“九哥,我也是这感觉。”结巴在边上说了一句。
听着他们俩的话,我陷入沉思当中,脑子不停地回想我们下了地心世界以后的事。
等等,既然我们三人都是这种感觉,那么,只剩下一个可能性,水。
对,就是水池里面的水。
正所谓水无常势,倘若我们陷入迷宫中,水的温度以及深浅都会受到环境的影响,毕竟,人会骗人,但,水不会。
一想到这个,我猛地朝水池那边走了过去。
刚到水池边上,我伸手一摸水温,眉头立马皱了起来,这水池的水温居然跟我我们先前下来时,一模一样,没任何温度差。
我又大致上看了一下水位,并在边上留了一个记号。
做好这一切,结巴跟莫梁好似不明白我在干嘛,就问我,这是干嘛呢?
我沉着脸没有说话,继续朝抬步前边走了过去。
我这边刚迈动几步,结巴跟莫梁一脸疑惑地跟了上来。
“九哥,你到底打算干吗啊?”那结巴脚下快了几分,朝我问了一句。
我还是没说话,抬步继续朝前边走了过去。
约摸走了十来米的样子,我眼前再次出现一个弯道,在弯道的侧边是一口水池。
没有任何犹豫,我立马走了过去,伸手摸了摸水温,这水池的水温居然跟我我们先前下来时,一模一样,没任何温度差,令我差异的是,我先前在那口水池边上,划了一条水位线。
而现在这水池也有一条水位线。
这让我脸色一下子沉了下去,脑子只有一个想法,我们压根没动过,也就是说,我们无论怎么走,最终能走到的地方,还是这水池,换而言之,我们遇到的不是迷宫,而是一种格外奇怪的阵法。
说实话,我先前也怀疑过这一点,特意在通道上做了记号,可,奇怪的是,当我们继续往前走时,压根没看到那记号,这才令我打消了那个念头。
谁曾想到,在水池边上做了一个记水位的记号,居然被我们看到了。
活见鬼了,明显是同一条路,没任何变化,为什么通道一样,水池却不一样。
这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那结巴见我没说话,推了我一下,说:“九哥,你怎么了啊,倒是说话吖!”
我抬头望了他们俩一眼,颤音道:“我们一直在原地踏步,甚至有可能,我们目前所遭遇的一切都是思想内发生的变化。”
“思想内发生的变化?”莫梁问了一句。
我嗯了一声,“你们看这水位的记号。”
他们俩立马朝我手指的地方看去,那结巴脸色一变,说话都开始打结了,“这不是你刚才划的吗?”
我没有说话,一把拉住他们,朝通道走了过去,又在通道上做了一个记号,然后领着他们朝前面走到弯道处,低头一看,那记号不在,又领着他们走到水池的位置,跟我预想的一模一样,水池边上的记号。
“九哥,这…这…这…”结巴支支吾吾地,也没说句完整的话出来。
而莫梁则一脸沉重之色盯着水池边上的记号,也不说话。
就这样的,我们三人一直水池,谁也没说话,足足过了一分钟的样子,那莫梁朝我看了过来,沉声道:“小兄弟,你刚才说的思想内的变化是什么意思?”
我扭头望了他一眼,解释道:“类似农村的出魂,用科学的方法来解释是,我们脑中的思想在经历这一切,而我们的身体却还在原地站着。”
“你意思是我们陷入幻境当中?”莫梁问。
我想了想,摇头道:“不,比幻境更高深,一般的幻境仅仅是让人感觉不到自己陷入进去,而这种情况是,让我们知道这是幻境,偏偏又深陷其中,无法走出去,一旦思考这事过久,很容易让人的精神崩溃,甚至会令人变成活死人。”
我会这样说,是因为当初学阵法时,王老爷子曾告诉过我,说是每个人的精神层面有一种气场,而我们现在所经历的,很有可能就是精神层面的气场出现问题了。
想要解决这一问题,特别困难,唯有靠自身气场产生变化,否则,将永远陷入那种精神层面,无法自拔。
可,令我奇怪的是,我们自从下到这地心世界后,压根没做其它事啊,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我仔细回想了一下,眉头越皱越深,到最后,实在没办法,我死劲掐了自己一把,能感觉到强烈的痛意。
这让我愈发疑惑了,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莫梁见我脸色不对,也是一脸沉重之色,而结巴的眼神则在我们俩身上来回扫视着。
“莫兄,有个问题,我不知道该不该询问。”我朝莫梁望了一眼,尴尬道。
他笑了笑,“是不是想问为什么不担心小黄?”
我嗯了一声,说:“小黄刚消失那会,你好似挺着急,但现在好似有点…”
不待我说完,他好似想到什么,一章拍在脑门上,立马朝身后摸了过去,紧接着,他脸色微微一变。
我问他怎么了,他望了望我,说:“笛子不见了。”
我一听,脑子灵光一闪,要是没记错,他最后一次吹笛子时,好像是因为那噪杂的脚步声,也就是说,那个时候,我们所经历的是现实,而等小黄走了过后,我们所经历的一切全是由精神层面传出来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