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嗯了一声,作为抬棺匠,我当然明显每行都有每行的规矩,也没再问下去,不过,对于他那句守活寡却是很有兴趣,但,结巴显然不愿多说,我也不好多问。
我们在房内大概坐了半小时的样子,那周欣走了出来,先是冲我们尴尬的笑了笑,说:“孩子爱闹,去的时间久了一点,你们别介意哈!”
我罢了罢手,笑着说:“周姐,你这话就见外了,该我们说打扰你了才对。”
她笑了笑,捞了一条凳子在我们边上坐了下去,又问了一下一直低声抽泣的陈久久几句话,待那陈久久停止抽泣后,她才缓缓扭过头,朝我看了过来,说:“小兄弟,你真想知道姚老三的事?”
我笑着点了点头。
她见我点头,连忙起身朝门口走了过去,左右瞄了瞄,又像做贼似得把房门关上,最后更是把窗户也关上了,这才走到我们边上来,低声道:“说到姚老三,你们可能不信。”
我问她怎么了。
她说:“那姚老三生前是我们这边一大地痞流氓,不少黄花大姑娘都被他玷污了,后来,我们这边从部队下来一名七十多岁的老人,当时那老人是带着孙女来我们平定乡这边祭祖,被那姚老三给看到了,二话没说,愣是把那老人的孙女给非礼了。”
听着这话,我也是醉了,接下来的事可以想象,那老人肯定是暴跳如雷,便那姚老三给抓了。
我把这一想法对周欣说了出来。
她听后,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你只猜对了一半。”
我一愣,就问他,“哪一半?”
周欣说:“那老人的确是暴跳如雷,但不知道什么缘故,并没有对姚老三做什么过激的行为,仅仅是警告了一句,便带着孙女离开了。”
“啊!”我惊呼一声,这也太那啥了吧,倘若说那老人真是部队的,他应该当场把那姚老三给阉了才对。
那周欣应该是看穿了我的想法,就说:“待那老人走后,大概过了三天,我们村子附近发现了一具女尸。”
“女尸?”我问了一句。
她嗯了一声,“你应该能猜到,那女尸正是老人的孙女,一时之间,我们这边人的议论纷纷,有人说女孩是羞愧自杀,也有人说那女人是被姚老三给弄死的,具体是怎么回事,到现在也没个定论。”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朝我看了过来,又说:“小兄弟,依你之见,你觉得这女孩是怎么死的?”
我想了想,也不知道咋回事,毕竟,光凭这几句话,我肯定不知道咋回事,就摇了摇头。
她苦笑一声,说:“你果然不知道,我男人就知道。”
说到她男人时,她脸上尽是一脸自豪。
我们谁也没打断她,就静静地看着她。
待那妇人回过神来时,冲我们尴尬的笑了笑,说:“不好意思,让你们见笑了。”
我罢了罢手,说了一句没关系,又问她:“那后来呢?”
她说:“就在那女孩死后的第三天,我们这边有人在山的那一边发现了姚老三的尸体。”
“不可能!”我立马打断了她的话,就说:“大姐,那人真没死。”
她白了我一眼,示意我不要打断她的话,她则缓缓开口道:“当时姚老三的尸体都腐烂的不成样子,不过,我们村子的人还是凭借姚老三的衣物辨认出来了,那尸体就是姚老三。”
这下,我再也坐不住了,仅凭几件衣服就断定姚老三死了,这也太草率了吧,就问她:“后来呢?”
“后来啊!”她叹了一口气,“后来只要活人见到姚老三,不出七天必定死亡,有人说这是姚老三的诅咒,也有人说,是被姚老三的鬼魂给缠上了。”
听到这里,我跟结巴对视一眼,隐约觉得这事恐怕不简单,就问她:“那些死亡的人,是怎么死的?”
她说:“先是消失一段时间,后是莫名其妙的尸体就出现了。”
我一听,立马明白过来,要是没猜错,那些所谓死亡的人,搞不好是去找悬棺了,就问她:“大姐,你知道悬棺么?”
她说:“我们这平定乡的村民,哪一个不知道悬棺。”
说着,她赫然起身,死死地盯着我,声音不由一冷,“小兄弟,你不会是来这边找悬棺的吧?”
一看她脸色,我立马感觉到这周欣可能对悬棺有所忌惮,连忙摇头说:“不是,我们只是过来找朋友的。”
“找朋友?”她好似不信,就问我:“找谁?哪个村子的?”
这把我给难倒了,正准备开口,就听到一直未曾开口的陈久久忽然开口了,她说:“他来这边找悬棺的。”
这话一出,那妇人脸色一下子阴了下去,二话没说,捞起扫帚就要赶我们出去,大骂我们是盗墓贼,又说她平生最恨盗墓贼了。
对此,我也是无语的很,有心解释几句,但那周欣没给我们这个机会。
眼瞧就要被她赶出去了,那结巴不慌不忙地来了一句,“大姐,我知道你男人的消息。”
“什么?”那周欣神色明显一怔,“你说什么,你知道我男人的消息?”
结巴点点头,说:“大姐,我是习道之人,不骗人,要是没看错的话,你男人应该没死。”
“不可能,我男人生前最在乎我肚里的小孩,如今小孩都半岁了,他要是活着,肯定早就回来了。”那周欣显然不信。
说到最后,也不知道那周欣是想到什么,还是咋回事,她竟然放下手中的扫帚,坐在地面嚎啕大哭起来。
见此,我跟结巴有点懵了,倒是一直没啥动作的陈久久走了过去,抬手擦了擦周欣脸上的泪珠说,“阿姨,不哭,我爸爸消失了,我也没哭。”
我也是醉了,就她这样还不算哭,要知道这陈久久可是哭了差不多一下午,不过想到陈久久是安慰她,我也没说话。
也不晓得是陈久久的话起了作用,还是咋回事,那周欣居然真的停止了哭泣了,低声抽泣地说:“我男人消失的前三天,也见过姚老三,后来…就再也没回来了。”
“周姐,我朋友说你男人没死,应该是真没死。”我在边上安慰了一句。
那周欣摇了摇头,也不说话。
我有点急了,就朝结巴看了过去,结巴会意过来,忙说:“周姐,我以性命担保,你男人没死,倘若他真死了,我愿以性命赔偿!”
“啊!”我有点懵,结巴没问题吧,就朝他看了过去,他朝我打了一个放心的眼神。
“小兄弟,你说的是真的吗?”那周欣一把抓住结巴手臂,双眼充满期待地盯着结巴。
结巴重重地点了点头,“周姐,你男人真的没死。”
这话一出,那周欣破涕为笑,连忙请我们坐下,又对着我们说了一通感谢的话,最后更是说要给我们弄一顿丰盛的晚餐。
这突兀的变化,令我们有些束手无措,好在那周欣说完这话后,立马去了厨房。
待她离开后,我立马问结巴,“结巴,你说的是真话?”
他嗯了一声,“九哥,你放心,我既然敢说这话,自然有这把握,要是我没掐算错的话,她男人在一个月内必定会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