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这个疑惑说了出来。
那颜瑾一听,说:“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我爸有自己的打算。”
好吧,看来这事只有颜君山自己知道了,估计颜瑾知道的并不多,就打算问她一些别的事,毕竟,自从来了香港,所有的事给我一种局的感觉。
闪过这念头,我朝颜瑾问了一句,“颜瑜到底是什么人?”
她一愣,疑惑道:“她是我妹妹啊,还能是什么人。”
我冷笑一声,抬头瞥了她一眼,淡声道:“颜瑾小姐,如果这就是你所谓的坦诚,我想我们没必要聊下去。”
这话一出,那颜瑾脸色一变,沉声道:“你想知道什么?”
我笑了笑,“你觉得我千里迢迢来香港想知道什么?”
她微微一怔,也不说话,小姨在边上劝了一句,“瑾儿,你刚才不是想让我外甥救你妈么,如果真想,就把你知道的事说出来,我以人格向你保证,我外甥绝对会想办法救你妈。”
听着这话,我没好气地白了小姨一眼,我本人还没说话,她倒好,率先同意了,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么,再说,万一那所谓的说坟是救她妈,这不是让为难么。
当下,我轻声咳嗽一声,意思是让小姨别把话说的太满。
她瞪了我一眼,开始劝导颜瑾,大致上是说,我有多好,有多大的本事,让颜瑾一定要信我。
说到最后,我实在听不下去了,主要是她把我吹的快上天了,就对颜瑾说:“颜瑾小姐,如果你再这样遮遮掩掩,我想我们真没聊下去的必要了,就这样吧,你自己考虑清楚,我先走了。”
说着,我朝小姨打了一个眼色。
小姨何等聪明,立马会意过来,说:“瑾儿啊,你要是再这样下去,我也帮不了你。”
说话间,我们俩故作朝外面走。
按照我的想法是,那颜瑾见我们要走,肯定会叫住我们,可,没想到的是,我们走到门口时,她依旧伫在那,丝毫没有开口留人的意思。
玛德,我暗骂一句,也懒得管那么多,抬步就要走。
我们这边刚迈出门口,那颜瑾的声音传了过来,“等等!”
一听这声音,我松出一口气,扭头朝她瞥了过去,淡声道:“还有事?”
她轻声嗯了一声,在看到我脸时,她声音陡然沉了下去,“能不能答应我一个要求?”
“我们?”我下意识问了一句。
“杀了颜瑜!”她一字一句地说,铿锵有声。
一听这话,我脸色一下子沉了下去,冷声道:“颜瑾小姐,这玩笑不好笑。”
她抬头盯着我,面色一凝,“必须杀了她。”
“给我一个理由!”我问了一句,这倒不是同意她,主要是感觉她这要求有点那啥了,就在前段时间,这颜瑾还关心颜瑜来着,怎么一下子变化这么快,更为重要的是,我隐约觉得她们姐妹俩有问题。
她听我这么一说,面色一喜,“当年若不是她让我妈滑胎,我妈不会变成这样。”
我想了想,她这话先前说过,说是颜瑜对她妈下药了,这才导致他妈滑胎两次。
我皱了皱眉头,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就这事?”
她嗯了一声,“就这样。”
好吧,本以为能在她嘴里套点有用的东西,没想到居然还是这消息,这让我有些失望,就说:“抱歉了,无法满足你。”
说话间,我拉着小姨朝门口走了过去,那颜瑾在后面喊了一声,“陈九,你等等。”
“还有事?”我顿了顿。
她咬了咬嘴唇,颤音道:“不杀颜瑜也可以,你必须答应我,救出我妈。”
我微微一怔,“说说你妈/的情况。”
我一边说着,一边跟小姨朝颜瑾那边走了过去。
待我们来到她身边时,她看了看我们,可能是想到什么伤心事了,猛地朝我跪了下来,“我妈被我爸关在冰墓,那冰墓终年冰天雪地,我…我…。”
说着,她抽泣起来。
我想了想,关在冰墓里?这什么情况?就问她原因。
她说:“大概是几年前,我妈因为一句话顶撞了他,他就…就…。”
我懂了,只是令我疑惑的是,她妈因为顶撞颜君山一句话,颜君山便将那女人关进冰墓,这未免太不着调了。
我把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她给我的解释是,颜君山不是人,是畜生,说是颜君山在整个颜家,都是一意孤行,从不会考虑任何的感受,为达目的,甚至不惜让自己媳妇去陪睡。
听着这话,我特么彻底懵了,心中对颜君山只有一个想法,人渣。
那颜瑾见我没说话,又说了一句,“在我们家,所有的事情都是围着颜君山转,稍有不如意,换来的就是一顿毒揍。”
说完这话,她将睡袍,缓缓往上拉了一些,露出一大片淤青的地方,她说:“这是颜君山两天前打的。”
一见这情况,我心沉如铁,倘若她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么颜瑜身上想必也有不少这种伤痕,不过,我现在疑惑的是,颜君山真的会这么做吗?
依常理而言,作为父亲,不会这么变态才对。
抱着怀疑的心态,我伸手摸了摸颜瑾身上的伤痕,稍微用力摁了一下,那颜瑾吃疼一声,惨笑道:“陈九,事到如今,你觉得我还会骗你么?”
我尴尬的笑了笑,这倒不是我小人心态,主要是被颜瑾骗的太惨了,任谁被一个女人骗成这样,都会抱着几分怀疑的心态。
于是乎,我解释道:“抱歉了,毕竟我们以前相处的不算融洽。”
她嗯了一声,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缓缓开口道:“陈九,你能救出我妈吗?”
我想了想,这事不好肯定,不过,就目前的情况而言,那颜君山势必会让我下冰墓,到时候真要救她妈,估计也就是顺手之劳。
念头至此,我也没拒绝她,就说:“如果可以的话,应该能救出你母亲。”
“谢谢!谢谢!”她听着这么一说,拼命朝我磕头,这弄得怪不好意思的,连忙拉起她,“你若早告诉我这一切,指不定你母亲已经被救了出来。”
她冲我惨淡一笑,“你不懂我们家的关系,别说我,就算是他亲生女儿,也不敢在他面前大声说话,否则,只会挨一顿揍。”
坦诚说,我实在搞不懂这是什么样的家庭,只觉得这家庭情况太特么极品了,就问她:“那颜君山为什么要这样对你们?”
她脱口而出,“为了活下去。”
我一愣,忙问:“什么意思?”
她苦笑一声,“大概是六年前的样子,他找道士给他算过命,那道士告诉他,今年他会离世,从那后,他看所有人的眼光都变了,他认为每个人都会谋杀他。”
我试探性地问了一句,“是不是因为钱财的缘故?”
她诧异地瞥了我一眼,惊呼道:“你怎么知道?”
我一听,果真是这样,玛德,以前听老王说,越有钱的人,越怕死,没想到这颜君山更是把怕死发挥的淋漓尽致,就问她:“那所谓的说坟,也是颜君山想出来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