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应该是看出我的窘境了,笑了笑,说:“那行,我们找间咖啡厅。”
很快,我们出现在一家极其普通的咖啡厅门口,小姨笑了笑,率先走了进去,我跟了上去,迎面过来一名服务生,小姨说:“给间安静一些包厢!”
那服务生领着我们找了一间还算安静的包厢,小姨随便点了几样饮品,待那服务生走后,她盯着我,问:“小九,我发现你脸色不对,是不是遇事了。”
我尴尬的笑了笑,支吾道:“没事!”
她又问:“真没事?”
我苦笑一声,就说:“不说这个了,小姨,我想向你打听一些消息。”
她诧异地瞥了我一眼,足足过了好几秒钟时间,才缓缓开口道:“什么消息?”
我也没客气,就说:“关于颜瑾家的事。”
她一愣,疑惑道:“她家的什么事?”
“所有事!”我连忙说。
她柳眉微蹙,开口道:“颜家的事,我不是很清楚,大概去过三四的样子,对了,你提起这事,我倒想起一件事,也不知道对你有用没?”
我呼吸一紧,忙问:“什么事?”
她瞥了我一眼,“事情是这样的,大概是一年前的样子,我跟你表姐去了一趟颜家,当时是颜瑾邀请我们去的,在这期间吧,你表姐跟颜瑾出去了,我当时一个人在家,闲的有些无聊,就在她家四处转了转。”
说着,她神色猛地紧绷起来,开口道:“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什么?”我问。
她说:“我在她家杂物房看到一个人,不对,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人,那人影一闪就过了。”
杂物房有人?
难道是林嫂?
当下,我立马问:“你当时看清楚没?”
她想了想,开口道:“我不知道是幻觉还是怎么回事,我当时推开杂物房的门,就看到那房间的床底下爬出来一个人,就像一部电影里面的贞子,从床底下爬了出来,我那个时候已经见鬼了,关上门,心里害怕极了,但又好奇床底下是什么,便再次打开门,就发现床底下什么也没有。”
床底下爬出来?
“你确定是床底下爬出来的?”我连忙问。
她嗯了一声,说:“我敢肯定绝对是从床底下爬出来的,至于是不是人我就不知道了。”
听着这话,我想了想,脑子不由自主浮现一副画面,那是在万名塔时,乔婆婆床底下好似有个通道,而现在我小姨说,在颜家杂物房的床底下看到人爬出来,莫不成那床底下也有通道?
至于我小姨说的,她不敢肯定看到的是不是人,我可以替她肯定,绝对是人。
试问一下,哪有人轻而易举的看到鬼?
再者说,从我小姨的面相来看,她属于大富大贵之人,这样面相的人,一般鬼神根本不敢近身,换而言之,无须她推开杂物房的门,那杂物房的脏东西绝对会率先离开。
正因为如此,我才敢肯定,她见到的一定是人。
确定这一想法,我朝小姨问了一句,“您在颜家还有什么发现没?”
她摇了摇头,“其它发现没有了。”
“那您认识颜君山么?”我朝她问了一句。
她一愣,疑惑道:“颜君山?你不是将军澳华人永远坟场见过么?我也是上次听颜瑾说,才知道她爸死了好多年,艾,那颜瑾也确实可怜的很,年纪轻轻就没了爸,家里又有个心计那么重的妹妹,唉!小九啊,你要是能帮她,就尽量帮帮她吧!”
我笑了笑,也不说话,那颜瑾叫可怜么?照我说,我特么才是可怜,来香港这么久,就被人当猴耍这么久。
当然,我也不好跟小姨说破,就说:“好的,我一定会帮她!”
帮她两个字,我咬字特别重。
随后,我跟小姨在咖啡厅坐了一会儿,便说有急事要回颜家了,她提出开车送我回去,我怕她担心,拒绝了这个要求,就说,我自己一个人回去就行了,又告诉她,要是余倩今晚还没回来,就打电话给我。
她好似很疑惑,不过,看我急着回去,也没问什么。
从咖啡厅出来后,我拦了一辆的士,直奔颜家。
大概花了十来分钟的时间,我再次出现在颜家门口,由于我先前出门时,将房门关上了,而我身上又没钥匙,想要进去有点为难,就蹲在门口开始犯难了,玛德,早知道这样,就不该关门。
就在我为难之际,那颜瑾出现了,令我诧异的是,她浑身上下鲜血淋漓,好似从血库爬出来一般,特别是脸色,惨白如纸。
怎么回事?
我暗道一句,连忙朝颜瑾迎了上去。
那颜瑾一见我,微微一愣,下意识避开我。
我忙问:“你这是?”
她吱吱唔唔一会儿,也不说话,径直朝门口走了过去,我立马跟了上去。
进了屋,不待我开口,她说:“你等我会,我去清洗一番。”
我嗯了一声,也没说话,双眼直直地盯着她背影,脑子不停地疑惑,她先前干吗去了?
待她背影消失后,我赫然起身,直接朝杂物房走了过去,推门而入,朝床底下钻了进去,这地方格外平坦,不像是有什么地洞,我抬手敲了敲地板,一阵空洞声传了出来。
玛德,果真有门道。
我暗道一句,在地面摸索了一会儿,很快,我发现这地面有一块60乘60的地板砖不对劲,特别是缝隙与地面之间,好似有点不对劲,我用指甲稍微用力一掰,就听到咔嚓一声,像是某种东西断了的声音。
就在我准备继续捣鼓的时候,颜瑾的声音传了过来,“陈九,你人呢?”
我微微皱眉,玛德,洗这么快,我进来这房间才不到十分钟,她就好了?
按说,女人洗澡,没个半小时,也要十五分钟吧,可,这颜瑾似乎太快点了吧?
我有意再继续捣鼓下去,那颜瑾的声音又传了过来,“陈九,你干嘛呢?”
我叹了一口气,瞥了一眼那地板,从床底下爬了出来,缓缓推开门,透过门缝朝大堂的位置瞥了一眼,没人,这才蹑手蹑脚关上门,走了过去。
我这边刚出来,没走几步,就发现那颜瑜从二楼走了下来,她一袭白色睡袍,湿漉漉的头发散批在肩头,或许是刚洗澡的缘故,她脸色有了一丝红润。
“找我什么事?”我朝她问了一句。
她抬头瞥了我一眼,也不说话,径直走了过来,慵懒的坐在沙发上,也不知道她是有意还是无意,双腿微微张开,隐约能看到红色的那啥。
我连忙扭过头,又问她:“你先前怎么一身鲜血的?”
她看了看我,也没回答我问题,反问我:“我刚才叫你,你在干吗呢?”
我支吾一句,“那啥,上厕所呢!”
“上厕所也不回句话?”她又问。
我说:“那啥,不是男女有别么,再说,上厕所怎么应声。”
她深深地瞥了我一眼,朝我打了一个手势,意思是让我坐到她边上。
我愣了一下,脑子不由自主想起她说想生孩子的事,令我有些不敢上前,就说:“那啥,我站这里也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