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拿出修今生的理论,问题又来了,我们八仙讲究人死后入土为安,而丧事的一些习俗,也多数是祈求死者来世能过的更好,这与修今生相互冲突了,从而导致,用自己的理论反驳自己的职业。
玛德,那邓老真特么狠毒,一道简单的题,却处处危机。
想通这个,我立马说,“这道题算你赢,下一道题。”
这话一出,在场很多人露出疑惑的表情,就连那洛东川也是如此,唯有王木阳偷偷地朝我竖了一根大拇指,估计他是看出我的担忧了。
“年轻人终究是见识少了些。”那黄忠名一副胜利者的姿态,朝我丢了这么一句话。
我有些秃废,当真是出门不利,才第一道题就败了下来,倘若再输到一道题,那黄忠名算是赢了,其后果不敢想象。
念头至此,我背后惊出一身凉汗,手心满是汗水。
“第二题,请听清楚,以一个字概况阵法的神奇之处,并阐述自己的观点。”那邓老说这话的时候,一脸笑意地看着我,故作关心道:“陈九,听小蒋说,你对阵法造诣奇高,这题算是专门为你出的,可千万别让我失望。”
“草!”
我暗骂一句,玛德,我在阵法上造诣哪里高了,那黄忠名潜心钻研阵法数十年,而我学习阵法不过十天左右,这特么有可比性么,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但是,他既然这么虚伪的关心我,我自然也不能弗了他的面子,就说:“您老客气了,小子自问在阵法上的造诣颇高,毕竟,前几天在王老爷子那钻研近十天,而黄忠名先生钻研数十载却换不来您老一句赞赏,想必他是七窍通了六窍。”
我这话的真正意思是,我才学了十天阵法,你就夸我造诣颇高,那黄忠名钻研阵法几十年了,却得不到你的一句赞赏,肯定是黄忠名一窍不通。
这话一出,那黄忠名脸色一变,厉声道:“竖子,休要寒颤人,咱们手底下见真章。”
“切,谁怕谁啊!有本事咱们就以布阵论实力,别弄这些文绉绉的东西。”我故意激了他一句。
我这样做,也是无奈之举,让我用一个字去概况阵法,还要阐述自己的观点,这特么不是难为我,倒不如直接点,用布阵来决定输赢。
“谁怕谁,来…就…”那黄忠名果然上当了。
不待他话说完,那邓老瞪了他一眼,“休要胡闹,赶紧答题。”
好吧,那邓老识破了我的计划,我也没再说话,就朝黄忠名看了过去,就听到他说:“我用一个‘玄’字概括阵法,至于原因,很简单。”
说着,他并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朝我看了过来,笑道:“陈九,他们都有赌注,就我们俩空着手,不好意思吧?要不,我们也赌点小玩意?”
“你想赌啥?”我下意识问了一句。
“赌你身边那个小妞。”那黄忠名若有所思地笑道。
一听这话,我哪里顾得上台下数百人,立马翻脸了,“赌你妈,你赌么?”
那黄忠名估计没想到我反应会如此激烈,笑道:“大庭广众之下,注意下你的素质。”
我懒得跟这种人说话,直接朝邓老看了过去,“你们协会,就任由这种人当高层?”
“行了,别作口舌之争,赶紧答题。”那邓老瞪了黄忠名一眼。
那黄忠名好似有些不甘心,眼神又朝王静儿看了过去,眼神中满是贪婪之色,下意识舔了舔嘴唇。
我冷笑一声,就朝王信打了一个眼色,意思是,待玄学协会大会结束后,教训那黄忠名一顿。
就在这时,那黄忠名极不情愿地开始答题,他说:“佛教教义中的玄,相当于佛,佛乃大义、大仁之化身,自佛祖起,而万殊之大宗也,因此,玄是生成宇宙和万物的本体,与佛相通,正所谓,一物通万物,一判一合,天地备矣,天日回行,刚柔接矣,还复其所,终始定矣,一生一死,性命莹矣,以其阵,还其玄,以其法,通其灵。”
“俗世中一花一物皆为尘埃,阵法中一阴一阳皆为玄门,而玄通宇宙之奇妙,达末端之玄法,以玄立阵,以玄立法,以玄立眼,以玄立根,故此,黄某人认为,玄乃阵法之大成也。”
话音刚落,如雷般的掌声铺天盖地席卷而来,久久不绝。
说实话,我听不懂他的话,不过,又觉得他说的的确是精彩,我相信在场绝大多数人都不明白这话意思,看着别人鼓掌,这才拼命鼓掌。
“陈九,到你了。”待掌声停止后,那邓老朝我问了一句。
我回过神来,脑子死劲在回想王老爷子教我阵法时所说的话,或许是太急的原因,豆大的汗滴从额头上冒了出来。
那邓老见我没说话,又问了一句,“陈九到你答题了。”
我还是没说话,而台下已经闹翻了天,都在喊叫我滚下去。
我特么也是急了,就说:“我用一个‘阵’字概括阵法。”
“说说你的理论。”那邓老问了一句。
我想了想,根本不知道怎样将心中的理论讲出来,就知道在那一瞬间,我脑子闪过一个很奇怪的阵法,那阵法格外繁琐,到最后却衍变成一个阵字。
等等。
我好似抓到什么,连忙跑下台,找王信拿了一支粉笔,开始在台面画了起来,我画出来的东西很简单,是一个‘阵’字。
看着这阵字,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脑子忽然有些沉重,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脑海闪现,就是抓不住,而那邓老催了好几次,到最后直接来了一句,“陈九,最后三个数,答不上来,这场赌约算是你输了。”
“三!”
“二!”
“不用数了,老子今天给你们弄一手。”我当时太激动了,直接爆了一句粗口,主要在这一瞬间,我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像是某样东西忽然钻入我脑子一般。
然而,就在我准备回答的一瞬间,整个人都懵了,没错,就是懵了,原因在于,我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四肢,就连说话也成了一种奢望,好几次想张口说话,却发现始终无法张嘴。
我急了,怎么回事,身体怎么会忽然出现这种情况。
这特么到底怎么回事?
我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坐立难安,但是,身子就是始终不听我的指挥。
陡然,我浑身一怔,彻底的失去知觉了,就觉得整个身子根本不是自己的了,可,嘴巴却不停地在动,好似在说话。
待我恢复知觉时,台下是如雷般的掌声,一波高过一波,彼此起伏,所有人恨不得把自己手掌拍烂一般。
怎么回事?
我都还没回答问题,他们为什么就鼓掌了。
就在我愣神这会,那邓老皱了皱眉头,沉声道:“陈九,这题算你赢了。”
我彻底懵了,我赢了一题?这…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我将疑惑的眼光抛向正在鼓掌的蒋爷,就发现他正对我竖着大拇指,而洛东川跟王木阳则饶有深意地看着我。
“刚才被鬼附体了?”我嘀咕一句,主要是刚才那一切太邪乎了,而且来的毫无征兆,即便是现在,我依旧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