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我当然是同意的,毕竟,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只是,心里一股莫名其妙的感觉,总觉得这次香港之行,并没有时间吃喝玩乐,甚至会招来无妄之灾。
至于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我说不清,但这股感觉却一直徘徊在心头。
六点半的样子,我们出现在罗湖关口,由于我们来的晚,前面已经排了不少人,我们只好耐好性子排队。
值得一提的是,由于颜瑜是当地人,并不需要像我一样排队,而是开着车子走了一条叫不上门的通道。
当排到我时,时间已经是七点的样子,经过繁杂的检查,总算过了关口。
我这边刚过关口,那颜瑜走了过来,拉着我就朝边上的马路走了过去。
我也没说话,跟在身后走了过去。
很快,车子再次启动,又经过一路的颠簸,一座繁华的城市渐入眼里,说实话,这城市很好看,好看到不知道用什么词汇去形容,也难怪不少有钱人喜欢往这边跑。
那颜瑜或许是看到我的表情,冲我笑了笑。
大概开了一个小时的样子,车速慢了下来,我朝颜瑜问了一句,“是不是快到你家了。”
她点点头,朝前面指了指。
我顺着她手指的地方看了过去,不远处有一面牌坊,那上面写的是沙田二字。
这地方我以前看电影时见过,据说以前这边地方是一块荆棘遍野的荒芜园地,有荆园之称,后来被开发商承包下来,在这一片地头建了不少房屋,到现在已经成了高层公寓林立的住宅小区。
说实话,第一次看到这地方,我心里有些激动,毕竟,这地方以前只在电影上见过。
但,这种新鲜感仅仅维持了不到几分钟的时间,立马淡了下去,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无论再繁华的城市,终归是人居住的,而一旦有人居住,难免少不了人与人之间的争斗。
一旦有了争斗,繁华的城市也不过是俗世**人居住的一处地方罢了,与其他地方并无二样区别。
这不,车子刚进沙田,路边两名中年妇人,好似因为钱财的事睁得面红耳赤。
我叹了一口气,也不说话,双手交叉放在脑后,微微眯眼。
就这样的,又开了接近了半小时,最终在一栋别墅面前停了下来。
车子刚停下来,那别墅大门的左侧,一道小门被人缓缓推开,走出来一名中年妇人,一见到车子,那人立马迎了过来,开口就是一句标准的粤语,“小姐,您总算回来了。”
那颜瑜点点头,掏出纸条写了一句话:父亲怎样?
那中年妇人一愣,盯着颜瑜看了一会儿,又在我身上盯了一会儿,疑惑道:“小姐,你怎么不说话?”
我正准备解释几句,那颜瑜拉了我一下,冲我摇了摇头,示意我不要说话,又在纸条上写了一句话:林嫂,先进去再说,对了,给我朋友在二楼空出一个房间,接下来的七天时间,他都住在我们家。
“小姐,这位先生是?”那名叫林嫂的中年妇人,瞥了我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鄙夷,估计是看我穿的不咋样,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先敬罗衫后敬人这句话,无论在那里都是实用的。
那颜瑜皱了皱眉头,应该是看出那林嫂眼中的鄙夷,在纸条上写:这是我男朋友,对他客气点,否则,别怪我!
那林嫂面色一变,好似想说什么,却被颜瑜的眼神给制止了,悻悻地走了进去,摁了一下道闸,车子缓缓驶入别墅。
刚进别墅,我有些懵了,玛德,好大的房子,占地面积估计有五百平以上,是一栋欧美风格的复合式别墅,一共三层,布局周密,结构严谨,玲珑精巧,从外表来看,这别墅造价极高,再考虑到这是香港,价值估计还得翻倍,粗略估计,至少值三千万。
“你家真有钱!”我忍不住赞了一句。
她冲我一笑,也不说话,将车子开进车库。
待我们从车库出来时,那林嫂如鬼魅般的出现了,这次,不单独是她一人,边上站了一名四十左右的妇人,一身淡蓝色旗袍,头盘盘的特别高,给人一种贵妇的感觉,美中不足的是,那妇人脸上的肉颇多。
这种面相,在相术中,被称为满脸横肉,说穿了就是泼妇。
不过,那妇人掩饰的很好,若不仔细看,很难看出来,这么说吧,她不说话时,给人特别文静的感觉,但,只要她一开口,绝对会露陷。
当然,这是我内心的想法,并不敢说出来,心里却多了几分打算,能不跟那妇人说话,尽量避免跟那妇人说话,主要是怕惹火上身。
可,有些时候,你越是担心什么,越会发生什么。
这不,我们刚走出车库,那妇人走了过来,直视我,用一口港式普通话说,“听林嫂说,你是瑜儿男朋友?”
我不敢说话,就朝颜瑜看了过去。
那颜瑜点点头,在纸上写了一句话:他就是我男朋友。
那妇人一见纸条上的字,一把拽住我衣领,抬手就要打我,怒骂道:“你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做我们家瑜儿男朋友,说,你是不是动了什么手段。”
我微微皱眉,先前通过面相,我能看出来这妇人挺泼,但没想到会如此泼,玛德,我好歹也是你们的客人,一开口就这样,至于么?
于是乎,我强压心中的愤怒,礼貌性地朝那妇人笑了笑,“阿姨,你好!我是…”
不待我话说完,那妇人照着我脸上就煽了下来。
我特么也是火了,一把抓住她手臂,就准备骂几句,那颜瑜急了,一把拉住我手臂,在纸条上迅速写了一句话:我母亲就是这种人,你千万别跟她计较。
一看这纸条,那妇人炸开了,先是劈头盖脸地骂了颜瑜一顿,说啥这个女儿白生了,胳膊肘往外拐,又说当初生个冬瓜也比生颜瑜强,后是大骂我没出息,年纪轻轻不学好,学人当小白脸,又说我身上的衣服穿的没品位,一看就是从农村出来的。
骂到最后,那妇人更是过份,居然逮着我祖先骂了起来,说啥我祖先早些年咋没早点死,免得生下我,又骂我父母,养子不教如养驴,免得害了别人家子女。
听到最后,我特么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在衡阳那边时,只要触到颜瑜某个点,她的话便会特别多,就像话痨一样,但与眼前这妇人一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好歹颜瑜只是发牢骚,外带轻微的幻想,而眼前这妇人,嘴里没任何好话,句句带刺,句句伤人。
当下,我沉着脸说,“给瑜儿的面子,叫你一声阿姨,若不是因为瑜儿的缘故,你这种妇人,我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