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我郁闷无比的是,蒋爷的神色像极了真的。
玛德,顾不上那么多了,如果再是假的,老子非得砸了那悬棺不可。
当下,我立马把蒋爷送悬棺内弄了出来,又将他身上的铁丝给拧开。
待彻底弄开铁丝后,蒋爷二话没说,一把拽住我手臂,一边朝里边跑,一边对我说:“小九,没那么多时间给你解释了,我只能告诉你,这鬼山危机四伏,就连我也差点着了道。”
说罢,他领着我来到一道墓碑面前,他没有急着过去,而是左右望了望,又掐指算了算,领着我从墓碑左边的一条狭隘的通道的走了过去。
说实话,如果不是蒋爷领着我过去,我估摸着这辈子都不会发现那条狭隘的通道,原因在于,那条通道隐蔽之极,再加上满屋子金光闪闪,肉眼根本无法看到,只能利用八卦的推演之术,方才能找到。
刚进入那狭隘的通道,蒋爷顿了顿,从身上扯出两块布,一块捂着他自己的嘴巴,一块递给我,意思是让我也捂上嘴巴,又说,这狭隘的通道内有瘴气,捂住鼻子好些。
坦诚而言,即便进入了这狭隘的通道,我还是不敢相信眼前这蒋爷会是真实的存在,要知道就在前段时间,我还给蒋爷打过电话,他当时说在办重要的事,就连阿大的丧事都没回去
他又怎么会一下子出现在悬棺内?
可,除了怀疑,我却没任何办法去证明这个蒋爷是虚构出来的。
就这样的,我跟在蒋爷身后一直朝前走。
约摸走了十来分钟的样子,原本狭隘的通道变得明亮起来,而真正令我放下心的是,在离我十米的位置,结巴正虚弱地坐在地面。
一看到结巴,我整个人的神经一下子紧绷起来了,扭头朝蒋爷看去,就发现蒋爷正好也盯着我,我问他,“蒋爷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深叹一口气,只对我说了一句话,便令我彻底信了他,也彻底相信我从吊有悬棺的空间走了出来。
他说:“小九啊,先前那悬棺看似倒吊在房间,实则,那房间不过是整条通道的一处小地方罢了。换而言之,无论是我还是你,我们不过是被阵法迷惑罢了。”
一听这话,我若有所思地盯着蒋爷看了一眼,就发现他脖子处好似有几条痕迹,应该是被什么利器勒出来的,再有就是,他双臂隐约有些伤痕,估摸是刚受伤没多久,那些伤口并没有完全吻合。
基于这几点,我立马断定,此时的蒋爷应该是真真实实的存在,至于他说的被阵法迷惑,我很是认同这话,毕竟,一些高深的阵法的确可以令人不知不觉陷入其中。
说直白点,阵法这玩意传承数千年了,其文化底蕴,肯定不低。
想通这些,我也来不及跟蒋爷再说啥,猛地朝前面的结巴跑了过去,先是探了一下他的呼吸,后是探了探他的脉搏,令我松口气的是,结巴没啥大问题,仅仅是昏迷过去了。
就在我探结巴脉搏时,蒋爷走了过来,也不晓得是什么事刺激他了,还是咋回事,就觉得现在的蒋爷给人一种阴恻恻的感觉,要知道我认识的蒋爷可不是这号人。
当下,我立马把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蒋爷也没瞒我,就告诉我,说是他儿子被道虚大徒弟给绑了,又告诉我,他之所以会出现在这,实则跟幻境的情况差不多,一是因为他儿子被绑了,二是是因为他知道这边悬棺的訇气能救我。
正是这两个原因,蒋爷找了玄学协会长老堂的两名陪着来了,谁曾想到,那两个长老忽然反水,跟道虚的大徒弟同流合污了,最后更是把蒋爷给绑了。
说到这里,蒋爷脸色沉得能挤出水来,厉声道:“小九,这次我们得替师傅清理门户。”
“清理门户?”我立马问了一句。
他嗯了一声,解释道:“是这样的,当初玄学协会差点被第八办给灭了,后来是师傅出手,这才救下整个玄学协会,而当时的玄学协会更是愿意永久视师傅为真正的会长,这才过了多少年,那群白眼狼,居然…。”
说着,蒋爷气愤至极,抬手朝墙壁拍了下,嘴里更是脏话连连,足见他内心的愤怒,“玛德,老子这些年在玄学协会勤勤恳恳的,没想到最后,居然被玄学协会给卖了。”
听着他的话,我估摸着大致明白蒋爷的意思了,就问他:“你打算怎么办?”
他微微思虑了一番,问我:“这鬼山分三山你知道吧?”
我嗯了一声,说:“听结巴提过这事。”
他说:“要是没猜错,此时玄学协会的两名长老跟道虚的大徒弟应该找到了真正的悬棺。”
听着这话,我有点懵了,要是让他们找到了,我这一趟不是白来了,正准备说话,就听到蒋爷说,“而那悬棺不同于普通棺材,想要打开它得费上一番手脚,甚至可能打不开。”
说罢,他顿了顿,瞥了我一眼,又瞥了瞥正在昏迷中的结巴,继续道:“小九,以我之见,由我正面去跟他们纠缠,你从后方去把悬棺打开,顺便把那不争气的儿子救出来。”
我一听,立马明白过来,蒋爷对他儿子何建华挺在乎的,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蒋爷的情路不顺,又跟自己心爱的女人分开了好多年,直到我在曲阳那会,他才知道自己有个儿子。
所以,蒋爷这些年对何建华挺好的,也算是补偿何建华了。
在想通这点,我冲蒋爷嗯了一声,就问他:“你一个人行么?”
他冷笑道:“我就不行,玄学协会那群人敢动我,顶多是再次绑我,绝对不敢要了我的性命。”
打定这个主意,蒋爷又跟我招呼了几句,大致上是让我跟他走相反的方向,他则率先朝左边那条通道走了过去。
大概走了七八步的时候,蒋爷停了下来,对我说:“小九,你那结巴兄弟挺厉害的,居然能把你护送到这个位置来,等他醒了,你替我给他传达一句话。”
我一愣,忙问:“什么话?”
他微微一笑,说:“你告诉他四个字,翼龙当空。”
言毕,蒋爷抬步朝前走了过去,我在后面喊了几句,“蒋爷,翼龙当空是什么意思啊!”
他没理我。
渐渐地,蒋爷的身影被黑暗给吞噬了。
待他消失后,我回过神来,脑子一直在想他那句翼龙当空是什么意思,想了老半天愣是没想明白。
当下,我也懒得再想,便在结巴边上蹲了下来,死劲摇了摇结巴,令我失望的是,结巴好似陷入深度昏迷当中,压根摇不醒。
按照我的意思是掐他人中,让他醒过来,但想到离开前,结巴好似受伤了,我也没弄醒他,便将他放在后背,背着他朝右边的通道走了过去。
说实话,在这通道内,我整个人都懵的,脑子更是宛如一团浆糊,甚至没任何方向感,再加上,我身体有点疲惫,只能背着结巴朝前走。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后背上的结巴忽然动了一下,我连忙将他放了下来,急道:“结巴,你没事吧?”
他好似挺虚弱的,说话都是上气不接下气,“九…哥,九…哥,你怎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