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我也没客气,就将鸳鸯谱收了起来,然后在身上摸了摸,打算送他们一点东西,毕竟,礼尚往来一直是中华美德。
令我失望的是,在身上摸了半天,愣是没摸到什么东西,无奈之下,我只好拿出一张银行卡,这是道虚当时给我的十万块钱,我本来是打算用这笔钱还了杨大龙的钱,而现在看来,杨大龙的钱只能拖后还了。
“这里有十万块钱,你们拿着防身!”我将银行卡朝他们递了过去。
“小九,你的情况我们都知道,这钱就不要了,我们自己有手,能赚钱。”那王相罢了罢手。
“行了,给你就拿着,都是男人,非得说这么多话干吗?”我故作生气,将银行卡塞进王相口袋,他们的情况我清楚的很,应该是没啥钱,毕竟,他们这些年一直跟着王老爷子在山上,哪里会有钱。
“那…”那王相一愣。
“行了,收起来吧,别作娘们态了。”说着,我又问了一句,“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去京都,我去送你们。”
“师弟已经替我们定了车票,今天晚上十点的。”那王相回了一句。
我哦了一声,本来想说去送他们,但想到陈天男媳妇还躺在医院,就尴尬的笑了笑,跟他们说了一下今天没时间,那王相表示没事,又跟我扯了几句家常,便扬长而出。
我本来想喊住他们,就王老爷子死亡的事,跟他们解释一句,但看到他们的背影,我选择沉默,我怕一开口,会惹怒他们。
待他们离开后,我捧着老英雄的手札继续看了过去,大概是晚上九点的样子,那颜瑜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说是陈天男媳妇出了一点问题,让我尽快赶回医院。
无奈之下,我只好放下手札,收拾一番,就准备去医院。
出门后,我敲了敲王相的门,失望的是,他们已经走了,我也没多想,直接拦了一辆的士去医院。
刚到医院,就发现颜瑜正站在医院门口,好似在跟什么人打电话,我仔细听了一下,她好似在跟家里人打电话,很多次都会提到一个字,那便是快不行了,要是没猜错,应该是她父亲快不行了。
就在这时,那颜瑜好似看到我了,对着电话说了几句话,直接朝我奔了过来,开口道:“陈八仙,你这边的事还要忙多久,我…我…我父亲快不行了。”
坦诚说,通过十几天的相处,这颜瑜给我的感觉还算不错,对人也挺细心的,美中不足的是,一旦触到她泪点或笑点,她能一个人哭活笑大半天,嘴里会碎碎念地念叨大半天时间。
“要不…,你先回去,等我处理完天男媳妇的事,去香港找你?”我试探性地说了一句。
“不行,你必须随我一同去香港,万一你到时候不去,我找谁诉苦去啊!”她一把拽住我,好似生怕我会忽然走掉一般。
“你放心,我既然承诺了会去,便一定会去!”我再次承诺道。
她想了一下,问我:“你这边的事还要多久?”
我稍微想了一下,跟她说了一句实话,“若是找到方法,一天之内能解决,若是没找到方法,估计比较漫长了。”
“那你有信心处理好这事么?”她盯着我,柔声道。
我点点头,也没说话,于我来说,无论有没有办法,这事必须处理好,一旦陈天男媳妇出现问题,我哪里还有颜面见泉下的陈天男。
“那行,我在这边待上一周,到时候还没处理好这事,我便回香港。”那颜瑜好似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定,拽住我的那只手臂下意识重了几分。
我嗯了一声,又安慰了她几句,便朝医院内走了进去。
路上,我问她,这么急叫我来医院,到底出啥事了,她告诉我,说是晚上9点样子,陈天男媳妇开始呕吐,吐出来的东西,又臭又恶心,还有一些细小的虫子在蠕动。
我一听,也来不及细问,拔腿就朝住院部跑了过去。
刚到住院部,还没反应过来,就发现整个住院部的病人疯狂地朝外面跑了去,就连一些医生跟护士都是如此。
我一把拉住其中一人,“帅哥,你们这是干吗呢?”
那人愣了一下,在我身上瞥了一眼,“大叔,你还不知道?赶紧跑吧,跑迟了就没命了。”
我一听,忙问其原因,那人根本没理我,一把甩开我手臂,说是他还不想死。
见此,我特么无语了,便领着颜瑜径直朝陈天男媳妇所在的病房走了过去。
还没到门口,就闻到一股冲鼻的血腥味,我皱了皱眉头,朝里面瞥了一眼。
仅仅是一眼,我下意识朝后退了几步。
只见,整个病房宛如发生过地震一般,遍地狼狈,在床头的位置,陈天男媳妇一手插在床沿边,呈半蹲的姿态,正死死地咬住游天鸣手臂,地面不少血泽。
而游天鸣则一脸痛苦的表情,任由她咬着。
在离他们一米的位置,躺着一人,那人一身淡粉色的衣服,好像是这医院的护士,那护士整个脸上血淋淋一片,身上的衣服被扯得衣不遮体,露出一大片肌肤,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一见这情况,我快步走了过去,就听到游天鸣说,“九哥,她中邪了,快想办法驱邪。”
说这话的时候,游天鸣的声音有股说不出来的悲痛,特别是脸上的表情,简直快扭曲了,估计是痛的。
“怎么回事?”我一边问着,一边拉了陈天男媳妇几下,失望的是,她力气好似特别大,根本掰不动。
我深呼几口气,又用力拉了一下,还是那样,掰不动。
无奈之下,我只好让游天鸣先忍一下,我则伸手朝陈天男媳妇额头探了过去,入手特别热,估摸着至少有四十度,又看了看她眼睛,诡异的是,她两颗眼珠呈白色。
一看到这个,我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玛德,怎么会是这样,要知道一般死人的眼神才会是这样。
难道她死了?
念头至此,我连忙朝她鼻子探了过去,有气。
就在这时,她好像发现我的动作,缓缓抬头,瞥了我一眼,就这一眼,吓得我背后一凉,浑身的鸡皮疙瘩在这一瞬间全部冒了出来,只见,她眨了眨白色的眼珠,而那白色的眼珠内,好似还有个小人。
“九哥,她现在已经疯了,根本听不见,看不到的,她眼里现在只有鲜血。”
说着,游天鸣朝边上努了努嘴,继续道:“就在刚才,她抓住那护士的头发,活生生扯了一把头发,又在那护士伤口吸血。”
听着这话,我脑子闪过一个词,僵尸,这种吸血的场景,电视上经常放。
难道她成了僵尸。
很快,我立马否定这个想法,现实中怎么可能有僵尸的存在,再者说,早上的时候,陈天男媳妇还好好的,肯定是某个地方出问题。
就在这时,一直未曾开口的颜瑜开口了,她或许是第一次看到这个场面,浑身上下不停地颤抖,“陈八仙,…她会不会患了‘六安式缺血综合症’。”
我有些不明白她意思,就朝她看了过去,问她:“怎么说。”
她说:“我以前上学时,我们班一个同学就是患上六安式缺血综合症,一见到人就咬,那人每天进食的营养就是鲜血,只是…那人一个月才会出现一次吸血,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