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这棺材压根打不开啊!
玛德,顾不上那么多了。
当下,我也是病急乱投医了,先是从洛东川手中拿过鲁班尺跟香烟,后是抽出一根烟,点上。
奇怪的是,这香烟的气味格外奇怪,像是清凉油夹杂着辣椒一般,令人喉咙产生那种又凉又辣的感觉,整个人更是不由自主地抖索了一下。
更为奇怪的是,即便是这种怪味,但还是令人抽了一口,想抽第二口。
我一连抽了七八口的样子,喉咙处就好似被火烧了一般。
就在我准备点燃第二根香烟时,那青舟子一把抓住我手臂,沉声道:“小九,这种东西刺激性太大,不易过多,会对你以后造成影响。”
我点点头,强忍心头的欲念,捞起鲁班尺,按照父亲所说的那样,在棺材的前中后打了三下。
有些事情,说起来也是玄乎的很,刚打第一下,我嘴里不受控制地吐出几词,那词很奇怪,不像是我们平常说话的词,而像是一种很奇怪的语种。
最为关键的一点,我压根不懂那种词,可,那种词愣是从我嘴里说了出来,玄乎的很。
而在打二下的时候,我嘴里吐出来的词,显得更为奇怪了,深奥难懂,且语气也变得格外奇怪,那种感觉当真是玄之又玄,压根无法用词语表达出来那种感觉。
特别是打三下的时候,语气比前两次更为强烈,而我整个人更是懵的,就感觉脑袋发麻,压根不是自己的,而手头上的动作,更像是有人拿着我手臂往棺材上敲打下去。
待打完三下,我整个人差点没虚脱,脚下一软,猛地坐了下去。
旋即,也不知道是我眼睛看错了,还是咋回事,那悬棺居然动了一下,我强忍身体上的虚弱感,死劲擦了擦眼睛,定晴一看,悬棺静静地躺在地面,毫无任何动静。
“小九,你看!”那青舟子陡然朝悬棺指了过去,出声道。
我顺着他手指的地方看去,就发现棺材盖的位置裂开一条细缝,渐渐地那细缝愈来愈大,愈来愈大,到最后,那裂缝约摸有大拇指粗。
我哪里还顾得上身体的虚弱,立马爬了起来,猛地朝悬棺跑了过去,顺着那裂缝朝悬棺内看了过去,令我失望的是,悬棺内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当下,我立马捞起手电筒,朝悬棺内照了进去。
奇怪的是,悬棺内好似根本照不进光线,就好似能将光线吞噬了一般,煞是奇怪。
这是怎么回事?
我嘀咕一句,正准备再敲棺材几下时,我陡然想起一个事。
当初,我脑子出现的画面是,王木阳、洛东川、我、结巴等人围观悬棺,而悬棺内躺着的是王初瑶。
而现在的情况,悬棺边上只有我跟青舟子,王木阳跟洛东川则躺在地面,结巴等人更是在外面,这与我脑海中看到的情况不一样。
这…这…这怎么回事?
是我脑海中的画面出错了,还是这口悬棺内躺的不是王初瑶?
一时之间,我有点懵了,压根拿不定注意。
那青舟子见我愣在那没动,就问我怎么了。
我也没隐瞒他,把脑海所看到的一幕告诉他。
他一听,在我身上盯了一会儿,深叹一口气,也不说话。
这让我好奇心大起,他这是怎么了,就问他原因。
那青舟子还是不说话。
这把我给急的啊,差点没跳起来,但考虑到他是长辈,我只好耐着性子问了一句,“道长,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他抬眼瞥了我一下,叹声道:“小九,可有时间听贫道说一个故事。”
听故事?
我差点晕过去,这不是瞎闹么,已经看到打开悬棺的希望了,哪里还有时间听什么故事。
当下,我尴尬的笑了笑,说:“道长,等弄好悬棺,小子定听您讲个三天三夜的故事。”
他罢手道:“没那个机会了,贫道给自己掐算过,今天便是贫道的死期。”
听着这话,我更疑惑了,在爬阶梯时,青舟子还说自己离大限之日有段时间,怎么现在又说这话了。
我把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他笑了笑,说:“等你听完这个故事,便明白了。”
说心里话,我真心没时间听这个故事,但青舟子一而再地强调,作为晚辈,我也不说什么,就嗯了一声,说:“您讲,小子一定洗耳恭听。”
话虽这样说,我眼睛还是时不时朝悬棺那边瞥了过去。
那青舟子应该是看出我比较急,先是让我抽根烟,说是平缓一下心情,后是找了一块干净的地方坐了下去,又示意我坐在他边上。
我深呼一口气,掏出烟点燃,又挨着他坐了下去。
我这边刚坐定,他的第一句话,令我浑身不由颤了一下。
他说:“小九,大概是一年前,有个王姓的小姑娘拜托贫道给她办一件事。”
王姓?
我面色一凝,他说的王姓小姑娘应该是王初瑶。
只是,我想不明白的是,王初瑶找他干吗?拜托他办什么事。
等等,悬棺,鬼山,王初瑶,青舟子,鬼山主人。
一瞬间,我立马明白过来,不可思议地看着青舟子,颤音道:“道长,您意思是这一切都是因为王初瑶?”
随着洛东川这么一倒地,整个岩洞内就剩下我跟青舟子站着。
“道长…,你这…”我颤着音问了一句。
他罢了罢手,淡声道:“小九,先别管那么多了,赶紧开棺。”
我支吾了一句,瞥了瞥躺在地面的洛东川跟王木阳,心里苦涩的很,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硬着头皮朝悬棺走了过去。
来到悬棺边上,那青舟子也凑了过来,他瞥了我一眼,问:“小九,经过王木阳跟洛东川这么一捣鼓,有没有信心开棺。”
说实话,我心里七上八下的,压根没任何把握,特别是洛东川所说的鬼匠亟文,我更是屁臭不懂。
但,目前情况已经这样了,除了强行开棺,我实在想不出其它法子。
当下,我跟青舟子说了实话。
他一听,微微皱眉:“先试试吧!实在不行,再另行想办法了。”
我点点头,目前只能这样了,也没犹豫,先是抬手摸了一下悬棺,入手冰冷的很,宛如冰块一般,我又盯着悬棺的四周看了看,就发现整口悬棺线条格外优美,足见其手工不凡。
不过,令我没想不明白的是,这悬棺底下先前的鬼匠亟文,居然淡化不少了,好些地方已经褪色了,露出木质的本色。
莫不成这是洛东川弄成的?
闪过这念头,我抬手用力掰了掰棺材盖,跟我预想的一模一样,纹丝不动,就好似整口悬棺连在一起一般。
随后,我又围着悬棺转悠了几圈,各种开棺的方式都试了一遍,说句讨人嫌的话,我甚至拿过石块在棺材盖上敲了几下,毫无任何效果。
大概忙碌了半小时,那青舟子忽然拉了我一下,他抬手朝悬棺摸了一下,又瞥了我一眼,沉声道:“小九,你说这悬棺会不会是充满了煞气,以气驭气,再以气锁棺,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只需要在这悬棺上弄一道口子出来,便能打开这悬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