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一声,这小老头倒有点意思,也懒得跟他废话,直接问他:“为什么要对我们下蛊?”
那姚老三一愣,在我们身上盯了一会儿,也不说话。
我也没跟他客气,抬手就是一记耳光煽了下去,“说不说?”
“草,你们三个鳖孙,别落在老汉手里,老汉非得弄死你们不可。”那姚老三怒骂一句。
“哟呵!”我冷笑一声,再次抬手煽了下去,“说,为什么要对我们下蛊?”
“九哥!”结巴拉了我一下,说:“这样问没用,对于这种蛊师,咱们得用点特殊的办法才有效。”
“什么办法?”我问了一句。
他冲我一笑,说:“你在这等等,我去去就来。”
说完,结巴唰的一下就走了,不到一分钟时间,那结巴又回来了。这次,他手中多了一个矿泉水瓶子,里面还盛了一些液体。
这让我疑惑的是,从刚才结巴矫捷的动作来看,他…他…他好似能夜视,也就是说,即便是夜晚于他来说,跟白昼一般。
我把这一疑惑问了出来,他说:“九哥,我不是告诉过你么,我这双眼睛开了天眼,能辨万物,自然能看清黑夜当中的景物。”
说着,他提着那瓶子朝姚老三走了过去,笑道:“姚老三,你应该知道这瓶子里装得是什么吧?”
那姚老三一见那瓶子,脸色一下子就变了,说话也打结了,“你…你…你要干什么?”
“没干什么,听我师傅说,你们蛊师有个致命缺点,倘若被人从七孔同时灌入yin秽之物,你们便会失去对蛊虫的控制。”
说这话的时候,结巴充满了自信。
“你…你…你怎么知道这个。”那姚老三惊恐地盯着结巴。
“不想跟你说那么多废话,我问你答就行了,倘若敢骗我,我保证你下一秒会变成普通人。”说着,结巴扬了扬手中的矿泉水瓶子。
听着结巴跟姚老三的对话,我眼睛一直盯着结巴,从几何时,结巴也变得这般自信了。
遥记得刚认识他那会,他说话结结巴巴的,在跟人说话时,更是胆怯的很,无论什么时候都躲在我身后。
而在东兴镇看到他时,结巴给我的感觉是气质变了,但说话的神态却没什么大变化。
直到他使用了道术后,我才发现结巴已经成熟了,真的成熟了。
无论是说话的神态,还是处事方式,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让我欣慰的很。
结巴见我盯着他看,用手臂戳了戳我,说:“九哥,你盯着我干吗?”
我回过神来,罢了罢手,说:“没什么。”
说完,我朝姚老三望了过去,淡声问了一句:“为什么对我们下蛊?”
这次,那姚老三老实多了,忙说:“想骗你们去找悬棺!”
我一听,神色一紧,又问:“你知道悬棺在哪?”
他抬头望了我一眼,很快又将头低了下去,说:“的确知道!”
我跟结巴对视一眼,结巴说:“在哪?”
那姚老三没有直接说话,好似在思考着什么,直到结巴扬了扬手中的瓶子,那姚老三才开口道:“我们这边有三口悬棺,其中有两口假的,只有一口真的悬棺,而老汉知道那口悬棺,是真是假就无法辨知了。”
听着这话,我的第一反应是诧异,第二反应是沉思。
三口悬棺?
这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了,就问结巴:“你觉得这家伙的话,是不是真的?”
结巴摇了摇头,说了一句不知道,我则盯着那姚老三看了老半天,缓缓开口道:“悬棺的位置在哪?”
那姚老三听我这么一问,饶有深意地打量了我一眼,开口道:“想知道悬棺的位置,就这样绑着我?”
我冷笑一声,朝结巴使了一个眼色,结巴立马扬起手中的瓶子朝他身上倒了一些液体,吓得那姚老三立说:“在离这边七里开外的一处深山。”
“具体位置?”我又问。
他说:“小兄弟,你觉得我知道具体位置,还会在这里跟你们废话么?”
好吧,他这话挺对的,要是他真知道具体位置,的确不会在这了,就问他:“这附近的人为什么说你死了?”
他说:“小兄弟啊,我们这边地理位置偏僻,村民们又大多迷信的很,我也是被生活所逼啊,只想在他们身上骗点钱花花啊,你也知道,我一没后人,二没亲戚,想要活下去,除了装鬼还能干什么啊!”
我瞪了他一眼,要是不知道这家伙是蛊师,差点就被他骗了过去。
当下,我也懒得跟他废话,再次朝结巴使了一个眼色。
这次,那姚老三学乖了,一见我眼色,立马说:“有话好好说,老汉这身炼蛊之术…。”
不待他说完,我抬手就是一记耳光煽了下去,厉声道:“要是没猜错,你之所以装鬼,并不是骗一些人去找悬棺,而是利用蛊虫谋财害命了吧!”
那姚老三好似没想到我会打他,有点蒙了,就说:“这…这…这是瞎闹,老汉怎么可能干那种事。”
我冷笑连连,“你没干,为什么会那些见过你的人,不出七天便会死亡?”
他一怔,连忙解释道:“小兄弟,那是谣传,是他们抵不住诱惑,自己要去找悬棺,这才丧了性命,老汉只负责告诉他们悬棺的位置。”
“是吗?”我朝结巴打了一个眼色,意思是让他把那液体从姚老三七孔倒入,破了姚老三的一身蛊术,舍得以后再害人。
那姚老三显然是看出我意思了,忙说:“小兄弟,你听老汉说,那些人抵不住诱惑,怪不得我,怪不得我呐!”
我没理他,缓缓起身,淡声道:“破了他一身蛊术后,再把他送到当地派出所。”
那姚老三真急了,吼了起来,“你们不能这么干,我是蛊师,也是玄学协会的人,你们…。”
不待他说完,我冲结巴说了一句,“还愣着干吗,灌他!”
结巴好似有些不太愿意,吱吱唔唔说:“九哥,他是玄学协会的人,我们要是…真破了他的一身蛊术,玄学协会那边不好交差,指不定还会惹火上身。”
我瞪了他一眼,说:“如果玄学协会替这种人出头,只能说明玄学协会到头了,倘若真放了他,被他害死的人到哪去伸冤。”
说完这话,我也没管结巴的反应,从他手中拿过液体,对着姚老三七孔灌了进去。
随着那液体灌入姚老三七孔,那姚老三脸色骤然巨变,嘴里大声嘶吼着,“你们会死的,肯定会死的,玄学协会不会放过你们,绝对不会!”
待灌入液体,我将空瓶子丢在地面,掏出手机打了一个报警电话,又把大致的事情跟警局那边说了一通,由于我打的是110,并不是当地派出所,说是要一层层传达消息下去,估摸着得中午才能过来人。
对此,我也没说啥,就在凉亭边上坐了下去,而那姚老三整个人好似萎缩了不少,神色更是如打了霜的茄子。
不过,即便如此,他嘴里还是愤愤地骂着我,大骂我们是短命鬼,又说我们这次肯定会死在平定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