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先那小贵子死活不同意,说啥一定要跟我拼一次酒,算是拜码头。
对于黑she会那一套,我没多大兴趣,就跟游天鸣大致上说了一下,那游天鸣二话没说,一个眼神吓得小贵子撒腿就朝汽车上跑了过去。
待他们上了汽车后,那游天鸣走了过来,“九哥,你跟胖子他们留下来,确定没问题?”
我嗯了一声,指了指我身上的寿衣,自嘲道:“就我身上这套衣服,谁特么敢惹我,除非他不想活了。”
他见我这么一说,笑了笑,也没再说话,就朝那汽车上走了过去。
很快,十辆汽车直刷刷地朝外面开了过去。
待汽车走后,那郭胖子一脸花痴地盯着马路,“九哥,我啥时候能混成天鸣哥那样就牛逼了,看谁不顺眼,就揍谁!”
我白了他一眼,在学校那会,这死胖子一直有个古惑仔的梦想,说啥将来要混成黑//老大,就说:“等你跟天鸣体形一样时,你绝对能混成那样!”
那郭胖子朝自己身上瞥了一眼,叹气道:“我还是个快乐的胖子算了。”
“你应该做个快乐的色胖子!”那陈天男在边上讽刺一句。
“陈天男,你特么也不照照镜子,就你猴子样,想胖也胖不起来!”郭胖子回了一句。
眼瞧俩人就要吵了起来,我连忙罢了罢手,玛德,这俩人平日里没少打闹,刚才之所以让他们留下来,就是怕他们俩招惹到游天鸣手下那些混黑的,到时候闹得不可开交,不但我难做人,游天鸣也难做人。
“行了,你们俩一人说一句,对了,天男,你到派出所打听过陈二杯的消息,派出所那边怎么说?”我朝陈天男问了一句。
他想了一下,解释道:“派出所那边说,大概是几天前,陈二杯出现在火车站买了一张去哈尔滨的火车票,奇怪的是,派出所那边查过哈尔滨火车站的记录,并没有陈二杯的出站记录。”
一听这话,我微微一怔,哈尔滨,陈二杯去那干吗,就问他:“还有什么消息没?”
“没了!”陈天男摇了摇头。
一听这话,我心头的疑惑更重,陈二杯去哈尔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屁孩去那干吗?难道是被人绑架了?
刚生出这念头,那郭胖子手机响了起来,他掏出来一看,连忙对我说,“九哥,派出所的电话!”
我一听,忙说:“快接电话,看派出所那边怎么说。”
那郭胖子立马摁了一下接听键,又摁了一下免提键,就听到电话里传出一道男音,“请问是陈二杯的家属吗?”
那郭胖子没回答,而是望向我,我点点头,示意他回答,他立马说:“是!”
“是这样的,我们派出所最近在河边打捞到一具尸体,从身形上来看,有七八分像陈二杯同志,你们要是方便的话,尽快到派出所认尸,顺便交了火葬费。”那声音冷漠地来了这么一句。
听着这话,我们所有人都愣了,陈二杯死了?
这不可能,他是佛教圣子,怎么可能就这样死了。
不可能,不可能。
我脚下晃了几步,眼睛一下子就红了。
陈天男见我表情不对,连忙走了过来,“九哥,别听那人瞎说,我以前听朋友说,北方这边的火葬场,为了赚一些火葬费,经常乱打电话,说是什么失踪人口。”
我疑惑地看着他,问他:“怎么说?”
他一笑,解释道:“一般失踪人口没找到,碰巧在这时候找到一些没人认领的尸体,按照程序,火葬场要免费把尸体烧了,如此以来,火葬费就没了,但是,一旦有人认领这具尸体,火葬费就出来了,所以,一些火葬场人员会跟当地派出所勾搭,再加上尸体腐烂程度,很容易让人误领尸体,从而交出一笔火葬费。”
一听这话,我稍微想了一下,立马明白了,说白了,还是为了钱。
当下,我冲郭胖子说了一句,“问清那人的身份。”
郭胖子嗯了一声,就冲电话那头问了一句,“你是哪个派出所的,警员编码多少?”
这话一出,电话那头支吾几句,啪的一声挂断电话。
见此,我特么松出一口气,电话骗子,玛德,我就说嘛,陈二杯怎么可能会死,最为关键的一点,作为佛教圣子,怎么可能轻易死去,否则,那喇嘛绝对不会轻易让陈二杯跟在我身边。
想到这点,我心里稍微松出一口气,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还是隐约有些不安。
随后,我们三人直接去了坟场,在去坟场的路上,我考虑到身上这寿衣过于骇人,就让郭胖子替我去买套衣服,我则跟陈天男俩人去了坟场。
刚到坟场,令我没想到的是,一道背影出现在我眼前,那身形偏瘦,有点像是陈二杯,我跟陈天男对视一眼,在彼此眼中看到一丝疑惑。
我试探性地喊了一声,“二杯,是你么?”
那身形缓缓扭过头,冲我一笑,手头上比划了几下,意思是,九哥,你们怎么来了。
随着他这个转身,我跟陈天男,都懵了。
这还是陈二杯么?
只见,那陈二杯蓬头垢面,衣衫褴褛,整个脸型瘦的只剩下皮包骨,一对眼珠深陷下了,若不是他那熟悉的手头姿势,我甚至不敢相信眼前这人就是陈二杯,这才短短几天时间,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当下,我立马跑了过去,“这几天跑哪去了,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傻笑一声,比划了几下手臂,意思是让我别问,又问我身上的衣服是怎么回事。
我哪里顾得上回答他的问题,双眼一直盯着他看,几天不见,这陈二杯给我的感觉就像是被人被人把血肉挖走了一般。
于是,我声音不由高了几分,“二杯,你跟哥说实话,这几天你到底去哪了,派出所那边说你买了去哈尔滨的火车票,你去那边干吗?”
他看着我傻笑,也不比划动作,一直在那笑。
我特么也是火了,他到底干吗去了,若说正常身体消瘦,三天时间绝对不会瘦成这样,换而言之,陈二杯这几天绝对发生过什么事。
“九哥,他不想说,肯定是有原因,你就别逼他了,等他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陈天男走了过来,拉了我一下。
我瞥了他一眼,又瞥了陈二杯一眼,就说:“二杯,无论发生过什么事,我只希望你好好活下去。”
他重重地点点头,冲我一直傻笑。
这让气不打一出来,也不好发作,就问了他一下身体感觉怎样。
随后,我跟他聊了一些其它问题,他都如常地回答,一旦问道这几天的事,他立马会冲我傻笑,也不回答,这让我差点没抓狂。
大概聊了二十来分钟,那郭胖子买了衣服过来,我脱掉身上的寿衣,换上新的衣服,开始捣鼓坟场的事。
对于这坟场的事,我先是问陈二杯,那天为什么要我在三天内别动坟地,他给我的解释是,这片坟场煞气太重,就算他的夜歌,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当我把人皮死亡事件跟他说出来后,那陈二杯沉着脸,比划了几下,意思是人皮死亡事件不会就此结束,要是没猜错,应该会有十一个死,而且这十一个人都是杨大龙的亲属。