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遇到乔秀儿,我觉得她还是个人,而面对这女人,我是打心眼里认为这女人根本不是人。
当下,我也不敢大意,尽量避开她眼神,就朝边上的中年大汉问了一句,“这女人有啥忌讳的东西没?”
“没有!”他直接来了这么一句,就说:“我们跟在她身边快十年了,除了知道她瞳力异常跟双手有毒,其它事情一无所知。”
我一愣,疑惑地瞥了他一眼,跟了这女人近十年,怎么会在关键时刻站在我这边,这不是瞎扯淡,正准备问话,就听到那中年汉子说,“这女人一直目中无人,只要她认为对的,从不会讲情面,即便遇到圣母,依旧如此。”
我有些明白了,从这中年汉子的话,我可以分析出,这女人在白莲教应该属于比较特别的存在,甚至可以说乔秀儿也想弄死这女人。
等等,如果说乔秀儿想弄死这女人,那么这些中年汉子,站在我这边也就变得理所应当了,说白了,我们都有共同敌人。
一想通这个,我哪里会跟那些中年汉子客气,干脆让他们狗咬狗算了,就说:“安排几人牵制她,别让她走出这酒店,我回旅馆拿东西。”
不待话音落地,那中年男子脸色一变,“陈先生,这样不好吧,我们这些人哪里够她玩的,您这不是把我们往虎口塞么?”
我摊了摊手,意思是手里没工具,就让他们自己想办法,我则抬步朝门口走了过去。
那女人一见我动作,哪里肯放我走,一个跃身,挡在我面前,抬手就朝我胸口拍了过来。
要是以前,我估摸着肯定避不开这一下,但现在么,想要避开这一下显然是轻而易举的事,我脚下往左边一拐,立马避开那女人拍过来的手掌。
没有任何犹豫,我撒腿就朝门口跑了过去,紧接着,那十几名中年汉子将那女人团团围住。
奇怪的是,他们围住那女人的阵势好像是某种阵法,或许是我见识不够,不认得那种阵法,就知道他们其中的三个人围第一圈,双手呈一种诡异姿态,一手指天,一手指地。
而第二圈大概围了六个人,他们的姿态更为怪异,皆是呈下蹲的姿态,说句不文雅的话,他们的姿态像是上厕所,而他们的手则是呈张开的姿态。
第三圈是五个人,这五个人的站姿有点繁琐,像是佛教的十八罗汉,每个人呈现出来的站姿不一,有金鸡独立、双手向天、双手向地、侧身挥掌、席地而坐,最为怪异的是左侧最后一人。
那人也就是说跟我说话的那中年大汉,他所呈现的姿态令我百思不得其解,原因在于,他左腿朝前,右腿朝后,若说是一字腿,他双腿却是微微弯曲,最为怪哉的是他双手,左手像波浪一般呈现出来歪歪扭扭的姿态,右手呈九十度,笔挺而有力直指那女人。
一看这画面,我微微一怔,都说白莲教底蕴深厚,看来这话丝毫不假,要知道一般阵法都是以简为主,而这种阵法却是繁琐的很。
我不知这阵法的好处在哪,也不知道那中年大汉摆这阵法是干嘛的,就知道这十几名中年汉子应该能困住那女人,毕竟,那女人在看见这阵法时,脸色铁青铁青的,眉头紧锁。
见此,我没再待下去,一把推开门,就发现门口处空荡荡的,就连整个酒店都变得格外空荡。
奇怪了,先前还围了那么多人,怎么一下子都走了?
就在这时,我眼神一下子被左边的一道背影给吸引了,只见,那人约摸二十左右的年纪,一袭白衣长裙,三千青丝垂背,从背影来看有点像是乔伊丝。
我下意识喊了一句,“乔伊丝!”
那身影一听我声音,猛地一怔,旋即,唰的一下朝左边跑了过去。
我本来想追上去看看,一想到包厢内的事,哪里还有这个心情,再者说,倘若那身影真是乔伊丝,她不愿意见我,就算我追上去也未必能见到她人。
于是乎,我深叹一口气,也没多想,径直走出大金地酒店,令我疑惑的是,整个大金地大酒店空无一人,就连前台也是空荡荡的。
带着几分疑惑,我走出大金地酒店,直接拦了一辆的士。
刚上车,那司机就问我,“小伙子,去哪?”
“华容旅馆!”我直接报出地名,靠在车座上也不想说话,脑子一直在想双生魂的事。
就我看到的一切来说,陈天男媳妇应该是双生魂中的阴魂,而根据双生魂的属性来说,阴魂属于外来魂魄,也就是说,想要替陈天男报仇,必须要弄死阳魂,令二魂失去一魂,最后用秘法令阴魂霸占肉体。
这么一来,问题变得极为棘手了,要知道弄死阳魂就意味杀人,而让阴魂霸占肉体更是极为困难,甚至可以说困难重重。
一想到这,我立马想到陈天男临死前的话,他的遗言是让我替他铲除白莲教,并没有说双生魂的事。
由此可以推断出,陈天男应该知道双生魂的事,他估计是怕麻烦我,这才没有说出来,否则,他的遗言绝对不是铲除白莲教这么简单。
就在我愣神这会功夫,那司机朝我问了一句,“小伙子,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么点年纪就把头发染白了,可曾想过你父母的感受?”
我一愣,也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总不是说头发是自己白的吧,就笑了笑,反问他,“师傅,看您年纪,应该对衡阳很熟悉吧?”(师傅:在衡阳这边,是对人的尊称!”
“那是,我干这行快十年了,整个衡阳市大街小巷一清二楚,就拿你说的华容旅馆来说,一般司机还真不知道,唯有我这种老司机才知道。”那司机一笑,朝我解释道。
我哦了一句,也没心情跟他聊天,主要是陈天男媳妇的事一直缠在我脑里,挥之不去。
我不想跟他聊天,不代表他不想跟我聊天,这不,我正在考虑事情,那司机又开口了,他说:“小伙子,我跟你说件我们衡阳的秘闻,你绝对没听过,不,应该说这事除了我以外没任何知道。”
我的好奇心被勾了出来,下意识问了一句,“什么事?”
他神秘一笑,朝左右瞥了瞥,好似生怕别人听见一般,细声道:“就在几天前,我拉了一对母女,啧啧啧,那长相,说出来你都不信,这么跟你说吧,沉鱼落雁,闭月羞花都不足以形容她们的美貌!”
说着,他瞥了我一眼,“小伙子,你想一想,两个绝世大美女,还是母女,这…”
不待他话说完,我罢了罢手,连忙说:“师傅,您专心开车!”
说完,我郁闷的很,本以为他们有啥奇人异事,没想到居然是说女色,我对这事没丝毫兴趣。
那司机或许是看出我的想法,再次开口道:“小伙子,你急啥,我要说的肯定不是这对母女花,而是她们所说的话,简直是骇人听闻。”
这下,我好奇心又被勾了出来,就问他:“说啥了?”
他笑了笑,故作神秘地问了我一句,“听过白莲教没?”
我一愣,白莲教,母女花?难道这人说的是乔伊丝跟她母亲?不可能吧,整个衡阳市这么多的士,乔伊丝她们也坐过这俩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