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样说,目的是为了恐吓那老人,一是暗示老人,郭胖子曾经杀过人,还是老人,二是暗示老人,郭胖子家里有人,打死不用偿命。
果然,那老人一听我的话,连忙朝我这边靠了靠,“我说,我说!”
听着这话,那郭胖子朝我偷偷竖了一个大拇指,我知道他意思,是我夸我这牛皮吹的好。
嗯,吹牛了吗?
随后,我让郭胖子站远点,而我跟老人则走到一边。
或许是刚才这话给这老人造成了心里阴影,他抬头瞥了我一眼,眼神中有一丝恐惧,低声问我:“你那朋友真杀过人?”
我轻嗯了一声,开门见山的问他,“你先前说,那下面关押着凶兽是怎么回事?”
他胆怯地朝石雕像那边瞥了一眼,颤音道:“大概是一年前,老汉跟老伴经过石雕像边上,听到地下面有野兽的嘶吼声,像是狼叫声,第二天一大清早老伴就…就…就死了。”
这么奇怪?
一听到那所谓的狼叫声就死了?
这也太邪乎了吧?就问他:“怎么死的?”
“剥皮!”
说这俩个字的时候,他声音抖得特别厉害,好似想到什么极度恐惧的事情一样。
一听剥皮二字,我下意识想到人皮棺,就问他:“后来呢?”
他深呼一口气,朝先前那个方向再次瞥了过去,颤音道:“再后来,大概是过了三个月的样子,老汉跟另一人同样经过那处地方,又听到那道怪音,第二天一大那人又死了,死法还是剥皮!”
听到这里,我愈发疑惑了,狼叫声,剥皮,石雕像,坟场,这中间是不是有着某种联系。
想了一会儿,我问他:“你怎么没事?”
说到这个,老人脸上闪过一种自豪,声音也不由高了几分,“因为我是木匠!”
嗯?
木匠?
木匠莫不成普通人有啥不同的地方?
那老人好似看出我的疑惑,解释道:“木匠可是手工业者的代表,在古时候是被看作神明的,尤其是鲁班尺跟墨斗,鲁班尺象征祖师爷鲁班,而墨斗更是一些邪物所害怕的东西,因为这墨斗集中人类的智慧,最后一点,我们这些木匠啊,身上有股傲气,一些邪物最怕的就是我们这种木匠。”
听他这么一说,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以前父亲好似也说过类似的话,说是鬼神最害怕几种人,其中木匠名列首位。
等等,听他这意思是,那所谓的邪物害怕他,这次没要了他的命?不可能吧!就问他:“您老确定是因为这个,您老才活下来的?”
他一笑,“年轻人,别小看木匠!”
言毕,他从身上摸出一把鲁班尺在我边上扬了扬,继续道:“这鲁班尺比那些道士的符箓还要管用,你要是不信,走夜路时,腰间挂一把鲁班尺,我保你平安无事。”
听他这么一说,我也没再说话,主要是不知道跟他说什么,于他来说,估计有把鲁班尺走到哪都不怕了。
对于这点,我深表不认同,不说别的,就说我们抬棺匠,我们长期跟死尸打交道,送人入土为安,身上多少沾了一点灵气,在遇到一些邪物时,不照样中招。
更为重要的是,就在几天前,我差点被剥皮了。
所以,我对老人的说法不是认同。
他一见我表情,好似来劲了,就说:“年轻人,老汉不诓你,这鲁班尺你带在身上,要是没用,老汉在你面前自尽。”
他都这样说,我还能说啥,就接近过鲁班尺挂在腰间,问他:“这样就行了?”
他点点头,“你放心,绝对没问题。”
说着,他好似想起什么,伸手朝我探了过来,“年轻人,这把鲁班尺跟了老汉三十余载,如今送给你了,你好歹也得表示一下吧!”
我懂了,他这是要钱,我也没客气,就把游天鸣先前的五百块钱给他递了过去。
他接过那五百块钱,在我身上打量了几眼,也不再说话。
见此,我连忙问了一句,“对了,听我二哥说,那石雕像是从河里冲出来的,真是这样么?”
他一笑,“别听他瞎扯,这石雕像一直存在这里,只是石雕像附近布置了一种阵法,普通人无法看到,后来涨水,那阵法破损了,这才显露出来,再后来…”
说到这里,他哑然而止,撒腿就朝左边跑了过去。
我立马明白过来,这人有问题,他只是一木匠,怎么懂这么多东西,居然还扯到什么阵法,我立马撒腿就追了上去。
令我失望的是,以我的速度居然没追上他,要知道我跑步的速度比普通人要快上二倍。
看着那老木匠的背影,我脑子只有一个想法,那老木匠绝对不是普通人。
等等,如果真是这样,也就是说,他先前跟郭胖子等人的话,全是伪装出来的。
念头至此,我立马朝杨大龙那边跑了过去。
他们见我回来,立马凑了过来,郭胖子问我:“九哥,那老家伙呢?”
我没理他,直接问杨大龙,“二哥,那老人你在哪找到的?”
他疑惑地瞥了我一眼,说:“就在前面啊,他当时哼着小曲,俺就把他请了过来!”
一听这话,我隐约觉得那老木匠应该是故意出现在这边,便下意识摸了摸腰间的鲁班尺,难道他的这把鲁班尺真有这样的威力?
那杨大龙见我没说话,就说:“三弟,有什么不对劲么?”
我也没瞒他,就把老木匠的话跟他说了出来。
他听后,立马说:“三弟,他在瞎扯,世上哪有什么阵法能隐匿石雕像,绝对是河水冲出来的,还有就是俺们这边以前没听说过什么剥皮。”
话音刚落,那游天鸣陡然凑了过来,拉了我一下,“九哥,你过来看看!”
我嗯了一声,顺着他手指的地方一看,他指的是石雕的墩子,就问他:“怎么了,有问题?”
他皱了皱眉头,“问题大了去,九哥,你可知道这孙可望是什么人?”
我摇了摇头,我哪里知道孙可望是什么人,就问他:“怎么,这人有问题?”
他沉声道:“这孙可望在历史上可是个名人,大概是明末清初时,这孙可望是张献忠手下的一员将领,后来被封为秦王,击杀南明大学士三十余人,你猜猜他是怎么杀的这些人?”
“怎么杀得?”我下意识问了一句。
那郭胖子等人好似也被游天鸣的话给吸引了,连忙凑了过来,几双眼睛直刷刷地盯着他。
那游天鸣深呼一口气,调整了一下呼吸,沉声道:“活生生的剥人皮,先是撬开天灵盖,往里面灌水银,全身的皮肉立马就会分离,若是遇到肥胖一些的人,水银不好用,主要是皮与肉之间有一层脂肪,这种情况下,会先用火烤脑袋,撬开天灵盖,往里面灌入烧滚的棕子油,待肉到三分熟的时候,再灌入水银。”
说着,他朝郭胖子瞥了过去,吓得郭胖子连忙朝后退了几步,颤音道:“天哥,你…你莫吓我!”
“吓你干吗,古时候剥人皮的事少么?”
说着,游天鸣朝我看了过来,继续道:“九哥,这孙可望是人皮中的高手,他剥人皮的方法在当时名动一时,人称鬼皮王,大凡栽在他手里的人,十个有九个会被活生生剥掉人皮,传闻,此人心里极度扭曲,家里的装饰品,都是以人皮锻造,就连床上的棉被都是用人皮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