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鸣,你这是怎么了?”我立马问了一句。
他苦笑一声,“九哥,我…”
“说啊,到底怎么回事?”我有些急了,游天鸣的身手我是知道的,以前在外面混黑的,一般两三个人近不了他的身。
“艾!”他叹了一口气,问我要了一根烟,“一言难尽。”
我掏出烟,给他点上,他将烟刁在嘴上,深吸一口,尴尬道:“九哥,我快饿死了,能不能先给我叫个饭,都快两天没吃了。”
一听这话,我哪里敢犹豫,立马让王静儿下楼买饭,那王静儿有些不情愿,直到我瞪了她一眼,她才不缓不慢地离开。
待她离开后,我没有继续问下去,原因在于,我能看出来游天鸣现在已经宛如枯灯了,就连说话对他来说,都是一种奢望。
就这样的,我们俩坐在沙发上,谁也没有说话,直到王静儿提着一份饭走回来,那游天鸣眼睛一亮,一把夺过饭,狼吐虎咽起来。
看到这里,我心里难受的很,若不是因为我,他怎么可能会潜伏到白莲教,又怎么可能会破相。
“天鸣,你慢点,别咽着了。”我在边上劝了一句。
“九哥,你是不知道我有多饿,差点没忍住去抢钱了,玛德,该死的白莲教,等老子好了,定要将整个白莲教灭了。”那游天鸣一边吃着,一边说。
我点点头,也不说话。
大概过了三分钟的样子,那游天鸣一副意犹未尽的擦了擦嘴唇,“这饭真tm好吃。”
听着这话,我歉意的看了看他,就说:“天鸣,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弄成这样,你当初不是说…”
不待我说完,那游天鸣罢了罢手,捞起我放在桌面的香烟,从里面掏出一支,点燃,“九哥,这白莲教的水太深了,我差点死在里面,好在是王老爷子救了我,否则,我恐怕是无缘是看到你。”
“师傅,你见过我师傅?”那王静儿一听这话,立马凑了过来,眼神死死地盯着游天鸣。
“王老爷子是你师傅?”那游天鸣诧异地瞥了她一眼。
“师傅现在在哪,他怎样了?”王静儿根本没管游天鸣诧异的眼神,连忙问。
“他…他老人家,为了救我,已经…已经…去了。”游天鸣支吾一会,好似想起什么,又补充道:“你放心,我欠王老爷子一条命,今生今世,无论如何都会还他,如今他不在了,我游天鸣发誓,定要守你周全,绝不让你受半点委屈。”
“不可能!”那王静儿猛地起身,整个人宛如失了魂一样,“不可能,师傅不可能死,他老人家那么厉害,怎么可能会死在白莲教手上,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说着,她朝游天鸣走了过去,一把拽住游天鸣衣领,“哪来的野人,不要在这造谣,你信不信我杀了你。”
说这话的时候,王静儿的眼神格外可怕,就好似下一秒会将游天鸣活撕了一般。
那游天鸣被王静儿这么一拽,嘴里不停地说对不起。
见此,我连忙拉了王静儿一下,“静儿,你先听天鸣怎么说。”
“呵呵!”她冷笑一声,“如今师傅都死了,还有什么可说的,我只要师傅。”
说着,她整个人宛如泄气的皮球,一下子瘫在地面,吓得游天鸣连忙扶起她,“静儿,静儿,我…我…”
看到这里,我实在不知道说啥,就愣在那,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大概过了一分钟的样子,那王静儿回过神来,恶狠狠地盯着游天鸣,“师傅的尸身在哪?”
那游天鸣一愣,支吾老半天,愣是没说一句话出来。
这对王静儿而言更是火上浇油,语气一下子变得凌厉起来,“说啊,师傅的尸身在哪?”
“被…被…被白莲教拿去…喂…喂…喂…狗了。”那游天鸣支吾道。
这话一出,那王静儿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整个身子朝地面倒了过去,正好倒在游天鸣身上。
而我听着这话,下意识紧了紧拳头,也不说话,心中则下了一个决定,无论如何,白莲教誓要灭了,即便它们的圣母是乔秀儿,即便乔秀儿是玄学协会会长,这份仇不共戴天,嚼穿龈血。
就这样的,整个场面再次陷入沉默,我跟游天鸣都没说话,王静儿则在那嚎啕大哭。
或许是王静儿的哭声过大,惊到隔壁正在睡觉的王相,他进来时,一边揉着眼睛,一边问,“哭什么勒,到底出啥事了。”
待他看清哭的人是王静儿时,他浑身一个激灵,猛地跑了过来,一脚踹开扶着王静儿的游天鸣,冷声道:“小子,你居然敢欺负我女儿,老子弄死你。”
说话间,他已经抽出匕首,警惕地盯着游天鸣。
我连忙拉住那王相,解释道:“王大哥,这是我朋友。”
“你朋友也不行,欺负我女儿必须付出代价。”他根本不理我,举起匕首就朝游天鸣刺了过去。
“天鸣!”我猛地喊了一声。
不待话音落地,那匕首直接贯穿游天鸣的手掌。
霎时,殷红的鲜血留了出来。
令我奇怪的是,那游天鸣只是稍微皱了皱眉头,也不说话。
“王相,你tm干吗呢!”我怒吼一声,一把推开王相。
“他让我女儿哭,刺他一下算轻了。”那王相嘀咕一句,扶着王静儿朝门口走了过去。
看着他们父女俩的背影,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隐约升起一丝不安,那王相以为游天鸣欺负他女儿,便刺了游天鸣,若是让他知道,他师傅为了救游天鸣而死,那还不得活剥了游天鸣。
待王相他们离开后,我找了一些纱布,替游天鸣将伤口包扎起来,本来是打算带他去医院,可,那游天鸣说,“王老爷子为了救我而死,挨一刀算不得什么大事。”
“唉!”我叹了一口气,“都怪我,要不是我…”
不待我说话,游天鸣罢了罢手,“九哥,这事不怪你,是我主动潜伏到白莲教,只是没想到白莲教这么快识破我身份了。”
“你到白莲教后,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有陈天男媳妇现在在哪?”我问了一句。
“自从跟你分开后,我乔装打扮一番,拿着一张印有白莲教反诗的钱,四处问人白莲教在哪,不到半天时间,便有白莲教的教徒联系我,将我带入白莲教。”
说到这里,游天鸣拿起烟,抽了起来,“原本一切都还算好,大概是第三天的时候,我向周遭的教徒打听天男媳妇的事,这让一名小头目颇为不满,说是我刚入白莲教,别乱打听消息。”
“他们从那个时候就对你起疑了?”我想了一下,以游天鸣的智商,不应该这么急才对啊。
他摇了摇头,“那个时候还没有,真正起疑的是第九天,当时白莲教来了一批新的教徒,都是白莲教利用坑蒙拐骗的手段骗进来的,在这些教徒当中,有一名女子,生的颇有几分姿色,那小头目起了色心,便要求那女教徒双修。”
我一听,玛德,这白莲教还双修啊,也不知道是谁想出的这个字眼,愣是把骗色说成了双修,就说:“白莲教内大部分女性都被双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