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疑惑,她盯着我干吗。
陡然,我感觉手臂一痛,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咬了,我的第一反应是被谢雨欣给咬了。
正准备去推她,可奇怪的是,我明显把谢雨欣推开了,但手头上的疼痛感并没有消失,相反,那种疼痛感却愈来愈重。
玛德。
我暗骂一句,正准备抬手去打掉那东西,就在这时,我背后再次一痛,这次,我能明显的感觉到咬我那东西的嘴不大,像是六七岁的小孩子的嘴。
我心头一怔,难道…。
当下,我连忙挥动手臂朝背后煽了过去,可,并没有用,那种疼痛感更重了,痛的令我忍不住低声呼了一声,好痛。
就在这时,我浑身上下好似被无数东西在撕咬一般。
当下,我哪里还顾得上那么多,一把扯掉黏在眼睛的胶布,也不晓得是粘的太久了,还是咋回事,在扯开胶布的一瞬间,我好似看到我身上爬满了六七岁大的小孩,他们一个个凶神恶煞地张着嘴咬在我身上。
我粗略的数了一下,估摸着得有二十来个。
我眨了眨眼,瞬间,那些小孩便消失了,入眼是稻田,但身上那种被撕咬的疼痛感却还在,是那样深入骨髓,是那样痛彻心扉。
真正让我恐惧的并不是我身上那些小孩,而是谢雨欣的动作,只见,他保持着半跪状,双眼睁得大而圆,脸色呈菜叶青,一只手指着天,一只手指着地,嘴里碎碎地念着一些听不懂的话。
起先,我以为自己看错了,死劲擦了擦眼睛,再次朝谢雨欣看了过去,就发现她还是保持那种状态,也就是说,我现在所看到的就是真实的谢雨欣的姿态。
这让甚是想不明白,她为何会保持这种状态,莫不成是因为先前的话,她想跪下去,却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阻止了?
想通这点,我脚下朝谢雨欣走了过去。
我发誓的说,我跟谢雨欣当时的距离只有不到一米的距离,而且中间空荡荡的,但我迈开脚步时,却感觉自己好似站在水里一般,根本迈不开步伐,再加上鼻子所闻到的那股血腥味,我立马确定,我们必定身处血水池无疑。
咋办?咋过去?
我也是急了,哪里还顾得上身上的疼痛感,奋力提脚,可,脚下好似有千万斤重一般,压根动弹不得。
玛德,这是你逼我的。
我暗骂一句,双眼微微闭上,嘴里念了几句静心咒,尽量让自己平缓下来。
待念完静心咒后,我缓缓睁开眼,以手中的一对蜡烛为剑,开始舞动起来,一变舞动着,嘴里一边念着,一剑断烦恼,二剑断***,三剑断贪嗔。
这三句话是纯阳剑法中的第六式,也就是玉龙抬头风云吼的一个剑法,其作用是镇住一些邪气。
也许有人会问,纯阳剑法不是攻击四十九式么,为什么不用更高深的剑法。
这里面有个讲究,其一得有剑,其二得有火龙纯阳剑。
而目前的情况是,就连桃木剑也没有,更别谈火龙纯阳剑了。
在这种情况下,第七式已经是最高层次的一种剑法了,再往上不但没效果,甚至会招来反噬。
待念完这三句话,我将手中的蜡烛快速挥动,说不上虎虎生风,但由于在上次在香港学了四段式的缘故,这一对蜡烛被我挥舞的也算是有几分架子。
约摸挥动了两分钟的样子,我能清晰的感觉到脚下轻了一些,但作用并不是很大。
这让我心沉如铁,本以为这纯阳剑法有用,奈何身旁实在是无可用之剑,倘若有桃木剑在手,至少能将纯阳剑法挥舞到第三十层。
我皱了皱眉头,看来想要破解目前这种局面,只能整把桃木剑过来了。
当下,我抬头朝田埂看了过去,也不晓得咋回事,抬头所见的地方,仅仅是在稻田内,再远一点的地方,像是被什么浓雾给弥漫了一般,压根看不透。
更为奇怪的是,在我抬头的一瞬间,我又好似看到自己并不是在稻田内,而是身处血水池,无边无际的血水侵蚀着我的身体,我身上则挂满了孩子。
就这样的,两种不同的景象在我眼帘内不停地变化着,变化着,令我整个人的神志变得迷迷糊糊起来。
我不知道这样持续了多久,就知道整个人显得格外疲惫,就连抬步的气力都没了,最后更是连呼吸也变得异常紊乱。
咋办?
难道就这样被限制在这?
要知道这走七,仅仅是整个做七的第一步,倘若在这一关就给阻挡了,那后续的事情更扯淡了。
咋办?
咋办?
我心急如焚,但手头上却没任何办法,只能任由那两种景象不停地交替。
就在这时,也不晓得是我听错了,还是咋回事,恍惚间,我好似听到了谢雨欣的声音,她说:“九哥哥,咬自己手臂。”
我有点懵,抬眼朝她看去,就发现她依旧保持先前那种状态,嘴巴并没有动。
难道听错了?
我嘀咕一句,也顾不上那么多,缓缓抬起自己手臂,一口咬了下去。
随着这么一咬,手臂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感,与此同时,整个场面变得玄之又玄,像是虚幻的,又像是真实的,真要说的话,我只能说那场面好似变得亦真亦假,令人难以分辨。
我也是急了,抬起另一只手,缓缓咬了下去。
这次,我咬的特别重,所以,手臂上传来的疼痛感也比先前那一次更重,与此同时,我眼睛所看到的东西,再次变幻起来。
待景物定下来后,我定晴一看,整个场面变得清晰无比,一张法坛摆在我边上,而谢雨欣则站在离我约摸一米的位置,呈现半跪之状,至于先前那种被血水束缚的感觉瞬间消失了,就连那些小孩咬我的疼痛感,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让我愣了好长一会儿时间,这一切是咋回事?
是幻觉?还是我咬了自己,这才破了那个?
想了好长一会儿时间,我压根想不明白这一切到底咋回事,不过,好在最终还是从那什么血水池中,走了过来。
可,如此以来,一个问题摆在我面前。
那便是先前那声,‘九哥哥,咬自己手臂’,这话到底是出自谢雨欣的嘴,还是我自己幻听了。
当下,我立马抬步朝谢雨欣走了过去,伸手放在她肩膀上,用力往下压了压,想让她跪下去向神明忏悔,失望的是,她整个身子显得格外僵硬,特别是双腿位置,像是被冻住了一般。
我蹲下身子,摸了摸她双腿,又拿起手中的蜡烛在她双腿边上晃动了一下,失望的是,她好似感觉不到蜡烛的热量一般。
无奈之下,我只好站起身,贴着她耳朵说了一句,“雨欣,可以跪下了。”
话音刚落,她身子微微一颤,但最终还是没能跪下去。
瞬间,我变得束手无策,抬眼朝四周看了看,就发现最后面的法坛上有柄桃木剑,按照我的想法是,是直接拿过桃木剑,使用纯阳剑法。
但,按照走起的规矩,既然已经走到这一关,必须将整个过程走完,否则,一旦回去,前面几个地方算是白走了,甚至会影响到整个做七,最让我担心的是,我怕一旦离开这个位置,那谢雨欣会第一时间暴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