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那妇人领着我们走了进去,不大,六十个方左右,家里摆满各种开锁的工具,最中间的位置一张老式木藤沙发,沙发的正对面是一台老式的黑白电视机,再后面是一张充满历史气息的合照。
我稍微的打量了一下房子,心中得出一个结论,这小俩口的生活应该挺艰辛。
发下这一情况,我顿时变得不好意思了,连忙在兜里摸索了一下,打算给点钱,原因在于他们先前买的菜好似挺贵,粗略预算一下,得有二百以上,这估计是他们小俩口好几天的口粮了。
我会这样想,是因为我们这边有砸祸卖铁招呼客人的说法,这马锁匠的媳妇应该是这种人。
摸了好长一会儿,在裤袋摸出三张皱巴巴的百元大钞朝马锁匠递了过去。
他一见那钱,顿时明白是怎么回事,在我身上打量了一眼,接过钱也不说话。
随后,那妇人跟颜瑜去厨房做饭菜,我跟马锁匠坐在客厅看电视,大概过了半小时的样子,门口传来一道齐鸣声,紧接着一道浑厚的男声传了过来,“爸,妈,我带灿灿回来吃饭了。”
我一听,估计是马锁匠的儿子回来了,就主动站起身,准备开门。
刚开门,我眼神被那车子给吸引了,下意识嘀咕了一句,“好漂亮的车子。”
只见,那车子的标志上面是一匹腾飞的马,下面有几个英文字母,这种标志我以前听郭胖子说过,好像叫法拉什么来着,得好几百万一辆。
玛德,我刚才还在想,这小俩口过的艰辛,没想到他们儿子开的居然是几百万的车子。
这让我脸上烧的很,就朝那马锁匠看了过去,那小老头一脸笑意地看着我,也不说话。
当时,我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了进去。
好在这时候那妇人的声音传了过来,“开饭勒!”
说话间,那马锁匠的儿子领着一名五、六岁大的小男孩走了进来,冲我笑了笑,又礼貌性地跟我握了一个手。
很快,我们一众人围在一张圆木桌上进餐,还真别说,那妇人做菜的功夫不错,煞是美味。
吃饭期间,我本来想说几句话,被马锁匠一句,吃不言,睡不语给拦了下来。
这顿饭吃了接近半小时的样子,大概是晚上8点的样子,我跟颜瑜站起身,就准备跟他们告个别,打算回旅馆,偏偏在这时候,那马锁匠开口了,他说:“细伢子,你真的很想开那把锁?”
我连忙嗯了一声,我来这里,不就是想让他开锁么。
“跟我来!”那马锁匠朝我说了这么一句话,又朝他儿子招了招手,然后径直朝房内走了过去。
我原地滞留了一会儿,朝颜瑜看了过去,就发现她正朝我打眼色,意思是让我去,而她边上那妇人也朝我使了一个眼色。
见此,我立马跟上马锁匠的脚步,而马锁匠的儿子则走在我后面,也没说话。
很快,我们进入房内,这是一间书房,书香味特别重,房屋的两旁是一层书柜,靠左边的位置有一套茶几,那马锁匠走了过去,又示意我跟他儿子坐下,他则开始泡茶。
刚入座,我本来想问马锁匠是不是答应开锁了,但看到马锁匠泡茶的神情,我愣是没开口,倒是他儿子随意的问了我几句,大致上是问我干吗的,见年多大。
我也没隐瞒,悉数告诉他。
令我没想到的是,马锁匠的儿子一听我的职业,竟然肃然起敬,说是,他最佩服这种肯干实事的年轻人。
我们这边正聊着,那边马锁匠已经将茶泡好,给我和儿子一人端了一杯,然后自顾自抿了一小口,淡声道:“细伢子,我叫你过来,是想告诉你一件事。”
说着,他朝他儿子打了一个眼色,意思是让他儿子来说。
那人一笑,先是从口袋掏出一张卡片朝我递了过来,“敝人马自清,从事房地产事业。”
我一听,房地产?下意识想到那栋鬼楼,但不好开口。
那马自清应该是看出我的疑惑,笑道:“那栋鬼楼的确是我开发出来的,而且在那房子上也赚了不少钱。”
我嗯了一声,就说:“那楼从一开始建便是鬼楼,还是后来闹鬼?”
他笑了笑,“小兄弟,实不相瞒,我就是凭借那栋房子发的家,大概是十几年前,我用极低的价钱买下那块地皮。”
说着,他瞥了我一眼,神秘兮兮地说:“小兄弟,你猜下那地皮以前是干吗的?”
“空地?”我回了一句。
他一笑,“那地以前是一片坟场,当年zf急着拍卖出去,当时不少人不愿意触那个霉头,毕竟,在我们那个年代,大家对坟地颇为忌惮,后来是我父亲说,有办法搞定那事,我这才以极点的价钱将那块地买了下来,又请了风水师看过,再后来盖了楼房,共计29层。”
“29层?”我一愣,什么意思,坊间传言那栋房子27层,而事实却是28层,现在这开发商又说那栋房子29层,这到底什么意思?就看到的而言,那房子是实打实27层。
他点点头,“不错,的确是29层,不过,外人从外面看,却是27层,至于另外两层楼,则是花大价钱请了一名阵法大师,利用一个三分归元阵将其隐匿起来了,由于那阵法大师道行不深,只要细微观察一下,便能发现那楼层是29层。”
听他这么一说,我稍微想了一下,一些阵法大师的确可以利用阵法达到掩人耳目的效果,就如在京都时,那徐泽士也布了这么一个阵法,只是徐泽士道行深,外人根本看不出来,唯有靠破阵,而这马自清请的阵法大师估计是本事没学到家。
那马自清见我没说话,又继续道:“先前在吃饭的时候,父亲跟我说,你想打开26层到27层的那把锁,只是,不知道小兄弟是不是有啥要紧的事,若是小事,马某人奉劝你一句,别轻易上楼,会出事,若是有大事,另当别论。”
我也没客气,就把陈天男媳妇的事,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说到最后,我更是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就告诉他们,陈天男媳妇很有可能跟鬼楼存在某种关系。
他们听后,那马自清好似在权衡什么,而马锁匠则开口道:“细伢子,你有几分把握,你要知道这杀丨警丨察是大罪,容不得半点马虎。”
我想了想,就我知道的这些来说,应该有七成把握以上,唯有去楼顶一看究竟,方才能确定下来,就说:“七成。”
“七成啊!”那马锁匠嘀咕一句,朝他儿子看了过去。
那马自清见他父亲看着他,沉声道:“小兄弟,你看这样行不,明天中午12点,趁阳气最重时,你到楼顶去看看?不过,话又说回来,咱们事先得说好,你出了啥事,我们马家不负责的。”
我一听,立马保证下来,我怕他们不相信,又写了一封责任书,大致上是,我若出事跟他们没关系。
不过,令我疑惑的是,这马自清咋这么好说话,只是跟他说了一下,便立马同意下来?要知道就在几个小时前,那马锁匠还信誓旦旦地说,他在锁在,他死锁在。
于是乎,我就问他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