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是这么一眼,吓得我连忙朝后退了几步。
但见,他双眼冰冷的看不出任何感情,眼角的位置隐约有些红光。
“师兄!!”我又喊了一声。
这次,他没理我,依旧跟先前一样,围着悬棺不停地渡步着。
那王木阳见情况不对,也喊了一声,“洛兄,你没事吧!”
奇怪的是,那洛东川宛如没听见一般,重复着刚才的动作。
在场都是一些有本事的人,一看这情况,我们立马明白,洛东川估摸着是出事了。
这下,我哪里敢犹豫,就准备去拉他,那青舟子一把抓住我手臂,冲我摇了摇头,说:“小九,别打扰他,他应该是陷入某种境界,一旦有外人打扰,很有可能会打乱他的思路,甚至会出现人命案。”
我一听,连忙缩回手臂,哪里还敢动,就问青舟子,这洛东川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说:“贫道也不清楚,应该是鬼匠的亟文有关,作为行外人,我们静静地看着就好。”
好吧,青舟子都这样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只好在边上看着,那王木阳估计跟我的想法一样,也没说话,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洛东川。
就这样的,我们三人在边上看着,那洛东川则跟先前一样,状若疯癫围着悬棺不停地转着。
这样的情况,足足持续了半小时的样子,我实在有些不放心,就打算帮他一把,毕竟,这洛东川救过我,就问青舟子,“道长,倘若我在边上施展《纯阳剑法》会不会对他有所帮助?”
“纯阳剑法?”他微微一怔,旋即,他好似想到什么,面色剧变,一把抓住我手臂,颤音道:“你说的纯阳剑法是不是有个四段式?”
我嗯了一声,心中则纳闷的很,这青舟子咋那么激动?
话音刚落,那青舟子松开我手臂,不可思议地看着我,足足盯着我看了三分钟时间,也不说话。
这把给郁闷的,洛东川这样,怎么青舟子也这样了,就问青舟子咋了?
他二话没说,对着我跪了下去。
我更懵了,他这是干吗啊,连忙拉住他,问:“道长,你这不是折煞我么?”
他罢手道:“不,不,你值得贫道下跪!”
说话间,他跪了下去,对着我磕了三个头,无论我怎么拉扯,他愣是不起来,直到磕完三个头后,他方才缓缓起身,颤音道:“陈大师,冒昧地问一句,你师傅是不是…”
说着,他好似想到什么,立马闭而不言。
这把我给郁闷的,本以为他会说出来,谁曾想到,他居然说到一半就停了下来。
不过,令我更纳闷的是,他连对我的称呼也变了,要知道我们自从确定合作后,青舟子一般都是叫我小九,而刚才他居然称我为陈大师,这…这…这…。
就在我愣神这会功夫,那青舟子拉了我一下,恭敬道:“陈大师,你若真会纯阳剑法,应该对洛东川会有所帮忙,但纯阳剑法过于刚硬,不适宜挥舞过多,会导致欲速则不达的效果出现,唯有把剑法控制在一定的速度,才能有所效果,更为关键的一点,这对纯阳剑法要求极为苛刻,不知道你是否有这个信心。”
说实话,我没信心,追其原因,我以前把重心放在抬棺上面,觉得纯阳剑法过于鸡肋,也没怎么练习,直到学了四段式后,才会偶尔练习一会儿。
但,即便这样,我对纯阳剑法的了解,依旧处在一知半解的地步。
我把这一情况如实地告诉青舟子,就问他:“道长,我能试试么?”
他一听,皱了皱眉头,又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缓缓开口道:“如果你真是那人的徒弟,想必应该有几分过人之处,值得试一试。”
听着这话,我嗯了一声,也没问师傅是谁。
因为,我已经麻木了,就算问了,青舟子也不会说,这些年以来,我遇到太多了,早就淡然了。
当下,我怔了怔神色,捞起火龙纯阳剑,就准备挥舞,那王木阳也凑了过来,问青舟子,“道长,我懂一些法门,对煞气也有一些效果,不知…。”
不待他说完,那青舟子忙问:“什么法门。”
他瞥了我一眼,好似在忌讳我。
我也是醉了,都这时候了,还有什么好忌讳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他都这样了,我再留在这里,也太尴尬了,就朝外边走了过去,一边走着,一边说,“好了叫我!”
很快,我走了出来,就发现结巴站在蒋爷边上,而万洋则跟他的人站在一起,好似在聊着什么,瑶光老师则一个人站在边上发呆。
无一例外,这些人分成了三派,彼此相互警惕着。
我笑了笑,走了过去,那结巴一见我,忙问我:“九哥,你怎么出来了?”
我说,没什么,里面有些事,我得出来避一避,等会还要进去。
要说这些人当中,最紧张的莫过于瑶光老师,她一见我,立马走了过来,沉声道:“东川,在里面是不是遇事了?”
我一愣,她是怎么知道的,但,怕她担心,我扯了一句谎言,说:“没什么,仅仅一点小麻烦罢了,等会就能搞定了。”
话音刚落,那万洋也凑了过来,大抵上是问我王木阳怎样,我也没隐瞒他,就说:“他跟青舟子在说些隐秘的话题,这不,为了避嫌,我走了出来。”
那万洋一听,赔笑道:“小九,实在不好意思,我老大有些事不适宜让外人知道,还望你见谅。”
我罢手道:“没什么,人嘛,谁还没点小秘密。”
随后,我跟他们随意的扯了两分钟的样子,就见到青舟子走了出来,对我说:“陈大师,可以了。”
这话一出,表情最怪异的是结巴,他不可思议地盯着青舟子。
我哪能不明白他的意思,估摸着他是在疑惑青舟子对我的称呼。
我也没时间跟他解释,立马走了进去。
刚进去,就发现那王木阳坐在悬棺的尾部,双眼紧闭,他身边则摆放了四根圆形的木棒,那四根植入地面,露出来的一端,正燃烧着火苗。
也不晓得是我眼睛看错了,还是咋回事,那火苗不像是我们平常的火苗,而是泛着深蓝色,火势也是奇怪的很,直挺挺朝上,即便有微风吹过,那火苗的方向丝毫不受影响。
我死劲擦了擦眼睛,再次看过去,没错,那火苗的确是这个样子。
当下,我朝青舟子看了过去,就问他,“道长,王木阳边上的火苗是?”
他冲我一笑,歉意道:“抱歉,贫道答应过他,不能对外人说。”
我哦了一声,也没深问下去,估摸着是王木阳的秘法,就问青舟子,我应该怎么去办洛东川。
那青舟子脸色一凝,淡声道:“王木阳坐在悬棺尾部,以真火烧煞气,你则在棺头的位置,以纯阳剑法驱煞,两者相合,应该能让洛东川恢复正常。”
说罢,他好似想起什么,又补充了一句,“陈大师,记住,贫道先前跟你说的话,纯阳剑法过于刚硬,一定要把握好度。”
我点点头,也没再说话,径直朝棺材头部走了过去,深呼一口气,紧了紧手中的火龙纯阳剑,缓慢地挥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