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静儿说到这个的时候,下意识紧了紧拳头,就连说话的语气也是凶悍的很,就好似跟乔秀儿有啥杀父大仇一般。
这让我好奇心大起,其一,乔秀儿参选玄学协会会长?这好似有点不通吧,听道虚说,王木阳要参选,就连跟我长的一样的那个洛东川也要参选,这两人参选,我勉强能接受,毕竟王木阳本身是玄学协会的人,而那洛东川应该跟玄学协会有着某种关系。
可,这乔秀儿参选,太特么扯淡了吧,这白莲教从明末时期开始,就不怎么受待见,现在倒好,居然要参选玄学协会会长的位置,这特么就好比选猫王,却让个老鼠当选了。
其二,那王静儿先前说,双生魂关乎到白莲教生死,那乔秀儿是怎么说服四大护法的,还有一点是,双生魂在白莲教的地位,仅仅低于圣母,而从陈天男媳妇的身份,她的地位在白莲教应该不高才对。
更为关键一点,那双生魂中的阳魂,明显不是好惹的主,要是让她知道在白莲教有这地位,绝对非将白莲教闹得天翻地覆,说白了,那女人爱折腾。
我把这些疑惑告诉那王静儿,问她原因。
她给我的解释很简单,说是白莲教内部有着一套严格的规矩,弥勒在前,明王在后,说白了,就是弥勒的权利要大于明王,而乔秀儿的为人属于那种只为己,不为教,根本没考虑白莲教今后的发展,而是只在乎自己的权利大小。
也正是这样,这才导致双生魂一直被流放在外,根本没机会进入白莲教内部,用王静儿的话来说,整个白莲教除了四大护法以外,鲜少有人知道双生魂还有这么一层身份在。
至于乔秀儿要参选玄学协会会长的事情,那王静儿说,现在玄学协会一盘散沙,是个人都觉得自己有资格当会长,而乔秀儿舍得下血本,据说是拿了白莲教80%的积蓄去疏通关系,这才换来这次参选的资格。
要知道白莲教至今已有几百年历史,它的80%蓄积,我不敢相信是多少钱,我估摸着有一房子的钞票。
不过,这是白莲教内部的事,跟我也没啥关系,我唯一关心的是双生魂的事,就问她:“双生魂被乔伊丝抓回白莲教会有什么后果?”
“暂时应该没什么危险,毕竟,乔秀儿还没当选,一旦乔秀儿当选,便是双生魂死亡之时。”说这话的时候,那王静儿看向我的眼光充斥着一股藐视,就好似看不起我一般。
这让我甚是纳闷,我刚才啥也没说啊,又哪里得罪她了,直到边上的老人家开口说了一句话,我才明白过来,那老人家说,“小九,白莲教要参选玄学协会会长,你除了双生魂,就没想到别的东西?”
听着这话,我明白过来了,那王静儿之所以用那种眼神看我,估计是觉得我没出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对于谁当选玄学协会会长,我没丝毫兴趣,就算乔秀儿真的当选了,于我来说,这仅仅是一个消息罢了。
而那老人家的话,则是在暗示我一个意思,意思是白莲教打算由暗转明,也就是通俗的洗白。
一想到这个,我并没有点破,而是朝老人家笑了笑,说:“没看出来。”
那老人家一听我的话,一双睿智的眼睛在我身上盯了一会儿,淡笑道:“无妨,既然想不到,老夫也不怪你,只是,人活在这个社会上,黑的永远是黑的,倘若变成白的,只会让后人讥笑当辈无能,小九,你觉得呢?”
我苦笑一声,他这是逼我去破坏乔秀儿参选的事,甚至可以说,王静儿带我来这房间,其目的恐怕就是这个了。
我没有急着回答,而是想了好长一会儿,那王静儿在边上催了好几句,我也没说话,主要是我没那么大的雄心壮志,说难点听点,我就是个斗升小民,之所以想覆灭白莲教,那是替陈天男报仇,至于破坏参选的事,我是真心没那个兴趣。
说到这里,肯定有人会说了,破坏乔秀儿参选,不就是等于覆灭白莲教么?
我只能说,于我来说,白莲教是白莲教,乔秀儿是乔秀儿,这两者不能混为一谈。至于原因,很简单,乔秀儿是乔伊丝的母亲,即便那乔伊丝做了无义之事,我依旧不能对她母亲怎样。
毕竟,乔伊丝曾救过我。
我没有把这想法告诉那老人家,而是干笑几声,说:“人生在世,好好活着就行了,至于那些大义事,自然有那些卫道士去捍卫人间正道,应该轮不到小子才对。”
“小九,你这话就不对了,正所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你活在这个时代,自然要负担这个时代的责任。”那老人家眉头一皱,沉声道。
我不知道怎样回答他,干脆不说话了,这把那王静儿给惹着了,她走到我边上,一把拽住我衣领,“陈九,你还是个男人么,师傅的话已经很明白了,一旦乔秀儿当选玄学协会会长,就等于天下玄学人士承认白莲教的地位了,到时候邪压正,试问一句,你可曾想过后果?”
我笑了笑,“玄学协会那么多奇人异士,我相信他们有办法阻止乔秀儿当选。”
说实话,我之所以拒绝他们的请求,并不完全考虑乔伊丝,还有就是打算利用乔秀儿忙着参选的事,从而疏忽陈天男媳妇,我可以趁这个机会救出陈天男媳妇。
当然,这话我只能在心里嘀咕,也不敢说出来。
但是,我不说,不代表那老人家不知道,毕竟,那老人家是人精,一看我神态就猜出七七八八,笑道:“小九,在大义面前,我希望别光顾着兄弟之间的感情,多多考虑人间正道。”
我尴尬的笑了笑,也不说话。
那老人家又开口了,他说:“小九,你看这样行不,你答应我们的请求,我们替你救出那双生魂,最后再教你九曲黄河阵以及一些抬棺阵法。”
一听这话,我立马老人家先前为什么平白无故的要教我阵法,说白了,他是打算先教我一些东西,让我欠他一个人情,等他要求我的时候,我看在那人情的份上,不好拒绝,这也就是所俗话说的,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一想到这个,我连忙摇头。
他又说:“再把老夫这三个徒弟供你使唤一年,你看如何。”
我有些意动了,要知道老人家另外两个徒弟可是有些本事,更为关键的一点,他那两个徒弟,手脚上的功夫绝对不差,而我身边正缺两个会武功的,就说:“三年!”
“行,就这样说定了,”那老人家一笑,连忙给我斟了一杯茶。
我有些懵了,他怎么这么爽快,不讨价还价了,但刚才已经说出口了,也不好再说什么,就问他:“老人家,我有个疑惑,不知您老为什么非要让我去破坏乔秀儿当选会长?”
“很简单。”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听静儿说,你跟蒋爷关系不错,而蒋爷这个人在玄学协会是个特殊的存在,他的身份看似低于会长,实则,他的话比会长还要管用,只要你跟蒋爷说一些乔秀儿的坏话,我相信风向很容易会转变,指不定转到你身上也是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