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指了指陈天男媳妇,“她好像比那我同学的情况要严重。”
我一听,虽说不太明白她的意思,不过,她的一句话却是提醒了我,那就是一见人就咬,这好像与老英雄那本手札的一个情况有些相同,具体是什么,我却想不起来。
当下,我立马对游天鸣说,“天鸣,你想办法留住她,我回去翻翻资料,指不定有办法能彻底救她。”
“好!”那游天鸣吃痛一声。
随后,我怕游天鸣一个人搞不定陈天男媳妇,又让颜瑜在边上帮忙,那颜瑜有些害怕,死活要跟我走,说是不敢留在这,怕陈天男媳妇吃了她。
无奈之下,我只好带上她,就准备出门。
偏偏在这时候,门口传来一阵噪杂的脚步声,扭头一看,是医院的保安,足有十七八人。
他们一见陈天男媳妇,脸色先是一变,紧接着,领头那人开始吩咐一些保安将陈天男媳妇拉开,又扬言要把陈天男媳妇送到十公里外的一家精神病院。
“你们想死吗?”
陡然,那陈天男媳妇也不知道咋回事,竟然松开游天鸣,直挺挺地站了起来,她说话的时候,嘴里不少鲜血溢了出来,看上去格外恐怖,就连领头那保安伫在那,根本不敢动。
一见这情况,我立马把游天鸣拉了过来,警惕地盯着那女人,沉声道:“你想怎样?”
她一笑,她的笑格外诡异,令人发自内心的恐怖,就说:“陈九,想把我从她体内赶出去,除非以命换命,否则,我定叫这女人生不如死,连带她肚里的孩子一起陪葬。”
“你敢!”我怒骂一句,抬手就朝她抓了过去。
她直愣愣地站在那,也不避开,讥笑道:“有本事你来啊,大不了就是一死,反正有他们陪葬。”
说话间,她朝边上那些保安看了过去,吓得那些保安尖叫一声,撒腿就跑。
待那些保安离开后,那女人擦了擦嘴角的鲜血,原本白色的眼珠,一下子就黑了,整个人的气质在这一刻,也开始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仅仅过了不到一分钟的样子,陈天男媳妇宛如变了一个人似得,若说先前那人是来自地狱的魔鬼,此时这人便是一副典型的良家淑女。
若不是亲眼所见,我绝对不会相信一个人的变化会如此之大。
“陈九!”陈天男媳妇轻声唤了我一句。
我皱了皱眉头,也不敢冒昧的说话,就在她身上打量了好长一会儿时间,待确定她是陈天男媳妇时,我才开口道:“弟妹,你体内那阳魂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一听,好似想说什么,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疲惫地坐在床头,双眼无神地盯着地面。
大概盯了一分钟的样子,她猛地抬起手,在自己脸上煽了几个耳光,吓得我连忙拉住她,问她:“弟妹,你若不说出来,我根本无法帮你,更无法帮助你肚里的孩子,你不替自己想想,也替肚里的孩子想想,这次是吸人血,下次天知道会干出什么出格的事。”
陈天男媳妇听我这么一说,整个人的精神在这一时萎缩了不少,好几次想开口说话,最终都没能开口。
见此,我也不好说什么,就让游天鸣看着她,我则打算回旅馆一趟。
刚到门口,陈天男媳妇忽然喊了我一声,“陈九。”
我停下脚步,缓缓扭过头看着她,“还有事?”
“替我办出院手续,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她朝我招呼一句,便从床上跳了下来,轻步走到地面那护士身边,先是探了探那护士的心跳已经脉跳,皱眉道:“她是被我伤的么?”
不待我说话,那游天鸣抢先道:“被你咬的,好在只是昏迷过去,并没有生命威胁。”
她叹了一口气,抬头朝窗外瞥了一眼,又看了看那护士,好似下了某个决定,淡声道:“陈九,无论将来发生什么,你一定要记住一句话,我肚里的孩子比任何人都重要。”
我有些不懂她意思,就问她什么意思。
她说:“等到了那一天,你便知道了。”
她都这样说,我还能说啥,便在房内收拾一番,又将那护士扶了起来,由于整个住院部的人都被先前那一幕给吓跑了,根本没人来照顾这护士,百般无奈之下,我只好委托颜瑜照看那护士,又在身上摸出三千块钱,算是给那护士的精神损失费以及营养费。
本来想多给点钱,毕竟,那护士受伤不轻,但我身上现在只有三千块钱了。
安排好这些事,我领着陈天男媳妇以及游天鸣去了一趟医院大堂,办理退院手续,或许是先前的动静实在太大,医院根本不让我们出院,说是要报警,让丨警丨察来处理这事,又说要以伤人罪把陈天男媳妇抓了。
这吓得我连忙对医院的领导人说好话,又把事情的缘故跟那人说了一番。
那人听后,憋了半天,最终憋出一句话,“原来是精神分裂啊,小伙子,我建议你把她送到精神病医院,免得害人。”
我不敢反驳他,只好顺着他意思说,等下就送精神病医院去。
那人听我这么一说,这才极不情愿地允许我们出院,又告诫我们,要是再有下一次,他绝对会报警处理。
有了领导的同意,我们办理出院手续极其顺利,一路全是绿灯,就连最基本的排队都省了。
待弄好这一切,我算了一下,这次住院费用共计两万八千七百多块钱,我上次零零碎碎的一共交了三万块钱,院方退了我一千多块钱。
拿着这一千多块钱,我心里那个苦涩啊,就在几个小时前,我还有十来万,现在只剩下一千多块钱,人生往往就是如此充满戏剧性。
很快,我们一行三人走出医院,至于颜瑜,她暂时要照顾那护士,并没有跟着我们离开。
走在路上,我想打一辆的士,直接回我所住的旅馆,但由于陈天男媳妇身上有不少血泽,愣是没一个司机愿意拉我们。
无奈之下,我们三人打算走回旅馆,一来可以趁走路的时间,聊聊陈天男媳妇体内阳魂的事,二来也算锻炼身体了,当然,最后一个理由是自我安慰。
大概走了二十来分钟的时间,我们三人都没有说话。
就在这时,那游天鸣扬了扬先前被咬的手臂,低声问了一句,“九哥,等会回去,你打算安排她住哪?”
说着,他朝陈天男媳妇那边指了指。
我想了一下,就说:“我当初跟那旅馆老板租了一个月,一共三间房子,现在王相父女俩已经离开了,正好腾出来两间房子,你跟天男媳妇一人一间。”
“什么?”那游天鸣惊呼一声,“他们走了?”
我嗯了一声,诧异地瞥了他一眼,“怎么,你不希望他们走?”
“当然不希望啊,他们是恩人的后人,也就是我的恩人,本来想趁这个时间好好感谢他们一番,没想到他们居然走了,对了,他们去哪了?”那游天鸣朝我问了一句。
“好像去京都了,说起来也奇怪,他们去京都发展是好事,只是,他们离开时,偏偏把自身最好的东西都留给我了。”说实话,我到现在还没想明白王相他们离开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